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六日 星期二 昨晚睡得早,今晨起得早。打开窗户,红日在海上冉冉升起,昨晚没去欣赏日落,今晨却也算观看到日出了。这时的太阳还是挺可爱的,又大又圆,不耀眼,不灼人,笑眯眯,挺慈善。 早餐后,女儿她们去另一个稍远些的海域去玩浮潜,不带我了,认为我年纪大了。正好,休息一下吧。昨天走的路多,虽然伤趾贴着创口贴套着袜子蹬着运动鞋,还是有所摩擦,隐隐作痛。再说了,那年在普吉岛时,我也玩过浮潜了,只是玩得不太好,水下换气没太弄明白。以后再说吧。我的天,不对啊!还有以后吗? 上午,基本休息。坐在俱乐部中央圆形大酒吧凉亭下,翘着二郎腿,面朝大海,背对吧台,品着威士忌。海风习习,椰树摇曳,音乐轻松,好不惬意则个。今天的远处海面,泊着两艘船,一黄一白,一大一小。这给大海增添了光彩,带来了生机。那艘大的,望去约有三层楼高,三十米长,足见大海胸怀之阔。试想,这世界,若没有大海,没有大海之容纳、沟通,便不可能有舟楫往来,便没有人类大交流,便没有文化大发展,便没有地理大发现,便没有科技大发展,便没有……简直不可想象了。此时此刻,对大海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午饭前,工作人员带领游客在泳池中集体活动结束之后,我便下水了。泳池上有棚,可遮阳。游两圈蛙泳后,出水稍息。再下水,尝试爬泳。今天也不知怎么着,脑瓜开窍了,突发灵感,竟然爬起来了。善哉,善哉!年近古稀,练成了爬泳,这是此番巴厘之行的最大收获。真是喜不自禁啊! 午饭后,稍息,便迫不急待又跳入池中。再接再厉,巩固成果。一下午,反复练习,基本定型了。没去浮潜,却练会了爬泳,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据女婿回来讲:此次浮潜,并不尽如人意。水不太清净,鱼小且少。照塞班岛差远了。我的天爷,这里是第三世界啊,岂可与山姆大叔相比。那塞班岛可是山姆的托管之地,海洋保护了得!曾听女儿说过,游客连一块珊瑚渣都带不出来,遑论其他。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也。 晚上,参加俱乐部的娱乐活动。他们几乎每晚都组织游客活动,白天在泳池,晚上在棚下。日程安排,提前公告。这种活动,我在普吉岛时,见识过。做游戏,唱歌跳舞,演剧,耍杂技。主持人极具煽动性。今天也不例外,先是小朋友上场,做游戏。孩子在台上表演,家长在台下助兴。不一会,全场的情绪就调动起来了。要知道,前来休闲度假的,大多数都是全家出动,甚至一家三辈人。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的刺激,个个激情澎拜,台上台下融为一体,形成所谓互动,并逐渐达到高潮。黄皮肤、黑皮肤、白皮肤;男的、女的;老人、小孩;肩并肩,手牵手;唱着,跳着,喊着,笑着。此时此刻,仿佛全世界都沉浸在欢乐与幸福之中。一派天下和平。 如此,一直持续到午夜。 但愿永远和平。 二月七日 星期三 来时暮雨相迎,去时朝雨相送。 今天,度假结束。 大清早就小雨淅沥。我们要在中午之前退出客房,但可以在俱乐部吃午饭。班机是晚上七点多的。我们可以在俱乐部逗留到下午,还可依旧参加各种活动。 早餐后,我冒雨在泳池练习爬泳。雨时行时住,时大时小,有一阵竟瓢泼起来,但没有听到一声雷响。一上午,我基本泡在水里。爬泳更加进步了。 午饭后,去射箭。这时,已雨过天晴,还出现了彩虹。这可是有年头儿没见过了。随后,太阳便又露出了狰狞面目,疯狂地施虐。冒着烈日,来到靶场。 在普吉岛那次,我是玩过射箭的,并且成绩还不错,基本箭无虚发。这次当然也不会差了,还有两次正中靶心呢。反正我觉得这东西并没有什么难掌握的,无非就是有臂力,心沉稳,三点一线瞄得准。其实,我射枪也不错,有一次在小摊上用汽枪射气球,百发百中,急得老板娘直告饶,把我撵走了。阳光太强烈了。射了两轮,虽未尽兴,也只得罢手,赶紧找凉快地方避暑。 下午五点,乘专车离开俱乐部,前往伍·拉赖机场,按原路返京。 二月八日 星期四 清晨七点半许,在雾霾笼罩中,降落北京机场。 这次旅行,感触最深的一点就是又一次体验了微笑服务。新加坡航空的小姐先生们的热情真诚自不待言,关键是地中海俱乐部的微笑。每日天一亮,只要遇到俱乐部的员工,就开始了微笑与问候,无论清洁工、园丁、维修工,还是餐厅服务员、吧台小姐、娱乐演员、各级管理“官员”,Hello、您好,不绝于口,自然而亲切。这是礼貌,他们发自内心,这是文明素质的表现。他们都是在赚钱,在工作,在生活,但他们生财有道,工作愉快,生活幸福。沉浸在微笑之中,世界怎能不和谐?如此和谐,如此幸福,何乐而不为? 附记: 巴厘岛人口约三百一十万。首府登巴萨,旧称巴塘,人口四十六万多 巴厘岛是印度尼西亚唯一主要信仰印度教的一个省。佛教就是从印度教演变过来的。 巴厘岛的咖啡很有名,被称作“贵族咖啡”。 巴厘岛有段非常悲壮的历史:二十世纪初叶,巴厘人在反抗荷兰殖民主义者无效后,不甘屈辱,维护尊严,选择大规模集体自杀。一九〇六年,登巴萨王室贵族三百人,几乎全部自杀于荷兰军队面前,震惊世界。 二〇一八年二月廿 一日完稿于静远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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