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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琴女与牛》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牛老汉有个闺女会弹琴。村里的大人孩子都爱听她弹琴，亲切地唤她“琴女”。 要说这琴女的琴艺，用今天的话说，那可是自学成材。 大概是她五岁那年的大年初二，牛老汉带她去看社火，回来后她就迷上了琴，成天哭着闹着跟爹爹要琴。牛老汉拗不过她，在半个葫芦瓢上镶了块木板，插上根棍，又找了四根粗粗细细的麻线牛筋儿绑在上边，仿照艺人的琵琶给闺女做了个玩意儿。不就是哄孩子嘛！牛老汉这样想。 别说牛老汉做的这土琵琶材料不咋的，还真让闺女摆弄得“嘣嘣、吱吱”地响。七八年过去了，闺女不仅弹得滚瓜烂熟，轻松自如，还有曲有调、有滋有味。就是那琴发出的声音像拉锯，令人不敢享受。 “该给孩子买把琴了。”不少邻居劝他。 是啊！牛老汉心里也这样盘算。 这天，牛老汉家的母牛第一胎就产下了一只小母牛，乐得这父女俩合不拢嘴。不用说，再有几天，就能进城卖牛奶了！产下小牛的第二天，牛老汉揣上家里所有的钱，高高兴兴地进城给闺女买了一把琵琶。琴女抱着这琴，有亲又吻，又弹又拨，高兴得连蹦带跳，差点没把这茅草房掀翻了房顶！ 一大早起来，琴女忙着割了些青草回来，剁细了，放在槽子里，看着牛妈妈一口一口地教小牛吃青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牛老汉提过一只木桶，准备挤奶。可谁知，他刚一碰那母牛的乳房，那牛就来了脾气，一扭身，把他给撞了个跟头。牛老汉从地上爬起来，再去挤奶，母牛一尥蹶子，仰起头“嗷嗷”地直叫，像是在说，这奶是给我娃儿吃的，你干嘛要夺？ 琴女扶起了爹爹，轻轻地走到母牛身边，把自己的脸贴在牛脸上，手轻轻地抚摸着牛的脖颈，好一会儿，母牛才平静下来。琴女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抚摸母牛的乳房，还好，母牛没再发脾气。但当琴女用力按压母牛乳房欲挤奶时，母牛又狂躁起来，毫不客气地将琴女也摔倒在地！……母牛大声叫着，直到刚刚三天的小牛犊钻到肚皮下，叼住奶头，吃上了奶，才止住了叫声。 “什么东西！就知道护犊子！”牛老汉坐在饲草上，还在为挤不成奶生气，嘴里喋喋不休地嘟囔着。 大概是琴女想给爹爹解心烦，回房取来了爹爹刚给她买来的琵琶，坐在牛棚前的石凳上，弹了起来。先是一阵疾风骤雨，像千军万马疆场厮杀，大弦“噪噪”、小弦“切切”；接着又似雨点打在铁板上，“嘀嘀嗒嗒”的敲击声与“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竞相交错，“大珠小珠落玉盘”；继而又是莺歌燕舞，小鸟私语、花草对歌，情趣悠然，缠绵舒缓…… 牛老汉第一次听到闺女奏出这般美妙的旋律，欣赏之余暗暗后悔，早知闺女有这等技艺，我为何不早些买琴给她？他一边听琴，一边看着那牛发呆，牛哇牛，你为何不让挤奶呢？ 突然，他发现，母牛的脸上有了笑容，微微地闭上了眼，一会儿，尾巴轻轻地摆动了，好像也是在欣赏这美妙的琴乐；小牛犊也离开了妈妈的奶头，把小脸倚在妈妈的身上，悠闲地亲昵着。 莫非，这牛听得懂琴乐？牛老汉很是奇怪。他再次鼓起勇气，来到牛乳旁，先是轻轻地抚摸，那牛没再发脾气。牛老汉试着轻轻地挤压母牛的乳房，牛也没尥蹶子！牛老汉的胆子大了起来，大把大把地挤出了鲜奶！ 就这样，在琴女悠扬的琵琶声中，牛老汉完成了第一次挤奶。嗬！还不少，足足有二十斤！ 此后，每天清晨，在琴女的琴声陪伴下，牛老汉挤完奶后挑到城里去卖。琴女则一边看护牛妈妈母女在山坡上吃青草，一边弹奏自己心爱的琵琶。 小牛断奶后，牛老汉每天能挤两次奶挑出去卖。家里的钱越来越多了，牛老汉又从集市上买回一头正在产奶的黑花牛。 不用多，按卖主所说，这黑花牛一天产三十斤奶，两头牛，每天至少也能卖上六七十斤，即使过年那头母牛再怀娃儿，也能天天有奶可卖，日子不用愁了！牛老汉心里这样盘算着。 可那黑花牛进家以后，大概是怀旧吧，不吃不喝，一天到晚不停地用蹄子踢地，就是没有奶！两三天过去了，还不见乳房涨起，这可急坏了牛老汉！ 琴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大早就割了许多青草回来喂牛。看着那一大一小两头牛津津有味地吃着青草，黑花牛头也不抬，紧紧地闭着眼。 琴女拿来琵琶，坐在石凳上弹奏起来。那琴声悠扬美妙，似鸟儿在花间莺语，像甘泉流淌，回味悠长…… 说也怪，两三曲过后，那黑花牛竟睁开了眼，抬起了头！又过了一会儿，它轻轻地晃动起尾巴，吃草了！牛老汉看了，心里这叫高兴！ 牛爱听琴，琴女也爱弹琴。从早到晚，连吃饭也忘了！ 几天后，黑花牛终于产奶了！半月后，黑花牛一天的奶产量，竟达到了四十斤！这，更乐坏了牛家父女！ 随后的每天，山坡的草地上，总有三头牛在悠闲地吃草，总能听见琴女的琴声…… 一天，一队军马路过。打头的将军被这悠扬的琴声吸引，不觉驻足观看—— “姑娘，你怎么对牛弹琴呢？”将军走到琴女身边，奇怪地问，“难道，你不知道牛听不懂琴乐吗？” “谁说牛不懂琴乐？”琴女停下来，抬起头看着将军说。 “牛懂琴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将军更加好奇，“你倒说说，这牛咋个懂法？” “这琴声嘛，”琴女自豪地、一字一板地说，“这琴乐，能使焦躁不安的牛安静下来；能让愁眉不展的牛兴奋起来，还能让产奶的牛多产奶呢！” “是吗？”将军有些不懂，想问个明白。 “原来……” “啊，原来如此！”将军听完琴女的讲述，感慨地说，“世间万物，哪个没有灵性！哪个没有感情！我这战马驰骋疆场，助我杀敌，还救过我的命。你这琴声，牛听了就心情舒畅，多产奶。这是多么丰富的情感世界呀！” “将军慢走！”琴女看着牵马欲走的将军送道。 “谢谢你，小姑娘！”将军骑在马上，回过头来喊道，“谢谢你告诉我，对牛弹琴不是徒劳，而是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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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 12: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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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2 08:1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