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连载之十：拂晓枪声 - 中国知青网-中国知青网络家园

夏小旭和黎永明从钟云山别墅取得了钥匙印模，连夜找人配制好钥匙，又赶到制盐总厂，在黎永明的拜把兄弟、警备队员王文波的协助下，试着开了开武器库门上的那把新大铜锁，还行！这时天已启明了。

为了保证晚上“卫”字计划顺利进行，夏小旭又去查看了准备好的祥生汽车和小木船，忙得她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等一切安排就绪，她长长地舒了口气，顿时感到筋疲力尽，周身骨骼像散了架似地。这会儿，她正吃力地迈着双腿，朝住所走去，争取休息一会儿，准备晚上七点半钟参加“卫”字计划的行动。

当她刚踏上公寓大楼的石阶，猛听得身后传来“吱”地一声刹车响，扭头一看，四个彪形大汉已冲到她跟前，扼颈扭臂地把她拖进吉普车里，开了就走。

夏小旭心里一惊：糟糕！我被捕了！可是，制盐总厂武器库的钥匙还藏在我小拎包的夹层里，今晚“卫”字计划行动怎么办？她感到十分焦急。

吉普车径直驶进保密局，在一幢法国哥特式小楼前停住。夏小旭被推进洋楼，她感到里面阴森逼人，阵阵惨叫声从里面传出来，使人不忍耳闻。

特务押着夏小旭进了三楼一间房间里。这是间精致华丽的卧室：金丝绒的大红窗帘和铺就的地板，葡萄牙沙发和梳妆台，松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摆着真丝羽绒被。夏小旭不禁犯起疑来，敌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这房里的主人是谁？他们想耍什么花招？

这时，里间的一扇小门无声地开了，葛伦信身穿绛色的睡衣走出来，他一见四个手下持枪押住夏小旭，立即沉下脸来喝道：“混蛋，夏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谁叫你们这样儿无礼对待的。还不快给我退下！”他转向夏小旭微笑道：“敝人姓葛，情报处长。夏小姐，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快请坐！请坐！”

夏小旭取下小拎包放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葛处长将我绑架到这里来，不知有何贵干？”

葛伦信看着她那高耸的双乳，不由得想入非非。他笑嘻嘻地吐了一口烟说：“夏小姐不必多心。葛某久慕芳名，想结识结识，随便摆谈摆谈。”

这时，楼下刑讯室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惨叫声。葛伦信摇了摇头说：“你听，一个年纪轻轻的富家千金小姐信什么共产，闹什么斗争。朝为掌上珠，暮成阶下囚，如今悔之何及？人生如梦，对酒当歌，我们都应该及时行乐呵，何苦自寻烦恼呢！夏小姐，你说是不是？”

夏小旭正色说：“我不懂共产主义，不明白共产党为何对斗争那么入迷。葛处长终日和共产党斗争，是否也有厌烦之感？这人生如梦的颓废情绪可是和蒋委员长的训导是极不相符的！”

葛伦信眼光又游移到她的乳峰上，他咽了一口唾沫，哈哈一笑：“关公面前不必耍大刀，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呵！”他盯着夏小旭，突然发问：“咋天晚上，你把黄一彪灌醉了，溜进他的卧室里，干了些什么，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好！夏小姐果然是明白人。”葛伦信见自己一枪奏效，高兴地说：“今天暗地里请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同我们秘密合作！”

“这是违反秘密工作原则的。”夏小旭严肃地说：“况且我们已经公开合作了，又何必要秘密合作呢？”

葛伦信眨巴着金丝眼镜后面的一双贼眼，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小旭目光如炬，正视着葛伦信答道：“实话告诉你吧！为了保卫盐城及全川，稳控大西南，为今后的总反攻作准备，上峰指示，要严格防止内乱发生。cc交给我的任务是尽快破获共产党盐城地区的地下组织。你抢先在制盐总厂动了手，我灌醉黄一彪是想探听警备队里有没有混入共党分子，这不已经是合作了吗？”

葛伦信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这时他的副官匆匆走进来禀报说：“那个女共党不肯招供。”

葛伦信咬着牙说：“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让弟兄们轮番上，看她招不招！”说话时眼光瞟着夏小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