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荆村民 于 2015-10-12 21:08 编辑
(续前) 北京恢复了平静,天下终于没有大乱。蓬勃又踏下心来,伏案书写院史。 初稿完成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双臂伸展,放松一下酸痛的腰背。 董副校长那里的工作十分顺利,香山慈幼院校友会成立大会如期召开,海内外香慈校友纷纷来信来电祝贺,毛彦文女士也发来贺电。 香慈校友会按计划投入日常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成立北京香山慈幼院院史编辑委员会,审阅香山慈幼院院史的初稿,提出修改意见。经过两个来月的讨论,拿出院史初稿的修改意见。 蓬勃根据修改意见又马不停蹄的昼夜加班完成院史第二稿。校友会审阅后,决定可以排版印刷了。 一本428页,厚实的《北京香山慈幼院院史》精装本摆在了张校长的桌面。封面烫金的书名“北京香山慈幼院院史”是大书法家赵朴初先生所提。书中收集历史照片68张,地图6幅。这部院史介绍了香山慈幼院创办人熊希龄的生平;详述了香山慈幼院从1920年至1976年期间各个时期的发展状况、办校宗旨、教育方针的实施。书中还特别用了一章的篇幅,总结和归纳香山慈幼院德、智、体、群全面育人的办学思想和教师队伍的培养。 张校长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本《北京香山慈幼院院史》,心中计划着如何开展下一步工作? 这时董副校长敲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已经开封的信件,说:“香慈校友会收到毛彦文女士的一封信。大概意思是说,熊希龄先生创办香山慈幼院后,将其家族墓地建在香山,旨在毕生献与香山慈幼院的教育事业。先生生前遗愿是死后也葬在香山,并且给自己修建了一座‘生圹’(空墓)。七七事变后,先生殁于南迁途中,现葬于香港。毛彦文希望香慈校友会能够将先生的骨灰从香港迁葬香山,以慰先生在天之灵。” 张校长接过信,看完后说道:“这件事要好好讲究一下。迁葬问题涉及到政策、海关、经费等方方面面,还有,经过了文化大革命,这个墓地是否还存在?这样吧,你和蓬勃先去香山,了解一下墓地情况。我跑区里,找有关部门咨询一下。” 第二天,两位校长开始分头行动。 蓬勃和董副校长蹬着自行车,一路上坡奔香山去看墓地。在当地居民的指引下,找到了熊希龄的墓地。 墓地坐落在香山公园东北角的碧云寺路南侧。墓园占地5亩,围着铁栅。有四座坟墓,其中三座是熊希龄的亲属,另一座是熊希龄的生圹。整个墓园残破不堪,墓碑被砸断,四处荒草丛生。向深处望去,发现有一间小屋,似有人家。 进屋询问,原来是熊希龄托付的守墓人。这令蓬勃和董副校长大为吃惊。从1937年熊希龄离开北平,至今半个世纪过去了,守墓人仍然忠于职守。从屋内的家具陈设可以看出,守墓人的经济状况十分拮据。董副校长简单问了一两句话,便退出小屋。 从墓园出来,蓬勃奇怪地问董副校长:“刚才您怎么不多了解一些情况?” 董副校长道:“你看这个墓园的状况,说明守墓人只是住在这里,他没有尽到维护的责任。这里肯定有原因。咱们还是谨慎一点,先到村委会了解情况吧。” 后来从北辛村村委会了解到,当年的守墓人已经去世,住在墓园里的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以守墓为由,在这里安了家。意思是熊希龄一家跑到台湾去了,这个墓园也许最后成为无主墓,他有可能占为己有。另外,万一熊希龄的后代对墓园有什么说法,他还可以要一大笔守墓的补偿金。 原来是这样啊,蓬勃摇摇头。看来若要迁葬,这个守墓人会是个麻烦。 张校长带上几本院史,到海淀区教育局和海淀区委转了一圈,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先把书送出去。别的事以后再说。 几天后,张校长再找教育局长,便有了话题,当然是先从这部《北京香山慈幼院院史》是如何编写的话题开始,自然说到因为出书而成立了香慈校友会,进而得到全国政协主席雷洁琼的指示,与香慈第二任院长、熊希龄的夫人毛彦文取得联系,现在得知熊希龄有一个死后要葬在香山的遗愿。 听罢张校长的长篇汇报,教育局长说:“这件事情我还要到海淀区区委商量一下,听听区委的意见。” 从教育局长的话中,张校长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有希望。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