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夜晚（散文） - 中国知青网-中国知青网络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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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8 22:17 上传

深秋的夜晚，我坐在阳台上，仰望着温柔清幽的月光，随着一阵阵微风迎面吹拂而来，勾起我的乡愁。已多年不回故乡了，此刻，乡愁牵绊着我的心，总需扑落去满身风尘。

不久，我踏上返回故乡的路。一路上，秋风阵阵，吹落了我满身的疲倦，当蹒跚的脚步踩在乡间小路时，我兴奋无比。儿时的那《阿英尿流裤》一幕，至今仍然爬满我的脑海中……

那一年，我正在上三年级，按照学校勤工俭学的部署，五年级以下的学生，每个人要利用夜晚时间，到田间中拣拾三斤稻穗。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月亮温柔，星星闪烁，我与阿才、阿二、猪三、阿福、阿英等人，组成六人拾稻穗小组，吃过晚饭后，每人提着一盏小马灯，到当天收割完的稻田里拾稻穗。我们六个人分散在田间里，头顶着月光和星星，迎着轻轻吹拂的晚风，脚踩着干涸的稻田，低着头专心致致拾稻穗。当我拾到一条稻穗抬头伸腰时，看到田间没有喧闹声，只听到一声声青蛙的夜叫声在夜空中回荡。此刻，阿英连续大叫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一边恐慌叫喊一边向我奔跑过来。原来，靠近田埂边拾稻穗的阿英，在埋头拾稻穗时，面前跃出一只手掌大的青蛙，后面正紧追着一只一尺长的蛇，从她面前匆匆逃窜过去。青蛙突然一跃，一下子吓得阿英尿流满裤，魂飞魄散，当她看到蛇在面前直追而过时，更吓得丢灯而逃，连喊救命。此刻，大家听到阿英的喊叫声，都停止了拾稻穗，赶忙朝着我走过来，围着阿英问长问短。一会儿，阿英渐渐暖过气心情平静下来后，当她一边含着笑一边抹泪水时，大家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原来，他们发现了阿英恐慌时尿流满裤了……

几十年了，《阿英尿流裤》的故事，至今记忆犹新。如今，六人拾稻穗小组人奔四方。阿才、阿二当老师，阿福参军守边疆，猪三前几年因病去世，这里一提的是故事主角阿英，现在任职于银行。

宋代诗人朱淑真《秋夜》中说：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是的，温柔清幽的月光似乎潜伏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它诱动着人们的乡情，触发着人们对亲友的思念。今夜，我睡在床上，面对寂寞长夜，孤身难眠，多么期待昔日亲友，团聚在一起叙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