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西记事
71年秋,我和连卫生员文岗一同在鄂西山区执行线路测试任务。我俩住在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偏僻的土家小山村里。
这里风景宜人山青水秀,登上西边的高山上举目望去,重峦叠翠,郁郁葱葱。环山之中,只有东面视野开阔是一眼望不到边起伏不平的丘陵地带。早晨,晓雾锁绕,一个个明亮如镜的堰塘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群峦之中,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犹如泼墨泻玉一般,让人如痴如醉留恋忘返。
当然,照片是退休后去湖北旅游,顺道儿去了那里拍的。虽然与几十年前相比有了不少的变化,但足以唤回少时的记忆。谢谢星星草朋友的关注。
<接上文>
我们住在生产队里的一个存放杂物的“库房”。“库房”分里外间。外间是灶房,里间除了犄角处堆放了一些闲置的农具外,就是一张很大的带蚊帐的双人床,看来是队上特意给我们准备的。后来才知这“库房”是无保户纪老爹的房子。两年前去世后队里就把它当做“库房”了。
队上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给我们做饭,我们喊她大姐。她是党员干部,是队里的农具保管员,另外还负责给两个五保户做饭。大姐很会说话也很能干,厨艺也不错。她每天早起挎着篮子挨家挨户寻好吃的,东家一条鱼,西家一块肉的给我们调剂伙食。蔬菜队上园子里随便摘,可是油、盐、酱、醋、茶,鸡、鸭、鱼、肉、蛋的全是老百姓分摊。我们每天交给队里的菜金也只是四角五分钱。
要说我们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到电缆无人增音站进行定点气压测试记录和作表统计。我们负责的有两个点,离我们住的村子最近的点4公里,最远的点在12公里外的一个山沟里。还好顺路,来回20多公里山路。
实际上整个气压测试操作时间也就十分钟,大多时间都花在了路上。三个多月来,每天走在路上欣赏着路边不知名的野花,还经常能看到山鸡、野鸡、野兔和各种好看的鸟儿。当然了有时也会遇到像狍子、獐子、野猪、猕猴等大一点的野兽什么的。听老百姓讲山里有狼、黑熊、和蟒蛇等凶猛野兽,但我们没有碰到过。
有时我们走在路上,热了就在路边的树下乘个凉;渴了到小溪石下喝口甘甜的泉水,顺手采点木耳蘑菇什么的带回去烧菜。久而久之这美丽的山间小路成了我们最好的朋友,一天不走一趟,脚底板就痒痒,心里就闷得慌。
我们每天早上三四点钟就起身出发,九点以前一准赶回来吃早饭。一天的活就算干完了,剩下的时间看书,偶尔也爬爬山,画画写生什么的。
这里是偏远山区缺医少药,文岗是卫生员,走到哪儿都免不了给百姓看病。部队有规定给百姓看病尽可能的使用针灸和中草药(就地取材)。我经常和他一起上山采药,出诊给老百姓治病,自然而然我也就成了卫生员助理啦。
<未完待续>
风景秀丽的鄂西的土家小山村。臾声大哥好。
学长好!老百姓对子弟兵就是好啊,
在那个年代吃得真是令人羡慕的伙食啊。
风景秀丽的鄂西的土家小山村。臾声大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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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妹妹好。
学长好!老百姓对子弟兵就是好啊,
在那个年代吃得真是令人羡慕的伙食啊。
梁梁好,多日不见了。那年代的伙食不敢夸口,其实部队的伙食本来就不错。我们部队是通讯工程兵,编制比一般野战部队要大一些,连里设有生产排,专门负责种菜养猪,用来补贴连队的伙食。在营地伙食标准每天只有四角五分,下工地时部队补一角,军区补一角,总参也补一角。那年月七角五已经很高了。在工地时,当地政府拥军工作搞得很好,就连山区的小村子也都搞得有声有色的。洗衣做饭都不用我们动手,而我们每天只交四角五分钱。
<接上文>
刚来时,老百姓并不知道住在这里的解放军有卫生员。一天,当我们帮助邻居家扫院子时,发现这家的一位50多岁的大妈是盲人。闲聊之中知道她发病不足半年,失明的时间也不长。看了看她的眼睛,明显的看到白眼球往黑眼珠里长,眼球浑浊无光。我问她有没有看过医生,她告诉我们手里没有钱看病,反正年龄大了治不治不打紧,钱还是留给伢子娶媳妇。听她这么说,觉得很不是滋味……
回到宿舍,我问文岗这是啥病,文岗说他也不知道,这得去问营里的军医。学识有限远水不解近渴。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问一下大队党支部书记。书记告诉我们这种眼病在山区很多,尤其是五十多岁的老人最常见,百姓手里又缺钱看不起病。又说山里缺医少药交通不便,去一趟县城要走一天,很多百姓生了病,特别是小孩,由于延误了治疗而死在路上的事时有发生。当书记知道文岗是卫生员时,恳求我们给予帮助。我告诉书记文岗只是卫生员,不是医生,不敢保证都能治好百姓的病。书记却说不要紧,能给我们一点点建议也好。
就这样,我们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书记的恳求。回去后我们仔细的阅读了仅有的两本医书,一本是《农村医疗手册》另一本是《中医针灸手册》觉得这种眼疾很像是翼状胬肉,是眼球结膜增生而突起的肉状物,是一种结膜变性疾患。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大妈家,进一步问诊。我用手电直接照射大妈的两眼,发觉大妈竟然一点光感都没有。文岗确认是胬肉覆盖至瞳孔区而严重影响视力。想用治疗眼疾的几个经典穴位试一下。记得他用的主穴是睛明、瞳子髎,配穴是少泽、太阳、合谷。每天一次,七天为一个疗程。并嘱咐大妈在治疗期间忌食辣椒等刺激性食物,同时应注意睡眠充足、生活规律。
第一个疗程结束了,结果让人十分惊讶与兴奋,惊讶的是大妈眼睛的胬肉明显减少,不仅仅回复了光感,并且开始有了视力。我们居然首战告捷啦,真让人兴奋不已。
第二个疗程结束了,大妈眼睛的胬肉缩小到50%竟然有了0.2的视力。大妈拉着我们的手激动的鞠躬致谢,我指了指领章和帽徽告诉她我们是解放军,真的就像电影演得那样说:“要感谢就感谢解放军吧,是共产党和毛主席让我们这样做的”。大妈说:“看到了红红的,谢谢,谢谢解放军同志”。这时的我才真正的感到作为一名解放军是多么光荣与自豪啊!
第三个疗程时,意外的事发生了。大妈的眼睛不但没有进一步好转反而恶化了,视力由第二个疗程结束时的0.2下降到0.04 ,我们以为是治疗出现了问题大惑不解。事后才了解道是大妈为伢子盖房熬夜熬得。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第三个疗程就这样失败了。我们反复的给大妈做工作,要求她一定要配合治疗。在停针一周后便开始了第四个疗程,并结合菊花枸杞茶配合治疗。又是三个疗程,当第六疗程结束时大妈的视力已经恢复到0.4。此后针灸慢慢减到每周一次,菊花枸杞茶继续饮用。到我们离开这里的前一天,大妈的视力保持在0.7。
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给老百姓看病出诊至少也有二百多人次,就我做的诊治记录就有一百多页。我始终恪守着“卫生员助理”的职责协助文岗的工作给老百姓治病。
<未完待续>
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给老百姓看病出诊至少也有二百多人次,就我做的诊治记录就有一百多页。我始终恪守着“卫生员助理”的职责协助文岗的工作给老百姓治病。
臾声同学的“卫生助理员”生涯,为我们展现了一幅拥军爱民,鱼水情深的美好画面,很喜欢。那时的你们真的很棒。
咱当兵的 就是不一样
臾声同学的“卫生助理员”生涯,为我们展现了一幅拥军爱民,鱼水情深的美好画面,很喜欢。那时的你们真的很棒。
承蒙夸奖!刚从陕北农村到部队,一切从头再来。
咱当兵的 就是不一样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qq图片20131120175837.gif:
跳得真好
土佐妹妹好!
有一天,正赶上文岗回营房不在村里。那是深秋的一个夜晚……
我睡得正香,“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谁呀”我仔细听了听问道。“解放军叔叔,解放军叔叔!”带着哭腔的喊声让我猛的一惊,我赶紧起床穿衣、打开房门,原来是坡下塘边放牛的细伢子,他穿着单薄的布坎发抖的站在门口。我问道:“什么事牛伢子” 。牛伢子急声回答说:“我爸肚子疼得直打滚,您快看看吧”。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我说罢回身进了屋抄起急救箱冲出门向山坡下跑去。
路不远一会儿便到了牛伢子家。只见牛伢子爹疼得在床上折腾着,惨白的脸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我问清情况后,琢磨可能是胃痉挛,不由分说取穴中脘、足三里、内关,行针三分……
十分钟后,牛伢子爹渐渐的安静下来,均匀的呼吸夹杂着微微的鼾声,他睡着了……我看了下表,这时已经是午夜零点多了。看来没事,便叮嘱了几句离开牛伢子家。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跟文岗也学到不少医药知识,曾经也在自己身上试过针,但给病人扎针还是第一次。刚才全然忘了自己是谁。我不由的一声感慨之言--这针灸也太神奇啦!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用针灸给病人治病,也是最后一次。我复原后曾经在医学部门工作近二十年,但从来也没再摸过针灸,四十多年前与文岗在鄂西为老百姓治病的往事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始终没有忘记,甚至那些小小的细节。
(文岗,北京兵,我连卫生员。70年入伍,74年复原后在中央气象台就职。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从事医疗工作。)
回忆是一种幸福!重温美好!
有一天,正赶上文岗回营房不在村里。那是深秋的一个夜晚……
我睡得正香,“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谁呀”我仔细听了听问道。“解放军叔叔,解放军叔叔!”带着哭腔的喊声让我猛的一惊,我赶紧起床穿衣、打开房门,原来是坡下塘边放牛的细伢子,他穿着单薄的布坎发抖的站在门口。我问道:“什么事牛伢子” 。牛伢子急声回答说:“我爸肚子疼得直打滚,您快看看吧”。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我说罢回身进了屋抄起急救箱冲出门向山坡下跑去。
看了学长的经历很感动,那个年月山沟里缺医少药,咱们知青有很多当赤脚医生的,当时真给老百姓带来了很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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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的确非常推崇针灸,年轻的我也为这小小的银针感叹过。为此我也曾写过一篇《十一颗银针》的小小说表在《连队生活》中。
在那特殊的年代里所发生的那些事至今不曾忘记!
回忆是一种幸福!重温美好!
的确是这样,谢谢土佐妹妹的同感!
“为人民服务”,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啦。
看了学长的经历很感动,那个年月山沟里缺医少药,咱们知青有很多当赤脚医生的,当时真给老百姓带来了很大希望。
“赤脚医生”是那个年代最受人尊敬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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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 礼
下面介绍我的战友作家艺辛的两篇短文
艺辛,本名梅意辛。1953年10月出生。下过乡,当过兵。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南青年诗歌学会副会长、洛阳市作家协会主席、牡丹文学杂志社社长、主编。“辛”在甲骨文中是巨口獠牙的象征,十分凶猛霸道。艺辛在下乡和当兵时,受着这个“辛”字的激励,也有过一些吞吐天地、纵横捭阖的梦想。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梦想要么烟消云散,要么化作了笔底柔可绕指的文章。
1975年我与艺辛在湖北麻城牛占鼻营房对面山上
弹 弓 艺辛 (2008-10-22 08:59:30)
我是个左撇子,小时候玩弹弓总是用左眼瞄准,所以当兵那阵端起枪来就觉得别扭。每次实弹射击,我能勉强及格就算不错了,从来没有打过良好、优秀什么的。射击教官直纳闷:小伙子看上去挺聪明,怎么这么不开窍?有一次打手枪近射,20米的距离,我竟有一半的子弹连靶纸都没沾上。教官在一边发急:“你别两只眼睛都睁着,左眼闭上!……怎么都闭上了?”我对教官说:“我这左眼一闭俩眼都得闭。要让我右眼闭上,我左眼还能睁着。没办法,胎里带。”
教官一脸的诧异。我点点头说千真万确,就把手枪换到了左手上。没等教官反应过来,“啪、啪、啪”连击三枪,两个9环,一个8环!教官反复验证成绩,嘴里不停地说:“邪门!真邪门!”
射击结束后,我凑到教官跟前,悄悄对他说:“还有更邪门的,不信咱俩可以比一比。”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自制的弹弓,“你用手枪,我用这个,保证不会输给你。”
教官只比我早入伍一年,也挺爱玩的,就把我留下来,说是要补射击课。待其他人从靶场撤离后,我们俩就你一枪我一弹地比试起来。
这下该我的弹弓发挥威力了。两个人为我打亮手电,照着一只就击毙一只,这么近的距离,老鼠哪还有个逃的?要说老鼠糟蹋粮食,传播疾病,是危害极大、人人喊打的四害之一,但它们之间倒好像还有点儿情义。每只老鼠被击中时照例“吱”地尖叫一声,那是在向其它的鼠兄鼠弟示警,也是在向它们告别:哥们,我不行了。打到最后两只时,手电一照,它们就不停地尖叫起来,声音里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悲哀;小眼睛里也没有了往日贼溜溜的光芒,倒仿佛含着哀哀求怜的泪水……
<未完待续>
臾声战友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一起工作的师兄,因为他也是左撇子,那时师傅总是说我笨,夸他左撇子就是灵,我很不服气,常常反抗,说师傅重男轻女;还同性相斥,至今仍坚持除了力气不如师兄,其他都不比他差。但有一件事我真的佩服师兄--会餐时用他那左撇子稳准狠的夹菜。那时不像现在,一年也吃不上几次饭馆,偶尔在食堂会一次餐,大家挤在一起,眼睛都会盯着桌子上的肉菜,这时如果挨着师兄,准会被他的左撇子挤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非常准确、灵巧的把肉呀、蛋呀,飞快的夹到他的饭盆里。
今年春节如果碰到师兄,一定让他拜读臾声战友的这篇文章, 看看人家解放军战士的左撇子那才叫灵呢,能干正事,能打赢教官,能除四害,哪像他就能吃。哈哈......
臾声战友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一起工作的师兄,因为他也是左撇子,那时师傅总是说我笨,夸他左撇子就是灵,我很不服气,常常反抗,说师傅重男轻女;还同性相斥,至今仍坚持除了力气不如师兄,其他都不比他差。但有一件事我真的佩服师兄--会餐时用他那左撇子稳准狠的夹菜。那时不像现在,一年也吃不上几次饭馆,偶尔在食堂会一次餐,大家挤在一起,眼睛都会盯着桌子上的肉菜,这时如果挨着师兄,准会被他的左撇子挤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非常准确、灵巧的把肉呀、蛋呀,飞快的夹到他的饭盆里。
今年春节如果碰到师兄,一定让他拜读臾声战友的这篇文章, 看看人家解放军战士的左撇子那才叫灵呢,能干正事,能打赢教官,能除四害,哪像他就能吃。哈哈......
谢谢星星草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没有充分的科学依据来证实左撇子要比右撇子聪明,但在一些领域里左撇子的确占有一定的优势。先别夸,不无正业之事还在后面呐!
这种优势在竞技对抗项目中表现就很突出!
<接上文>
如是几夜,进来的老鼠被一拨一拨地消灭掉,我的弹弓居功至伟。后来把那洞口敞开着,再也没有老鼠进来。房东把死鼠的尾巴切下来扎成一捆,送到公社革命委员会去,换回一张“灭鼠先进”的奖状和一捆奖品《批林批孔学习资料汇编》。他把奖状贴在墙上,奖品都填进灶膛里去了。
连长眼睛瞪得溜圆看我,不胜惊讶。指导员指了指杨树梢头栖着的一只鹩哥鸟,说:“打活的!打活的!” 看到连长、指导员的兴趣极高,排长就嘻笑着过来打横:“连座,人家可不能白打。你得给炊事班说一下,打中了今晚上改善伙食。”连长一伸胳膊把他给拨拉到一边:“去去去!七不沾八不连的。” |
连长拾起那只鹩哥,摸着它胸骨上的凹痕,一叠声地赞叹:真准!真准!我把弹弓卷起,极为轻描淡写地说:打的就是它。
别的连队也有人找来,专门看我打弹弓。二连有个北京兵姓周,是一个著名科学家的孙子,看上去温文尔雅,极有乃祖之风范。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我信手发弹,就有麻雀应声从校叶间坠落,大呼有趣,疑我会变魔术。星期天特意拉我到营房附近的林中,让我再表演给他看。那一次因林中枝叶繁密,所获并不太多,但我射中一只飞鸠却让他大开了眼界。当时一群斑鸠正在林中空地上觅食,我掩在一棵树的后面悄悄接近。引弓欲射之际,斑鸠不知被什么所惊动,扑愣愣振翅飞起。其中一只正从眼前八、九米处横过,灰白的羽色在幽暗林子的衬托下分外醒目。距离太近,斑鸠的飞行速度又极快,我来不及想提前量什么的,凭感觉射出一弹,打得斑鸠凌空翻了几个跟头,栽了下来。拾起斑鸠看时,它正张着嘴儿倒气,急忙把它嘴巴捏住,片刻功夫,它竟又活转了过来。那只斑鸠我养了一个星期,又拿到林中放掉了。
还有一次,团里一个姓韩的宣传干事找我说要试试我的弹弓技艺。韩干事曾在部队的一个杂技团里干过,会一些顶技什么的。他用一根指头粗、尺把长的木棍,把鸡蛋顶在额头上让我打。我着实有点紧张,在15米开外一弹没打中鸡蛋,却把那根木棍打飞了。韩干事一点也不惊慌,说没关系,再近点。第二次我在10米左右处,把鸡蛋打得迸裂开来,蛋清蛋黄的淋了韩干事一脸。他还挺高兴,说:“不错,不错,这要在杂技团上个节目,还真有点惊险。” |
玩弹弓本是孩童们的事,我入伍之后弹弓却还陪伴了我一段时光。是童心未改?还是生性顽劣?想到有时仅仅是为了炫耀,就伤害了一些可爱的鸟儿,我感到羞愧。对自然界的生命,我们并无生杀予夺的权力。这种手拿弹弓,就无视鸟儿们生存的狂妄,是不是和手握尖端武器、就无视他人生存的狂妄没有本质的不同?
每想至此,愧疚更深。
那时的我们,单纯至极,完全不懂得实现自我,尊重人性等等,更别说对自然界的其他生物了。头脑里最常有的是斗私批修,为人民服务,阶级斗争......更何况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至高无上的天职,所以无论是童心未改还是生性顽劣;也不管是打老鼠还是射麻雀,都必须服从于此。请不必太愧疚。
期待继续...
哪来的帅哥哟!年轻就是宝,一晃就是几十年。谢谢梁梁,雪莲花的光临赏读!祝平安夜快乐!
那时的我们,单纯至极,完全不懂得实现自我,尊重人性等等,更别说对自然界的其他生物了。头脑里最常有的是斗私批修,为人民服务,阶级斗争......更何况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至高无上的天职,所以无论是童心未改还是生性顽劣;也不管是打老鼠还是射麻雀,都必须服从于此。请不必太愧疚。
期待继续...
谢谢星星草朋友的解读和理解。敬祝朋友圣诞快乐!
土佐妹妹好,祝你圣诞快乐!
祝兄弟姐妹们圣诞快乐!
(此篇短文发表在艺辛的博客,下边是我与他的对话。)
臾声 2009-03-17 14:59:56
哈哈!这篇我楞是没看见,博文写得要比弹弓玩儿的更精彩。也许是见多不怪,的确是准的邪行!那周大公子上次见面还曾提起。不过在泡桐林中的夜袭我怀疑是弹包皮所击而为多矣,哈哈,我喜欢!在京的战友们一准也喜欢。多写点这样的小菜调调味口也免得太多的思想枯燥。检查就不必了,毕竟年少,现在不会打鸟了吧?
几个月前贴的文章,你现在看到了,真好。部队的生活总是萦萦在怀,挥之不去。写这篇文章也算是一次自我调解吧。个别地方用了点儿隐笔,没提真人的名字,事情是确实发生过的,比如韩干事就是韩茂义……晚上打鸟改善伙食是发生在河南尉氏县,1975年的夏天,那时你好像已离开了部队。
艺辛,你的记性好象还真有点问题,恐怕还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吧?多注意休息调养才是。75年的夏天我不在尉氏是真,我在湖北的工地上。我和你同在尉氏时间不短,只是打鸟时我不在,带了几个新兵去了湖北工地的点上。年底回营房后是你给我说的打鸟芸芸,近在咫尺举手之劳。76年我们同车回家的,想起来了吧?
记住回评论时别忘了点“回复”否则在我的信息里看不到,其他朋友也同样!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可能是年龄的问题吧?我觉得我恢复得挺好的。据说年龄大了就很健忘……
几个月前贴的文章,你现在看到了,真好。部队的生活总是萦萦在怀,挥之不去。写这篇文章也算是一次自我调解吧。个别地方用了点儿隐笔,没提真人的名字,事情是确实发生过的,比如韩干事就是韩茂义……晚上打鸟改善伙食是发生在河南尉氏县,1975年的夏天,那时你好像已离开了部队。
很喜欢你们战友间的对话,可能女兵们更喜欢,呵呵!欢迎经常看到你们的对话!
祝兄弟姐妹们圣诞快乐!
很喜欢你们战友间的对话,可能女兵们更喜欢,呵呵!欢迎经常看到你们的对话!
很可惜,很久没有料理臾声的博客了。
战友好,祝我的战友新春快乐,健康幸福!
谢谢各位战友的光顾与问候!
渔樵闲话 艺辛 (2008-11-22 22:31:24)
部队驻防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名字:牛占鼻。周围群山环侍,青松翠竹间掩映片片朴素的民居;一条小河喷珠漱玉,从山里面涌出来,在营房附近几经徘徊,方始向山外流去。小河的名字也很拗口:合河。
每临河岸,看青崖照水,鱼翔浅底,幼时在爸爸书柜里翻读过的一些零碎诗句如:“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等就被忆了起来。其诗情画意、山趣野风无不与眼前景色暗合,心里好生羡慕,顿时就把满怀的少年壮志抛在了九霄云外。只想着有一天自己也垂纶持网,做一回渔翁,则平生之愿足矣!
机会终于有了。部队临时出发执行抢修任务,我留守在牛占鼻。终日无事,就到老百姓家里借了一张网,在合河上做起“临时渔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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