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情缘二 9 - 中国知青网-中国知青网络家园

过了大约一刻钟，小齐象人家钓鱼那样用蚊帐竿提篮子，谁知篮子还没提出水面，只听“啪”的一声，蚊帐竿折断了。

小齐有点懊恼，怎么就没想到蚊帐竿不吃劲？小苏跑过来问怎么办，小齐说：“不用竹竿了，我站到水里用手提。”说完拉出篮子，解开拴在篮子提把上的绳子，扔掉断了的蚊帐竿，脱掉鞋，把短裤的裤脚卷到大腿根，捧着篮子下了水。

岸边大树的树荫投在水面上，加上芦柴、菖蒲和水草吸收热量，小齐感到水有点凉。男孩子们不到这里游泳，河底的泥沙没被翻搅上来，水清澈得很，可以看到河底灰黑色的淤泥。小齐捧着篮子，走到离岸边几步远的地方，河水刚过膝盖，估计河中央的水最多也就漫过肚皮。这时几条小鱼正在面前游动，他禁不住又向前迈了一步，不料这种淤泥特别滑溜，他脚底没踩实，往前一滑，人就向后仰倒，整个人仰面朝天地跌进河里了。

水虽然不深，但人躺下去还是会被淹没。小齐张口想喊，立刻呛了两口水。他扔掉篮子，双手乱划，脚使劲向下蹬，想踩到河底，可他仰在水里，双脚怎么也够不着河底。岸上传来小苏的惊叫声，还有不顾一切跳下水的噼啪声。好在离岸只有几步远，小苏很快抓住了小齐的手。手有了抓点，小齐借势在水里翻过身来，脚踩着了河底。他站起身，抬起头，看到惊恐万状的小苏，自己腿一软，又差点跌进水里，把小苏也拽倒了，他连忙抱住小苏。

妹妹和二子已经跑到水边，一边哭一边喊哥哥姐姐。小齐镇定下来，站直身子，推着小苏说：“先上去。”

两人拉着手，湿淋淋地上了岸，小齐弯下腰，吐了两口水，小苏在他身后拍他的背。这时，一阵风吹过来，两人禁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过了一会，小齐和小苏缓过神来。两人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又难看又难受，相对着“扑哧”一声笑起来。妹妹要回家，说再也不捉鱼了。小齐说：“我们现在回家，大人一看就知道掉水里了，还不狠狠训我们呀？得等衣服干了才能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脱掉上身的汗背心，拧干，抖开，铺到有太阳晒着的草地上，还要脱短裤，回头看到小苏，楞了一下，就住了手。

小苏瞪他一眼说：“你到窑那边脱了晒，我在这边脱了晒，妹妹你帮我看着他，不准他往这边看！”

小齐撇了撇嘴，一边走一边说：“谁没见过呀，这里是乡下，夏天光屁股的男孩女孩多着呢。就算不是夏天，八九岁男孩也穿开裆裤，女孩到六七岁才刹裤裆，哪像我们两家。其实都是小孩子，怕什么？”

小齐站住说：“谁想看呀，那些光屁股小孩、开裆裤小孩到处跑，你还能成天闭着眼？”

这边小苏赶紧跑到灌木丛后面，脱下短袖衫和短裤，拧干抖开，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里，让二子帮她把衣裤晾到太阳下边，又嘱咐二子好好看着哥哥那边。二子说：“那边有妹妹看着呢。”

二子不以为然：“小齐哥哥才不会看呢。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怕看？朱奶给我洗澡，爸爸过来我就不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