悲痛欲绝的二月二 - 中国知青网-中国知青网络家园

   一场期盼已久的雨雪，从昨天一直飘落到今天——2009年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不知何时，蒙蒙细雨又夹杂着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三秦大地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雨声，望着漫天飘舞的雪花，雾梦心如刀绞：这究竟是苍天有灵还是不期而遇的巧合呢？雾梦的心里感觉那是上苍眷顾，为突然离去的良师挚友，在他62岁生日的今日洒落下伤心的泪水，用来悼念一位可亲可敬善良真诚正直的好人——“自大一点”老头。这场雨雪仿佛是知晓雾梦那悲痛欲绝无法释怀的情感，携带着雾梦无限的悲痛和懊悔一直一直不停的滴洒着滴洒着，飘舞着飘舞着……
   元旦过后，雾梦得知一向身体很好的“自大一点”老头身体不适，因胸闷气短住院治疗。在电话里，“自大一点”老头说不碍事，是心包积液，很快就会好的。他年前出院，年后又转院治疗。每次询问电话那端总是传来和善的声音：说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累，不用来看望的。2009年2月14日，雾梦短信问候，回复是“我已出院，身体太虚弱，永远祝您快乐。”粗心的雾梦误以为这是病愈后在家调养的必然。为不打搅“自大一点”休养，就只是回复短信“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发自肺腑的祝福：坚强的意志给您战胜疾病的信心——早日康复”。谁能料想啊，天断人念，那条短信竟成“诀别之响”。随后在发过几次短信，没有回复。为什么不回复呢？会有什么意外呢？雾梦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虽说时常有心神不宁的恐惧，但还是宽慰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接不到电话和短信，连续几日都和丈夫说起此事，丈夫劝慰说，时工的病体要恢复的，说哪天不定就给你电话，说痊愈了。雾梦想想也是，也就天天祈盼电话铃声响起… …。直至昨日——二月初一，铃声也不曾响起。
   清晨，雾梦起床上班，看到老天爷下起了祈盼已久的小雨。一路都在想着明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也是“自大一点”老头62岁的生日，下点雨真好。9点30分后，雾梦想“自大一点”老头可能起床了，今天一定要问候祝福的，顺便告知他一下，听说打胸腺肽能提高免疫力，可以早日康复。因为怕打搅他休息，先发了个短信，未见回复。突然间，那种恐惧又在心头萦回。雾梦惴惴不安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听到铃音，心中感到一点欣喜，期待着那熟悉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时工的女儿”，一个女声传来，雾梦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不能接电话？病重了？全身的神经瞬时都紧张起来，定了定神，才胆怯的问道：“你好，请问时工的身体怎么样了？”对方少顿片刻，顷刻间雾梦的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到有些窒息了。“我爸爸得的病是肺癌晚期，22日已经过世，昨天火化了… …。”那充满悲伤的声音像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听错了？头一个反映就是一定是听错了。雾梦用颤动的手拿好手机，再次询问“你说什么？”，“自大一点”老头的女儿用悲伤的声音复述了前面的话语，接下来说了病逝前的情况… …雾梦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自大一点”老头的女儿后面的话几乎没有听清，就知道“自大一点”老头走了… …从此是阴阳两隔，今生在无相见之日了，真是痛彻心扉，悲痛欲绝啊。整整一天都沉浸在极度的悲痛中，泪水和天上的雨水一样不停的洒落着。难以言表的懊悔的痛苦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那个和善慈祥坦诚的“自大一点”老头的身影浸满了整个心灵和思想，一切栩栩如生。眼泪失控了，无法抑制，就提前下班回家。一进家门，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悲伤，失声痛哭起来。雾梦仰啸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年轻时，“自大一点”老头已经历尽磨难，饱受沧桑了，退休了老了，为什么不给他享受生活，安度晚年的机会呢？为什么为什么别人有病看看就好了？可从发现有病到住院，听他女儿说，只有40天就撒手人寰呢？为什么让这位一位可亲可信赖的好人，一个善于助人的好人，就这样匆匆离去呢？苍天啊真是不公平了！苍天无语，只见雨雪更大了… …
   想想刚认识他时，他叫“风和日丽”，一个很阳光的名字，他说那里面有他真实的名字；在论坛上他叫“花盆里的泥土”，说要用心孕育生命的绿洲······。雾梦问怎么称呼他呢？他诙谐的说：“我是一个历经磨难年近花甲的老人，你就叫我臭老头吧”。雾梦没有答应，但他一直坚持要这样叫。所以，雾梦就变通了一下称呼他“自大一点”老头，他很是高兴。
   在和“自大一点”老头交往的过程中，真正感觉到他的真诚善良，慈祥可亲，朴实无华。雾梦所痛心之处，就是不知道他得病是如此严重。去世之前，没有能去看望这位良师挚友；走后又没有能够为他送行。昨日至今日，雾梦真是伤痛欲绝，那一件件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中萦回，夜不能寐。人生难得一知己，雾梦一生付出真诚无数，换来的回报寥寥无几。在“自大一点”老头身上看到了男人掷地有声，言而有信的品质。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无怨无悔。也许是历经了太多磨难，也许是饱尝了世态炎凉，他只记住别人的好处，从来不说别人的不足。听他女儿讲，他的很多同学同事都去为他送行了，祈祷好人走好。在和几个相识的朋友说起“自大一点”老头，都说是位难得的好人。难得的好人离开了他所关爱的亲朋好友，他匆匆的离去也将无限的懊悔留给了雾梦。雾梦此时能做什么呢？西安月光论坛的竹风兄和吕兄说的对，要写祭文来悼念，要用歌声来追思，将悲痛欲绝的思念倾诉在文字中，使之凝成永恒。雾梦难过以泪洗面，无法释怀，只能将那最后一次短信和无限的懊悔与思念记留在这里与此存。呜呼哀哉，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永别了，尊敬的“自大一点”老头，愿您一路走好，惠风和畅来世相会……相信你的在天之灵会庇护你所关爱的一切人。“自大一点”老头，请原谅未能探望送行，有朝一日定要墓前祭拜… …

   无言的泪水伴随着刻骨铭心的悲痛使笔路难行，雾梦写不下去了。雾梦想用一位值得尊敬的良师劝慰的短信结束此文:“人生于世也，得一知音者足矣。人之登遐也，有为之掬一把清泪者足矣。若风和公者,得君知音与清泪多多矣，何憾之有也。君能如此重情与义，天必佑之。福如东海之浩荡，寿如南山之苍翠，信可期也。尚望擅自珍摄，切勿戚戚自伤而违天命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