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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知哥知妹 长篇纪实小说 （第三十八章） [打印本页]
作者: 陈金权 时间: 2018-11-19 13:11
标题: 知哥知妹 长篇纪实小说 （第三十八章）
本帖最后由 陈金权 于 2018-11-19 13:13 编辑
（三十八）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健自从见到了他父亲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感到生活又有了希望，有了盼头，干活也更有劲了。这天，他白天出了一天工，晚上又去了夜校，一直忙到夜里快十点，当他刚走出教室门口，红脸队长叫住了他，说有事要和他谈谈。他首先支走了女儿王红。这时，教室里只剩下红脸队长和他了。“我听我女儿说她喜欢上了你，有这事吗？”红脸队长一脸严肃，像在审问犯人。
“有，她跟我提过。”
“那你的态度呢？”
“只要你们二老同意，我没意见！”陈健回答的干脆。
“哈哈哈哈”红脸队长笑了起来，点燃一根叶子烟，语气中明显带有不相信的味道：“你是大城市的帅小伙，能看上我们山沟沟的穷姑娘？你是在逗我们玩吧。”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怎么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跟你们开玩笑呢。”陈健严肃地回答道，“开始王红说喜欢我，要和我谈朋友，我还不相信，那时我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一直认为王红还在喜欢石棉县的那个小伙子。自从她从秀红口中得知我和赞英分手的消息后。就十分认真地向我表达了她自己的想法。我也觉得她的想法是真实的，是合情合理的。说实话，你家小红最近几年变化真大，特别是在文化水平上更是提高很快，据我预测，以她目前的文化水平，考个中专是不成问题的。王红也给我表了态，她一定要考上中专和我一起回城，做城里人！”
“我家小红的变化，特别是文化的提高，离不开你们四位知青的帮助。”红脸队长听了陈健真挚的回答，他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紧紧的握住陈健的手，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他说：“我家小红的变化，离不开你们四位知青的帮助，在这里，请帮我带个话，向他们表示感谢！特别是要感谢你！我家小红能够找到你这样的人，我们当老的也很高兴，很自豪。我家就小红一个独女，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了，望你好好爱护她，珍惜她！一辈子好好待她，你能做到吗？”
“你放心吧，队长，我会一辈子好好待她！”
红脸队长把陈健的手握得更紧了，语气也变得更慈祥了。“今天公社妇女主任通知我家小红去县上学习三个月，作为后备干部用。但他还不愿去，说要征求你的意见······”
“这么好的机会咋不去呢，明天我就跟她说。”
“还有，从明天起”红脸队长松开了陈健的手，叮嘱道：“你负责去守生产队后面的那片山林，工分按满分计。有啥困难给我说，我会尽力给你解决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说完，慈祥的背影已消失在黑暗中。
陈健知道，守山林是最轻松的活路，只要每天去转一转，没人砍树就没事了。以前这活都是由公社张书记的女人守。红脸队长去把这轻松活路争取过来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想到这，他不由感到作为红脸队长的准女婿的优越性。
记得是下乡的第二个年头。一天，公社张书记把全社近百名知青带到生产队背后长满荆棘林的荒山坡上，他说：“这片荒山就交给你们知青了，你们要用辛勤的劳动把荒山变成花果山！”从那天起，全公社的知青在红脸队长的带领下。面对荆棘杂草丛生的荒山，开始了创业的艰辛劳动。在充满激情的热烈讨论中，他们将为之奋斗的山林规划图诞生了：“荒山前坡利用现有的野生棠梨树作为砧木嫁接雪梨，桂花梨，建成梨子坡；背坡新建桃子林，李子沟；坡下建苗圃地；劈开盘山通道，开挖环林水沟。按绿化、美化、实用化的标准，把这片荒山建成果树成林，金秋飘香的花果山！”
每天拂晓，东方微微发白，知青们便大声的唱着歌，带着各自的干粮，踏着露珠儿上了山，来对付实在难以穿越的荆棘树林。要开辟一条上山的通道，最有效的工具，是用磨得锋快的板锄代替斧头砍荆棘。野棠梨刺把（299页）又硬又长，韧性极强，一锄头砍不断就反弹过来，撕破衣服，划破手脸。有时荆棘中掉下肥硕的毛毛虫，地下挖出冬眠的小蛇，吓得女知青阵阵尖叫······当手掌上片片血泡慢慢变成层层老茧，脸上的皮肤被晒脱一层又一层时，大半山坡的荆棘终于被大家硬啃下来了。上山通道劈开了，层层梯地划着优美的弧线延伸向远方。环山水沟也开通了，一行行一片片野棠梨树荏被小心地保留了下来，准备用作砧木嫁接梨树。这时，春天快来临了，陈健带领十多个知青去县林场学会了嫁接，回到山林，每天从早到晚，蹲在新开的山坡梯地上嫁接梨树，一天又一天，一株又一株，一行又一行，一片又一片，不知疲劳，不知休息。手割破了，扯块布扎上，脚麻了换换姿势，手脚酸了，摔摔肩膀，眼睛花了，擦擦又干。当春的阳光真正来临，万物萌发，绿茸茸的嫩草铺满山坡，星星点点的野花在山沟边开放，大家惊喜地看到嫁接的梨树发芽了，绿叶绿的发亮。成活率竟达百分之九十。连县林场的技术员也感到惊讶。大家饱含着热血，大声高呼、欢跳，生平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艰辛劳动带来的巨大幸福和喜悦。当昔日的荒山改造成梨园，满山遍野的梨树勃勃向上，傲然挺立时，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就开始了新建苹果林的战斗。在全公社的支持下，在山坡上建成平整的梯地，种上几千株苹果、李子、核桃。
“山定子”是嫁接苹果的理想砧木。秋天，知青们和红脸队长一起到海拔三千公尺以上的铁厂山采野山定子树种。起伏绵延的群山郁郁苍苍的，峻峭挺拔，山路崎岖，盘盘曲曲。有时路陡站不住脚，有时遇上漫流的山泉，湿漉漉的脚下直打滑。深秋的山定子在茂密的丛林中金红耀眼。只要大家看到崇山峻岭中一片金红，不管山崖有多高，山路有多滑，都要上去采摘。
途中有时会碰上意想不到的危险。记得有一次半阴半晴的天气，云层极厚，远处不时传来阵阵雷声。为了多采树种，陈健和一部分男知青到河岸山上采种。回来过河时，刚走了一半，河水颜色骤然变浑浊。他们一点不知道危险来临，就在这时，红脸队长大叫“山洪来了，快跑啊！”他连拉带拖地把大家推上了岸，顷刻之间，原来清澈的溪沟已被发出巨大轰鸣声的滚滚泥浪所吞没！
“好险啊！”众人不由擦了一下冷汗。
辛勤的劳动换来丰收的果实。满屋堆放的山定子甜香四溢，陈健仿佛看到了新开的苗圃地，待嫁接的山定子破土而出，仿佛看到了满山遍野的苹果树，树叶茂盛的果实累累。
春天来了，万木萌发，满树的梨花、苹果花、桃子花、李子花一枝又一枝，一片又一片，山顶上的马桑，小松树吐出了嫩绿的新枝，山坡上平整的梯地碧草如茵，一排排，一行行，枝繁叶茂的果树郁郁葱葱，一阵春风吹来，树叶发出了十分悦耳的沙沙声。
陈健一早来到山林旁，见到全社知青亲自开发的桃树、苹果树、梨子树、李子树已百花盛开，那一簇簇一片片压满枝头，开满晴空，雪白雪白的梨花，鲜红鲜红的桃花，装点着整个山坡。人说牡丹美，在他眼里，梨花、桃花更美。他的心醉了！他爱这满山遍野盛开鲜花的山林，在这贫瘠的土地上他们曾经忘我战斗，把青春，把年华，把欢乐，把痛苦都奉献在了这山林。他来到山顶，极目眺望，面对着故乡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他掏出口琴，吹出了一首依照《松花江上》改编的歌曲：
我的家在蓉成的锦江河畔，
那你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慈祥的爹娘。
三一八，三一八（陈健下乡的日子）
从那个痛苦的时候，
离开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熟悉的时光。
啊！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亲人才能欢聚在一堂！
“唱得好，健哥的声音真好听······”不知什么时候，王红已提着饭菜来到了陈健身旁说：“饿了吧，趁热吃，吃饱了再唱，我喜欢听你唱歌。”王红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一张俏脸白里透红，举止顾盼之间，眉黛含春，齿颊留情，真想刚出水的芙蓉，未开苞的桃花，把陈健都看呆了。
王红被陈健看得不好意思了，脸红得更像盛开的桃花，她急忙打开绣有桃花的绣花包，从里面取出饭菜道:“我有啥好看的，快趁热吃，吃饱了慢慢看。”她本想掩饰一下激动的心情，可越掩饰心还是越跳的快，这大概就是爱的感觉吧！
待陈健吃完，王红从军挎里拿出两样东西递给他：“我听你的话，下午就去县上学习，这两样东西送给你，一件是鞋垫，一件是绣花包。这两样东西是我们这里男女定情的信物，绣得不好，请别见笑。”
陈健仔细地品味着鞋垫和布包上的桃花图案，他真不敢相信王红还有这一双灵巧的手，那桃花跟真的没有两样，就像鲜红的桃花贴在布包上面，活鲜鲜地呼之欲出。他用手在绣花包上摸了摸桃花图，那五颜六色的针线感觉使他相信这确实是人工绣出来的。看着这精美的图案，他不由惊叹：你绣得太好了，许多工艺大师也绣不出你这水平！
“你又在取笑我了。”王红的心里已乐开了花。
“不是取笑你，真的，你这桃花确实绣得好，堪比工艺大师的水平了。”陈健急忙申辩道，“你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可我送你啥呢。”说完，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取出随身带的一支钢笔送给王红，可她婉言谢绝道：“健哥，你已送了我最珍贵的礼物。”她指了指陈健的心，“你把最重要的都送给我了，我感到很满足，很幸福了！你目前还要在夜校教书，这支笔你比我更需要它，等以后你条件好了再送给我也不迟啊。”
面对善解人意，楚楚动人的王红，陈健动情了，他猛的抱住她，吻她的脸，吻她的嘴，吻她的颈，吻她的全身······王红此时像一只温顺的猫，温柔的羔羊，依偎在陈健怀里陶醉了。
陈健心里清楚，此时他无论怎样动作，王红也不会有丝毫拒绝。他真想此时来填补一下赞英走后的空虚与寂寞，但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克制了自己，面对这刚出水的芙蓉，未开苞的牡丹，要等她熟透了再去采摘，才更有意义，才对得起纯真的她，慈祥的红脸队长。
见陈健停止了动作，王红红着脸轻声问：“怎么啦？健哥，不舒服吗？”
“没有，我想把这幸福的一刻留到我俩洞房花烛夜时来采你这朵鲜花不是更符合你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吗？”陈健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轻轻地说道。
“健哥，我的好健哥······”王红感动德热泪盈眶，喃喃地说：“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你真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有你这样的男人，我这辈子也心满意足了！”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8-11-20 07:59
队长确认女儿亲，
指定小伙看树林，
知青开发成果显，
姑娘更加来倾心。
作者: 写手华 时间: 2018-11-20 15:17
分享了！挺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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