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暗淡轻黄 于 2018-2-22 19:35 编辑
巴厘日记 二〇一八年二月三日 星期六 天未亮,五点半许。乘出租车前往首都机场,准备去印度尼西亚巴厘岛旅游。 说起机场,这座机场的全称是“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愚以为,这“首都”二字实为冗文。谁不知道北京是中国的首都啊!一般来说,机场的命名都是专名加通名其中专名由两部分组成,即大地名加小地名。例如:上海虹桥机场,广州白云机场,昆明巫家坝机场,成都双流机场。就连哈尔滨的太平机场,也贴点惯例的边——当地属太平庄。其实,首都机场的属地是顺义县的天竺村。如果不喜欢“天竺”太“印度”了,“顺义”总算没问题吧? 通过层层关卡,好不容易才登上飞机,已是八点多了。机票上赫然显示“8:15”起飞,可硬是把几百人闷在舱里一个小时才升空。 上天后,却挺惬意,真好像进了天堂似的。因为得到了美丽的小姐们和英俊的先生们的热情周到的微笑服务。航班属于新加坡航空公司。飞行平稳后,先送给大家一份温馨——每人一方雪白的小热毛巾,揩面擦手。这种礼遇,很久没有享受了。记得当年下乡时,第一次享受,是到上海朋友处做客。不过,那是大家共用一条毛巾,只是每揩擦一人后,用同一盆热水投涤一下,再递给另一个人。也不知这上海人什么时候从哪学来的。后来我也仿效过,但终因自觉不卫生而摒弃。 更实惠的是新航班机的餐饮。主食有两种,任选其一,都是加热的,直烫手。每份都有肉。每份必配一个小面包。佐餐调料有多种:食盐、蔗糖、奶酪、奶油、果酱、胡椒。还有水果杂拌,沙拉,果冻。饮料更丰富:白水有热有凉,果汁不止一种,可口可乐,咖啡,茶水,红、白葡萄酒,威士忌、白兰地。最后还上一道甜食——冰糕。好家伙,这顿造啊,饱饱的。餐后,又递上了雪白的热毛巾。 下午三点半许,飞抵新加坡樟宜机场。新加坡、巴厘与北京同属一个时区,没有时差。其实,飞机是从北京一直向南方飞行的,几乎没拐弯,奔向赤道。新加坡这个城市国家,正好坐落在赤道线上。验明通关文牒后,稍事停留,便转机赴巴厘。 透过候机厅落地窗,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高大的椰树,翠绿的草坪,美丽的花丛,整洁的街道,参差的楼房。早就听说新加坡是世界文明的美丽的花园城市,此时向外一瞥便初识倩影。 飞往巴厘的航班还是新航的。下午,又是晴朗天气。更巧,我的座位靠机尾右舷窗,观察窗外景色很方便。起飞后升入高空平流层前,下方景物,除了海水与街道、屋宇,最明显的就是一片片的白色大储油罐。这东西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在大庆时,天天都能碰瞎眼睛。连着罐区的是条条伸向海里的输油栈桥。新加坡位于国际石油海上运输要冲,石油转运与加工能力闻名遐迩,今日方略窥一斑。听说樟宜有个很大的重要军港,但很遗憾,没找着。 印度洋上,赤道上空,万米平流层中,仍可清晰俯瞰到蓝色的大海。凭窗远眺,蓝天蓝海上下相连。雪白的云朵,像雪山、像雪原,点点散落,连绵成片,无界弗远。蔚蓝、透明、清澈、宁静,宛若仙境。难怪上天总是世人之美梦。在这仙境中,怎么会有烦恼呢! 晚上七点许,经过约八个小时的飞行,行程四万多公里,终于来到巴厘首府登巴萨上空。俯瞰市区,街道整齐,屋舍俨然,却不见高楼大厦。很快,降落在伍·拉赖国际机场。下机后,有位小姐举牌迎接。进楼办完入境手续,来到候机楼门前大厅。这里有方天井。雨水淋淋,雨声唰唰。赤道暮雨在欢迎我们呢,好一片热烈之情啊! 出来候机大楼,天空漆黑,街灯明亮。换乘早已等候的小客车,一路冒雨行驶约三十分钟,到达目的地——努沙杜瓦的地中海俱乐部。这是法国的一家跨国公司,经营休闲度假业务。 客房均为具有当地特色的砖木结构带长廊的二层小楼。各楼凸凹穿插、迂回相连。我们在上层。房间不甚大,更无甚装潢,倒是整洁清爽。其实,外出旅行,居所只要干净简朴实用即可,无须奢华。但一定要有独立的卫生间。
二月四日 星期日 清脆的“莺啼鸟啭”将我唤醒。 起床,撤帘,启窗下望:椰树株株挺立,草坪整洁碧绿:花丛灿烂,勃勃生机;彩羽鸣叫,上下翩跹。远眺:沙滩横卧,海水平静,一轮红日低悬空中,蓝天一片。微风抚面,空气湿润新鲜。好一个大晴天啊。赶紧下楼,奔向海边。 穿过绵软的草坪,踏上细腻的沙滩。越过沙滩,登上防波短堤。正值早潮未始,堤下海草裸露,浅沟纵横 碎礁散布,海水清澈。前方百米开外,三三两两,有人立在水中甩竿垂丝。这是当地人在早潮前消遣呢。我决意前往观看。于是,急忙下堤。不料,急中出错,下行两步,便仰面朝天。方才醒悟,竟然犯了另一个常识性错误——忘记防滑了。水边之石,哪有不滑之理。因为石上有“粘液”,特溜滑。我在江河湖海都垂钓过,攀堤退坝,甚至双手持竿,上下蹦跳,从未闪失过。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风大浪都闯荡过来了,竟然翻在了这小河沟里。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这回可倒好,屁股摔疼了,右肘划破了,后身衣服全沾上了绿了吧唧的“粘液”。总算侥幸,没磕着脑袋。这可能与人的自我保护本能有关系——自动抬头了。不然的话,陡坡,下滑,后仰,肯定脑袋磕在石头上。好险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既然有惊无险,还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啊。立起来,小心翼翼涉水前行。不一时,到得垂钓者近前。长竿,线与竿齐,小钩不大。看来是没大鱼。再看垂钓者屁股上挂着的葫芦大小的鱼篓,便得到了证实。不声不响观察了有一刻钟,没见一个有所收获。原来如此!没戏,赶紧“返航”。 先回房换套衣服,再去餐厅用膳。 这家俱乐部是“一价全包”式的,一日三餐,自助取食,“可劲造”。主食、副食花样繁多,中餐、西餐面面俱到,水果、饮料保证供应,各种酒类任意选择,还有牛奶、冰糕、酸牛奶,尽情品尝。这么多好吃的,实在控制不住食量,总是撑得够呛。这种窘态,在普吉岛时,早已领教过。那也是这家俱乐部的,规模、格局、运作,一模一样。就像麦当劳与沃尔玛一样,全世界都一个模子。足见跨国公司的规范化。 早餐后休息时,发现左脚拇趾磨破了,掉了块皮,一接触鞋子便疼痛剧烈。原来是沙滩鞋不跟脚。唉,真是出师不利啊!赶紧买双新的吧。进了商店,看了半天,最普通的拖鞋还三百九十多人民币呢!当我是大鳄巴菲特呢?!赶紧打住吧。幸亏我还带了双凉鞋,这回可有用武之地了。还是老夫英明。 上午,下海玩耍。“破脚”只要不摩擦,沾水不妨事肘部小擦伤,更无须顾虑。先是游泳。早潮正劲,沙滩缩小了,海草、浅沟、碎礁淹没了。入水可远游至今百米处的警戒线。天空蓝得醉人,又无风无浪,水中晃动的海草清晰可见。在这赤道雨季时节,实在是难得的好天气。游了两圈之后,上岸跑到草亭下稍息。不敢躺在沙滩上,这赤道的太阳太毒辣了,射到身上有一种灼烧感。难怪当地土著肤色那么深,仅次于非洲人。这就是环境改造了人,或曰人适应了环境。因为深色皮肤对强烈的紫外线辐射的耐受力比较强。 开始划双人艇了,与女婿俩。我们都是平生第一次。刚上去,“不谙世事”,“左右开弓”,用力猛划,极不和谐,非左即右,东摇西晃,没多远,便“人仰马翻”,双双落水。还算聪明,吸取教训,立即把艇翻转过来,重整旗鼓。我在前,他在后;我喊一二三,两人同步,轻轻划浆。逐渐平稳了,直行了。原来如此,入门并不难,且无师自通,比那站立着双桨划平底渔船容易掌握。不过爷俩配合,老夫辛苦。因为我不仅动手,还要动口。划到后来,竟觉得划桨反倒没有喊号累了。 午后,退潮了,太阳却更毒辣了。水浅了,游泳不好玩了。继续划艇。这回是单枪匹马,划单人艇。这回不需合作,自我主张,充分自由。如此一来,反而轻松自如了,只是还有警戒线制约,不可远航。 有工作人员教游客驾驶帆板。我看了一会,觉得太复杂了,没有勇气去尝试。不过,我觉得划单板挺比较简单,并自信能够驾驭得了,因为这劳什子要求技术并不高,于是就试试。还真不出所料,很快便能缓慢地划行了。当然,难免三番五次不幸落水。跌倒了再爬起来嘛,反正也淹不着,更砸不着。好在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难得逞回少年强。 这一天下来,可是累得够呛,晒得要死。晚饭后,娱乐活动也无心参加,早早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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