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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庄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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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29 09:21:03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10-29 07:38
槐树庄入王姓人,
夫以妻荣银元增,
生子到处去闯荡,

谢龙行天下版主关注,并吟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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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31 07:46:28 | 只看该作者
中部
十四、
上世纪50年代,1956年的初夏。


上海浦西静安区南京西路的家与爸爸的原籍——上海浦东槐树庄乡下的旅途中,以及槐树庄老屋的情景。


我与爸爸行进在往返于上海浦西静安区南京西路的家至爸爸的原籍——上海浦东乡下,原籍老家,槐树庄的旅途中,这是我学龄前儿童时期的美好回忆。


学龄前的时候,爸爸带我到老家乡下,时常是爸爸牵着我的手,我走几步路,便嚷累,于是爸爸或抱着我,或背着我,或让我两腿跨开,小屁屁坐在爸爸的头颈根部,接近后背的背脊上部。


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老家乡下有大哥哥与二哥哥,还有一个奶奶。上海有老爹,但是老爹不让奶奶住在上海,于是奶奶只能住在乡下,大哥哥与二哥哥是跟着奶奶在乡下居住的,由奶奶带领、管理。或者是星期日休息天,或者是节假日休息天,或者是暑热期休息天,爸爸经常带着我到老家乡下看望奶奶与两个哥哥。之后妈妈告诉我,三哥小时候也由奶奶带领,只是奶奶带领三哥没有几年,三哥便回上海,由母亲带领了。因为奶奶一个人管不了三个孙儿,再之后,大哥考初中的时候,户口也迁回上海了,人也回上海了。乡下只剩二哥,一个孙儿跟着奶奶过生活,于是二哥的户口与奶奶的户口是浦东农村的农业户口,一直以来,祖孙俩人住在槐树庄乡下。


在我的记忆中,槐树庄乡下有好多好多房子,有大客堂,有槐屋客堂,有正房间,有槐屋房间,有厢房,有起坐间,有储藏室,有厨房间,有杂物间,有小屋,有过弄,小孩们在这众多的房子中玩闹、穿梭、奔跑、嬉戏;有南场头,有石元宝,有井堂头,有小石桥,有小水桥,屋前有小河,河旁有名目繁多的各种水果树木与名贵的树木,如镜中花水中月,天上人间地下花团锦簇。这俞家祖屋是江南水乡景色秀美,名符其实的一座百年老宅。这是俞家老祖宗传承下的一座带有典型民国风情的老屋,彷如一幅清明上河图,其中一处现代版的逼真翻版。


整幢老屋建筑呈现横竖直角形式,由坐北朝南与坐东朝西,两排平房组成。厨房间门朝南,开出南门便是开放式厨房间,隔开一公尺短墙就是起坐间;起坐间西面有一条南北过弄;过弄西面是槐屋房间;槐屋房间的北面有一条东西过道,是通往槐屋客堂的必经之路;槐屋客堂西面是共产后,奶奶向爸爸讨要钱款,新建的小屋;起坐间东面紧邻正房间;厨房间的东面,正房间的南面,是厢房;厢房的东面是杂物间小屋,可以作为储藏室,也可以作为堆放杂物的杂物间,也可以作为饲养牲畜的畜牧间。正房间的门开在西面,窗开在东面;槐屋客堂的两扇大门朝北,大门两旁各配有两扇花格子窗户,并排四扇花格子窗户朝南;大客堂的两扇大门朝西,一扇吊窗朝东,大客堂的位置在正房间的北隔壁。厨房间、起坐间、过弄、穿道、储藏室、杂物间、小屋、正房间、大客堂、槐屋客堂、槐屋房间众多房屋中间围有一片天地,这是铺着青色地砖的一个大院子,被家人称为俞家老宅的北院。


槐屋客堂的两扇大门外是北院院子,四扇木格窗户下是南场头;南场头前是小河,这条小河的名称叫长沟;大客堂的两扇大门外是北院院子,东墙上是一扇巨大的木吊窗。木吊窗外又是另外一番生动的景色,这是一个不知道俞家哪朝哪代祖宗传承下来的大竹林。这大竹林四周围栽种着早已成年的各种树木,保护着这生长茂盛的竹林,微风吹来,鸟儿叽叽喳喳,枝儿嘁嘁嚓嚓,一片和声乐曲,犹如幽静委婉中且带有片片、丝丝、微微竹涛林语的美声;尤其打开那大客堂的后窗,对着东窗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棵巨型的天竺兰树丛。每年春天、初夏都会开花,色彩鲜艳,群花密集如球,故又有洋绣球之称,据说花色有红、白、黄、粉、紫各种色彩,变化很多。我已经记不清它究竟开的是什么色彩的花了,只记得这天竺兰给这个竹林带来了生机勃勃,幽静古香的美感,给这个大客堂带来了喜气洋洋的感觉。


还记得那是我的孩童时期,我家那槐屋客堂曾经租借给乡村合作社,集体所有制的商业机构,曾经是开办过销售日用品、杂货的小商店;俞家老屋西端那小屋曾经租借给从崇明岛逃难、逃荒,迁徙来到浦东槐树庄落户、定居的外乡人——姓谢名付琪的一大家子人。起先一段时间,那崇明人——谢付琪与妻子,一双儿女,以及老父,一家五口人居住在我家老屋的西端小屋中。之后,随着他们家两个子女年龄的增长,生产队解决贫雇农居住困难问题,从北宅上分配住房给他们家。于是谢付琪带着妻儿,一家四口人,由槐树庄南宅搬往北宅。谢付琪的老父还是租借我家的小屋,一个人居住在俞家小屋中;正客堂面积很大,曾经被祖母作为经营钆花絮,加工的工作场所。


然而这一片地处上海浦东农村,鸟语花香,竹林袅绕,竹叶嘻嘻,树木潇潇,古陈老屋,世外桃源般,纯天然景色的地块,不能拴住祖父一颗不安分的心。他居然摒弃这如诗如画,具有诗情画意,天堂仙境一般景色的原籍地,早在民国时便带着我的爸爸,他的儿子,离开这老祖宗留下的一片心血园地;早在大上海浦西打拼、开创事业并扎下根来,而且早就摒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原配太太,我的奶奶,而在上海浦西南昌路小桃园弄,另立家庭了,让二奶取代了奶奶正房的位置。


明年我要上小学了,爸爸带我玩耍会受我读书需求的限制,这次爸爸又带我去老家乡下去玩耍了。在我的记忆印象中,老家乡下是个很有趣,很好玩的地方。我渐渐长大,不能让爸爸抱、驼、背了。父女俩在南京西路陕西北路乘坐20路无轨电车到达终点站——九江路外滩;然后走上约莫一站路的路程,到达延安东路轮渡站,然后摆渡到对岸——浦东陆家嘴;接着走一点点路,到达陆家嘴81路公交汽车站,这站点可以这样说,既是起点站也是终点站。然后乘坐81路汽车,到达终点站——高桥镇。从高桥镇出发,有三里路需要步行,那时候没有公交车通行。爸爸牵着我的手,慢慢步行。父女俩走出高桥镇的吴家弄,起初我还感到兴致勃勃,开心得像小狗小猫般的活蹦乱跳,在爸爸前后左右蹿前蹦后,捣鼓蹿遛游戏。一会儿工夫,我感到累了,问道“爸爸,乡下老家到了吗?”
“佩儿,我们刚走了一会儿,时间尚早,我们慢慢走。”
“爸爸,老家怎么这么远啊。”
“佩儿,老家不远,我们现在出了吴家弄;前面有一条大河,过了大河上的这座大桥,便是谢家宅;过了谢家宅便是杨家宅;然后进入青纱帐中,拐过几个弯,有一条小河,过了小桥,距离爸爸的老家便不远了。”爸爸告诉我。那时的爸爸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无人替代的英雄,我心中的最爱。
“爸爸,老家为什么这么远啊?”我歪着小脑袋继续纠缠不清,问爸爸。
“佩莎,爸爸的老家一点不远,浦东乡下也是归属上海市管辖的。我们上海弄堂内很多人家的老家在浙江宁波,江苏常州等等地方。”
“爸爸,什么叫管辖?”
“佩莎,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是管辖的意思,现在你只要知道爸爸的老家在浦东乡下,你的家在浦西上海便行。”爸爸跟我说了一会话,不知不觉已经上了小桥,走出青纱帐,我又开始作梗了。
“爸爸,老家怎么还没到啊,还有多少路啊?”
“佩儿,你再坚持一下,快到了,我们走过陈家宅,便能看到槐树庄小学的国旗旗杆了。你能看到槐树庄小学,爸爸的老家便在眼前了。要不,爸爸陪你坐下休息一下,歇歇脚,我们再接着赶路,好吗?”
“爸爸,我们不休息了,我们还走吧。”那时的我,在爸爸眼中当然是一个很乖的小女孩,我不会说不,让爸爸恼火的话,要不爸爸怎么会在六个子女中最宠爱、溺爱我呢。爸爸让我看到了希望,于是我不再提问、枯绕,闹腾了。


爸爸跟我边走边说话,父女俩已经踱步到爸爸的浦东出生地,原籍老宅附近。父女俩绕过老宅的百年竹林,便是乡下老屋——厨房间的南门。我与爸爸,父女俩跨步迈入厨房间的南门,进入通往整个老家宅院的前门。


梅雨季节的一个星期天,难得阳光绽放,令人耳目一新,神清气爽,情绪舒畅。我的心情更是快活,我玲珑活泼,精神百倍。爸爸带着我到达浦东老家,老屋乡间那种自然界的神韵,展示在父女俩的眼帘之中。那种天广地阔,水秀灵透,婆沙树影,鸟语花香,风吹树摆,芬芳土香,田园风光的景色优美,令人陶醉;那水桥石旁的河滩上有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圆土洞,那是红壳螃蟹的巢穴。红壳螃蟹大摇大摆,横行霸道,丝毫不忌讳,不害怕人们的观赏、评论。在洞穴周围爬进爬出,展示它们的身姿与才艺。或攀爬,或觅食,或交配,它们不时出现在水桥旁,泥岸边,洞穴处,裸露在人们的视野中;那带有水草香味的河水中,各种各样的鱼儿们摇头摆尾,展示倩影。那矫美的身材,那灵动的游姿,那具有艺术天分的动感演绎,那活龙活现漫游着的各类鱼儿灵动出现在人们的眼前。那苗条身材,游泳轻功,漂浮才艺是它们在水中的精彩演示;那清澈见底的河水底下,可以清晰的见到有青褐色的大小河蟹在河底集体亮相,如满天星般进行竟爬比赛。它们对于散爬比赛似乎没有名次,角逐的愿望念想、竞争意愿,只有觅食、游玩、散漫的需求、意识。


我见到了自然界中那种纯真美好的一面,开心得在老屋中窜出窜进,里外蹦跶,在南宅老屋水桥石上攀上爬下,观看秀水中的小生物,以及老屋东面的陈年竹林,小河岸边的树木,小河对岸的田园。我只听见小河岸边柳树上停留着与柳叶相同色彩的绿色小蝉,当地人有叫它“药无蛋”或“药死他”的。这种昆虫穿着色泽靓丽,绿色的透明衣装,唱着美妙的自然乐曲,树丛中有这些小生灵不厌其烦的吟唱;河对岸树丛中响起百鸟们清脆悦耳的鸣唱声;田间地头响起此起彼伏的蛙声;以及气流中荡漾着微风吹拂,飘扬着的树叶、旗帜、衣衫等等和声,所有这些组成了一个轻音乐协奏曲,令还不懂世事的我感受到乡间的清纯、动感、趣味,直接与那原生态的物质接触,感受生动、玲珑、灵透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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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31 07:47:00 | 只看该作者
爸爸带着我来到浦东乡下,即刻进入老屋。父女俩见到老屋西首的小屋已经有人租住,那是一个崇明老头,一家五口人的家庭,包括老头、儿子、媳妇、孙子、孙女挤在这小屋内居住。那时我还小,没有经济概念的意识,这房子每月的租金,现在我猜想应该也就在一、二元左右的价格吧;那大客堂中轧花机的生意,显然很闹忙,很热络。大客堂中人声闹哄哄,一片喧哗,被机器嘎吱嘎吱的钆花声掩盖,听不出村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话。


那大客堂成为钆花工场间重地的时候,那东墙上的大吊窗打开,展示在人们眼前的景象立刻让人神情愉悦。那天竺兰淡雅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芬芳迎面而抚,像沉浸在芳香的仙境之中。我冲到了大客堂中,对着彩福,叫了一声“奶奶,我们来了。”
“妈,你好吧,很忙吧。”爸爸叫过他的母亲——彩福,我的奶奶后,便在老屋前后左右观看起来。
“仁雄,自从这轧花机买了之后,这钆花生意真的很好。”彩福一边跟儿子说话,一边让来钆花的村人自己操作一下机器作业。因为奶奶一个人忙生意,有时要照顾建勋与根勋两个孙子,有时要忙一些家务的时候,也会让村人自己搞轧花机操作作业的。


“妈,你再坚持一年,明年我把建勋带上海去,让他在上海念初中。你身边只留下根勋一个孙子,便可减轻你肩上的负担,减轻你的劳动强度,劳累程度。实在太忙,你可推去一点钆花生意。反正这生意利润很薄,去除棉花籽这活计,也就几分钱一斤的手续费,多做少做,没有太大的出入。”爸爸这样告诉奶奶,他是一个孝子贤孙,他并不在乎奶奶做与不做,做多做少,只要他的母亲开心,他便也乐意了。
“仁雄,云翔与上海这些孩子们都好吧,老头子与长脚B还叫不叫你们去南昌路吃咸酸食?”
“妈,你这么忙,就不要多想这些跟你无关,不必要的事情了。其实父亲不喜欢你,就是你的这个毛病,你的这些不必要的啰嗦话没完没了。我要不是你的儿子,我也会嫌你烦的。不该说的话,你就不要说。我难得来乡下一次,是看看你开不开心,你还尽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你早就知道老头子不爱你了,你连提都不要再提起他,便对了。你老是说这些话,我也不想多来乡下,跟你多呆一会儿时间的。”爸爸说完这些话,奶奶不再言传。儿子的话,她还是听的;其他人的话,她是寿头怪脑不会听,并会顶撞,不识路数的自言自语。故所以在通常情况下,人们将她误认为是一个疯婆子,傻婆子。


“仁雄,从昨天下午开始到今天上午,太阳放开了一天,天气好了。那南场头屋前东河滩上,我种着的花生地里长满了杂草。轧花机这生活一忙,这花生地里的杂草,我没时间除了。”
“妈,我知道了,午饭后,我便拿锄头除草。我知道花生地里的杂草不除,地中的养分被杂草吸收,花生会被杂草挤死。趁着阳光开放照射,我动手将杂草除去,这杂草的尸骸经阳光的暴晒、助阵,很快便化成绿肥。你放心,这事我在回上海前便办好。”吃过午饭后,爸爸便拿起锄头,迈入花生地中除草。


我跟在爸爸的身边,前后左右蹦跶游玩。爸爸往前跨步除草,一个不留神,身后的锄头柄碰到了我的小脑袋。说时迟那时快,鲜红的血液从我的头颅太阳穴处涌出,我的哭声惊醒了眼睛往前看,专心进行除草作业的爸爸。这哭喊声也让奶奶听见了,原本慢动作的彩福,此时两手摆动,像一个差木屑头人般的生动起来。爸爸让奶奶从家中拿来毛巾,即刻按住我的涌血伤口处,迅速抱起我,飞也似的奔往高桥第七人民医院,去急救女儿了。


总算一场虚惊,我的伤口不很深,只是皮外伤,擦破表皮,皮肉之痛。爸爸在医院为我进行了救治,医生为我在伤口处绕了几针后,爸爸抱着我,打算回到老家。爸爸顺便买了一些荤素菜蔬,因为奶奶舍不得买菜。原本爸爸打算带着我,当天赶回上海。因为第二天他得上班,但是我绕了针,当天坐车赶回上海,恐怕车辆的震动,会影响缝针伤口的愈合,对我的伤口复原、愈合没好处。于是爸爸买完菜后,在医院打了一个电话到单位。他告知单位,女儿在老家乡下发生一点小意外,今天下午来不及赶回上海,明天上班只能请假了。打完电话,爸爸将我从高桥医院抱回槐树庄老家,然后让我躺下休息,接着将花生地的杂草除完。


斜阳西下,晚霞的璀璨色彩,一片绚烂,照在宽敞的老屋大客堂的大门口,儿时的悬乎、纯真、美妙,让人回味。白天即将过去,轧花机嘎隆嘎隆的欢快声接近尾声。接着爸爸帮着母亲料理好轧花机上的作业,奶奶着手煮饭做菜。爸爸陪了我一会儿,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再然后爸爸陪着我,一起度过我在乡下受伤后的一个晚上......


我的学龄前儿童时代,有那美好的回忆:星期天由父亲带到乡下短住,第二天爸爸回上海上班,下星期天爸爸来乡下接我回上海。我还有晚上听着奶奶诉说那可怕的鬼故事,第二天早晨还在梦中,听着大客堂中发出吱吱呀呀钆花机的响声,将奶奶床铺尿湿,好笑的趣事。我好像有跌入沼泽泥潭,又如有被海水淹没的感觉,且有之后被奶奶叫醒,没有受到责罚,而让奶奶笑出了眼泪,诸如此类的童趣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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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1 06:38:14 | 只看该作者
十五、
上世纪50年代。


上海浦东槐树庄南宅。


原来,自从木金与大龄黄花老闺女结婚后,生下荣根,尽管在“老家”,曾经古木、彩福的俞家独家村占据地皮建造好宅院,但他还是经常跑单帮,找生活。他对于家还是没有一个踏实、稳固的概念,因为他的儿子一直在四川重庆。于是家中的那木金娘子整天大着喉咙,指桑骂槐,拍桌子摔家具,所以木金经常外出搞蹿遛,兜圈子,闯世界,搞名堂。


荣根跟着父亲走南闯北,闯荡江湖,那时代的五四热血青年,早就在四川重庆有了自己的事业与家庭。他在山城的师范院校读书,毕业后也在重庆的当地一所小学任教。他与汪齐娜不仅是同学,还是同事。荣根在重庆早已像当地人一样,一口舌头转弯,噼啪山响,娴熟的川话口音,早已失去了上海人一口舌头自如,咬字精准,糯软甜美,祖传的沪语口音。


共产后,父亲——木金几次三番让儿子回归故里,声称自己早已定下心来,决心在自己这一代手中重振王家家业,誓把王家的家业发扬光大。


荣根与太太是在共产前在山城重庆结的婚,头上两个女儿也是在山城重庆生养的。他们的大女儿——大毛比建勋大2岁,二女儿——二毛与建勋同龄。荣根终于拗不过父亲的训令,在共产后带着家眷荣归故里。


夫妻俩回到木金撑起的王家祖屋,与南院邻居张彩福家隔院相望,在槐树庄定居下来。从此,荣根与齐娜夫妻俩同在当地槐树头小学从事教学工作,开始他们在上海浦东,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生涯。


别看荣根个头短小,齐娜表情儒雅,但他们的做爱热情高涨;别看荣根对父母不尊重,常谩骂,甚至于施暴、殴打,但他对太太宠爱,对子女呵护。


在以后的岁月中,夫妻俩的爱情结晶不断绽放:三女儿——三毛出生,她与我同龄;四儿子——大罗,他与芝莎同龄,小时候身患小儿麻痹症,带有后遗症,成为一个像小人国出来的佝偻人,腿残疾,但脑袋很灵活,有心计、心机;五儿子——小罗,他与醒勋同龄,是七个子女中个子长得最高大的一个;六女儿——小姑娘,是一个嘴口活络,美丽漂亮的快乐小女孩;七儿子——小脚趾头,是一个同样聪慧的小男孩,他的身高仅次于老五——小罗。荣根夫妻俩生养的七个儿女尽管长相各有千秋,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个子相对来说矮小,但脑袋聪明。


那时代,浦东农村,谁家生养这像大闸蟹一串的孩子,那生活状况肯定糟糕透了。好在他们夫妻俩人是小学校的教书匠,还不至于像纯农户那般悲惨。他们这一家人家在浦东农村,这槐树庄上还不算最贫困的人家,还算一个教书育人,前吃后空,但总能摆平的家庭。


我的学龄前时期,爸爸妈妈都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我到处游玩;相对来说我的表妹——利梅的学龄前时期,她的领养母亲——我的姑姑——雪文一直以来不工作,很悠闲。她陪着女儿到处游玩,因为雪文自从与上海市区的旅馆工人结了婚,居然做了全职太太。她失去了生育能力,领养了一个女孩。这女孩就是我的表妹——利梅。我的姑姑——雪文,她有足够的时间,相夫教子。不过利梅的领养父亲——我的姑父,他的经济收入维持雪文母女俩不算太奢侈的消费,自然拮据。于是,母女俩游玩的区域,也就在雪文那上海浦西西康路上鸿寿坊的新家至上海浦东槐树庄的老家,他们那新老居住地之间,来往走动。


我的姑姑——雪文小时候,她的父亲——古木在上海花天酒地,有了相好二奶,与玫莹俩人寻欢作乐,直至组成家庭。我的祖父——古木最终丢下她们苦命的母女俩,她与母亲——彩福俩人相依为命。父亲并棒打鸳鸯,拆散了她与心上人的恋情,造成林华森的归天。她小时候与年轻时代的生活太凄凉了,所以自从结婚成家,有了丈夫后,她认为只要先生对她好,她也就知足长乐,称心满意了,再无他求。于是她把红尘看开了,看穿了,看透了,不再有要求进步的思想、行为。她满足于眼前做全职太太,相夫教子的生活。她年纪轻轻,不再有要求上进的思想,不再有找工作做的念头。


显然,我去乡下的次数少,而且每次的时间短。因为爸爸妈妈都得上班工作,缺少时间陪我玩耍;相反利梅去乡下的次数多,而且每次的时间长。因为她的妈妈不上班,不工作,有大量的时间陪她玩耍。


我每次去乡下是爸爸或妈妈利用星期天休息时间带我去的,过上一星期的时间,爸爸或妈妈再来乡下把我带回上海,而且这样的情况次数并不多;利梅的情况就不同了,她是妈妈全程陪她住在乡下,每年夏天,她们母女俩在乡下居住的时间长达一个月以上,这是她们避暑享乐的时间,而且雪文带利梅去乡下玩耍的次数频繁。


自从我念小学后,爸爸妈妈空余的时间更少了,因为妈妈不仅要上班,业余时间还得打理家务。二年级放暑假的时候,我是自己乘车去乡下玩耍的,那儿有我的二哥与奶奶。利梅自然还是她的母亲,我的姑姑带她去乡下欢度暑假,那儿有雪文的母亲,利梅的外婆,我的奶奶。但利梅也跟着我的称呼,同样叫彩福为奶奶。


那时我虽然还很懵懂,但是已经能记事了。姑姑——俞雪文告诉我“你曾经有过一个大姑姑,你的大姑姑是在共产前病故的。她很漂亮,很聪明,可惜命薄如纸。”记得妈妈曾经告诉过我“你的大姑姑确实很漂亮,很聪明,但是那时你的祖父与奶奶,也就是她的爸爸妈妈都没有带她去医院看病,他们完全有经济能力治好女儿的病。你的大姑姑所患疾病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痢疾小病,但病人却被病魔夺取了生命,这是因为你老爹(上海人对爷爷、祖父的称呼)沾花惹草;你奶奶无能愚蠢的表现与结果,才使一个年轻的生命凋零枯萎,花谢玉瞬。”


我曾经在槐屋房间的过弄中看到那挂在北墙上,大姑姑生前的彩色艺术相片。大姑姑眼睛大而有神,弯弯的月牙眉显出小家碧玉的秀气,眼睫毛长得像麦芒,鼻梁高耸挺拔,嘴唇红润性感,黑得顺畅的波浪长发披肩流畅,头顶系有一个玫瑰色的漂亮大蝴蝶结,上身穿着一件蔚蓝底色,小碎花的夹袄,整个就是一个三十年代电影女明星的气质与范本。大姑姑的美貌是家人上下众所周知的,可惜了,过去了,升天了,如过雨云烟,烟消云散了。


尽管我去槐树庄的时间不长,次数不多,但是我那小脑袋的记事功能像计算机电脑的贮存功能般惟妙惟肖,真真切切。这些曾经发生的人物与事物,曾经让我听到的、看到的、经历到的,简单的、复杂的,喜乐开怀的、悲情凄美的,凶狠毒辣的、善意友情的,热情开朗的,郁闷愁苦的故事成为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灰色的,单色调的、多色调的等等画面。所有人世间发生的人与事被我捕捉到了,抓住了,不放了,印在了大脑皮层之中。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这巨大的记忆库中还蓬勃出栩栩如生的一桩桩动感小花絮,一幕幕斑斓小场景,一个个精彩小故事。


几十年前的花絮、场景、故事在我那小脑袋中的画面还是生动得依然灿烂,仿如昨天之事。


在我的记忆中,印象中,奶奶隔壁邻居王姓之家是一个似乎很奇怪的人家。对于木金那老头,我似乎、或许小时候看到过,之后那老头便亡故了。关于他的故事,自然是妈妈——戴云翔告诉我的。对于木金老头的娘子,那过去的黄花老闺女,我看到她,那时她已是一个老婆子了。她的年龄看去比奶奶——彩福还大上几岁的。她叫什么名字人们不曾再想起,但她的外号,却让人记住了。老蟾蜍,这外号顾名思义橡地上爬的蟾蜍,模样、外表、相貌难看。


那荣根夫妻俩的组合,也让人不可思议。荣根面相冷酷无情,凶残可怕;妻子——齐娜面相温柔友善,和蔼可亲。夫妻俩生养了7个子女,这7个子女的名字带有西洋欧式风情文化底蕴,墨水涵养的成分:大毛的名字叫安琪,二毛(小毛)的名字叫安媚,三毛的名字叫安娜,小姑娘的名字叫安丽,大罗的名字叫圆唯,小罗的名字叫圆浩,小脚趾头的名字叫圆捷。这7个子女看上去像小人国中蹦跳着来到现场的一群侏儒;也像冒着气泡争相攀爬的一串大闸蟹;更像田地中根系连在一起,挤在一堆的小萝卜头。用这象形的人物、动物、植物来比喻这一帮子子女的形象,真有点生活的乐趣、情趣在其中。


那时,我到乡下玩耍,经常看到拿着厚厚的一本书,从白天看到黄昏的人就是隔壁的邻居,荣根的大女儿——安琪。据说她读书勤奋,学习成绩优秀,功劳在于老木金老夫妻俩。安琪出色的表现完全在于爷爷奶奶的督促、管理下,才造就出王家将来蹦出一个女知识分子的状况。安琪的父母——荣根与齐娜不太管大女儿,学习与生活方面的事情,安琪的教育、成长权杖她爷爷奶奶的关照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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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发表于 2016-10-31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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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爸爸回老宅,
房屋众多景色乖,
乡间环境爱感受,
高兴心情蹦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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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1 08:00:44 | 只看该作者
童年回忆好甜蜜,
奶奶忙活轧花机,
爸爸锄地碰头皮,
点点滴滴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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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1 13:37:16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11-1 08:00
童年回忆好甜蜜,
奶奶忙活轧花机,
爸爸锄地碰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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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 08:30:21 | 只看该作者
蓝宝宝 发表于 2016-11-1 06:38
十五、
上世纪50年代。

村里人物再介绍,
荣根一家重点到,
楼主回乡时虽短,
记忆却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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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 08:57:53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11-2 08:30
村里人物再介绍,
荣根一家重点到,
楼主回乡时虽短,

谢龙行天下版主关注,并吟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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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3 09:14:15 | 只看该作者
十七、
上世纪50年代末期。


上海浦东槐树庄南宅长沟头。


二哥——根勋被打的前后经过情形原来是这样的:学校星期六放学回家后,根勋便察看了自家老屋前那条长沟西梢头,紧靠老宅南场头,名为长沟的河浜,那水情、鱼情的状况,观察在此是否能够接土堰。一切勘察、准备工作就绪,根勋便有在此拷沟的思想准备;接着他听了爸爸为他购买的半导体收音机,播送的气象预报,了解到星期天的天气晴朗,适合拷沟抓鱼;然后他告知奶奶,星期天上午,自己不休息,要在南场头的长沟末梢头拷沟。所以他让奶奶明天一早起床,为他做好早餐,他吃罢早餐,即刻行动。


根勋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想好了,便雷厉风行,付诸实施。星期天的早晨,天刚亮,根勋吃好早餐,背起拷斗,拎起提篮,跨步来到小河边。然后他将提篮放在岸上,即刻卷起裤腿,扛着拷斗,下到小河中。紧接着根勋在长沟头,流入虬江处西末梢头的小河河面两端,挖起河泥接起两道土堰,然后在一端土堰处,用拷斗将河内的水,一拷斗一拷斗的往土堰外送去。人站在水中,提着铁皮拷斗将水往外送,这是个力气活,而且不是一时一刻能够把水送完的。拷沟的时间长短,取决于河面的长短、宽窄,即河沟水流的容量。


经过两小时左右时间的奋战,根勋终于将这段河面的水,用拷斗送完。河床渐渐露出白灰色的时候,河底的鱼虾、蟹龟、鳝贝纷纷在河底扎挣、扑腾、集体亮相。那深灰色的大小鲫鱼,大小鳊鱼,银白色的穿条鱼,花白色的鲢鱼,金黄色的大小醠鸭鱼,乌黑色的大小黑鱼,在河床内扑腾扑腾尽情蹦跳;那深褐色的大小甲鱼,浅灰色的大小河蟹,深红色的螃蟹,深黄色的黄鳝,在河底展示攀爬、钻洞的十八般武艺。所有这些现象是拷沟大功告成的直接反映,当然越是将水送得彻底,抓鱼的时候,越是好抓。那些水生动物缺少了水的保护,它们便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人们的火眼金睛面前。于是那如抓特务,捉坏人似的战斗在总攻决战前打响,那便是劳作之人将拷斗放到岸上,将岸上的提篮拎到手中,下到河床中抓捉这些扎挣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美味水产品。


就在这个时刻,河岸上来了一个人,这人是彩福家隔壁邻居,老木金的孙女——安娜,(三毛)也就是荣根家的三女儿。这安娜人长得并不漂亮,但是那张嘴可是油光石卵子般的“生动”“夸张”“能说会道”,什么事经过她的嘴一传言,无事变成有事,小事变成大事。当她看到根勋的劳动成果将得到丰厚回报之时,她那人性恶劣的嫉妒心理顿时产生,并爆发。
“爸爸,隔壁根勋在我们家小河中拷沟抓鱼,你快去看啊。”安娜即刻奔回家,向正在家闭目养神的父亲——荣根传言。


荣根家中的大女儿——安琪(大毛)星期天在家还是遵循着老木金、老蟾蜍这爷爷奶奶的督促、指教,听从爷爷奶奶那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教诲,专心看书、用功。她根本没把三毛的话听在耳中,放在心上,她不管那些跟她读书无关的事儿,所以也就不插话,不言语,只顾她的读书学习用功之事。


荣根家中的二女儿——安媚(二毛)在家中女姊妹中相比较,属于长相最漂亮的一个人,在为人处事上也是属于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她不像父亲,而像母亲,说话做事讲个道理,为人正直诚信。她听到三毛这样说话,觉得妹妹说话无理,他们家不该这样横行霸道,抢占人家的利益,于是她说了三毛一句话。
“三毛,他根勋拷沟、抓鱼,关我们家什么事。这长沟小河什么时候划分给了我们家。”


“三毛,这是真的吗?隔壁那小赤佬是在我们家的小河中捉鱼吗?二毛,你别在这儿帮别人。”荣根两眼半开半闭,慢条斯理地说。
“爸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是这样的。你再晚一步去,他便打扫战场,提着我家小河中的战利品还胜得朝了。”三毛说完这些话,又嗲声嗲气接着说“爸爸,要不是我头尖眼快,及时侦查敌情,你都还梦在苏州呢。像大姐、二姐一样总坐在家里,怎么会发现新动向呢?”
“好的,我马上赶到,不能便宜了那小赤佬,让他在我的头上拉屎撒尿,无法无天。老王家的资源、财富怎么能让外姓人抢夺去呢?”荣根说完话,合着安娜,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俞家南场头的长沟西梢头。他只见根勋提着大竹篮子,像打完了一场大胜仗一样,清扫战场。根勋开心的抓鱼捉蟹,往大竹篮中摆放鲜货,看得荣根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他的声音原本有点沙哑,但此时像吃了提声药一样,突然间清了一下喉咙,放声大喝道“根勋,你这小赤佬,你给我提着篮子上岸,把这些鲜货放在我的眼前,不准再抓鱼捉蟹。”


“大伯,你这是为什么?我在这小河沟中拷沟,抓鱼捉蟹,碍着了你什么?”
“你这小赤佬,你大胆。你知不知道,这小河归我王姓家族所有,所以小河中的鲜货自然也归我王姓家族所有。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我家小河中拷沟,抓鱼捉蟹。”
“我没听说过,我也不相信这小河的所有权归你王姓家族所有。”
“小赤佬,你闭嘴。你给我听好了,你立刻给我上岸,停止抓鱼捉蟹,已经抓到的鲜货归我王姓之人所有。”荣根强妄的说。
“你这是欺负人,没有这样的规定。”根勋明知荣根是欺负他小孩子,没人帮忙。
“你这小赤佬,你倒是上不上岸?!我数到三,你再不上岸,我将对你采取行动。”
“世界上没有这个理,这小河什么时候分给你们王姓之人了?!况且这小河是在我家南场头庭院前,不是在你家庭院前。谁拷沟都可以得到劳动成果的。”
“你这小赤佬,你还狡辩。你到底上岸不上岸?”
“我就是不上岸。”
“好啊,你这小赤佬,我看你嘴还硬。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头颅硬还是我的泥块、砖块硬,我让你尝尝我王家人的厉害,你便能尝到、知道嘴硬的滋味与后果了。


根勋与荣根两人对持着,结果究竟怎么样,请听下节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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