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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姓名的救命恩人 每当我看到孩子们在泳池内,嬉水,打闹,玩耍时,就会想起我那不知名的救命恩人。
那是50年前,我在沈阳市三女中读高一。该校原名“同泽女中”,是张学良1927年创办的,位于沈阳市怀远门附近,和张氏帅府一样是历史文物保护单位,现在是我新的退休单位。前几日,去单位办事,走近阔别了半个世纪的母校,感概万千,楼内木制的墙围,近一个世纪的室内木制地板仍保留原貌,任何人不得拆动。它是沈阳市唯一一所女子学校,每天在校园里听到的是女校特有的叽叽喳喳喜鹊般的嬉闹声和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我在这里度过了初、高中的美好时光。
我们学校是当时唯一一所夏天开游泳课,冬天开滑冰课的学校。我也曾参加过游泳池的修建。夏天游泳课教游泳,老师耐心讲解做示范,如何压水,划水,蹬腿,然后亲自逐个辅导,一段时间后,绝大部分同学都学会了,同学门穿上各色泳衣(没有现在这么多款式),像一条条美人鱼在池内游来游去。
冬天自有冬天的乐趣。冬天的体育课教滑冰。部分操场被浇成滑冰㘯,滑冰似乎比游泳好学,但你要舍得你的臀部,同学们按着自己的鞋号领了冰鞋,下了场,女孩子们穿上冰鞋,戴上漂亮的滑冰帽,穿梭于冰场上,构成了冬季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从三女中出来的学生至少会滑冰、游泳两项全能。
回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吧。记得那是一个暑假的下午,我只身到市政府游泳舘游泳。此馆常做比赛场所,馆内干净,宽敞,明亮,池水一眼见底,人群熙熙攘攘,男孩子只身短褲,露出健壮的肌肤,女孩子则像一只只花蝴蝶在飞来飞去。我选了个1.2米的地方下了水(有情况可站立),游着游着就觉得有点饿,浑身没力气,不知何时游到了1.7米的深水区(没有明显的界限),想往边上游没气力,想站立,够不到底只觉得下沉,下沉……恐惧和惊慌笼罩着我,我脑子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我要“光荣”了吗?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呀!
这时最想喊的俩个字就是“救命”,无耐,喊不出声,我挣扎,挣扎,但是无济于事,我后悔,我自责,不该一个人前来……无人经历过的濒死的感觉我“有幸”体会到了。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我,我死命抓住不放,他带我游到池边,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我难为情,还没等到我从惊吓中醒过来,他已游远了,只模糊得记得那是一张英俊的男孩子的脸,年龄好像与我相仿,具体长相没看清。匆忙上岸,换了衣服,却忘了问恩人的名字,道个谢,等我再回去时,他已消逝在人群中……
要说一生中最遗憾的事,莫过于此,我不敢告诉父母这段经历,也未向任何人提及,作为一个秘密在我心里埋藏了半年世纪。
时光荏苒,许多年过去了,我仍无法忘记我那位不知名的救命恩人,你现在在哪儿?过得好吗?是和我一样的知青吗?好人终有好报,祝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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