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落日余晖 于 2018-1-9 10:15 编辑
公元2018年1月8日(农历201年11月22日)星期二 天气:晴 公社不知动了哪根筋,想起要复修停了十几年的官五公路,当然不会修到五强溪,顶多去修到公社吧!
修公路自然少不了我和小赵,生产队其他什么人去了我忘了,但我师傅仇习超的弟弟鼓疱(因其颈部喉节处长有鸡蛋大坨疱而得名)去了我倒记得很清楚。后来公路修完了我们都回了生产队,鼓疱却留了下来在路工班上班拿工资吃公粮了。
修公路我们住在通溪大队,那里曾是六六年第三批知青驻扎过的地方,记得他们刚到时曾因一个知青,用仓板打肿了带队的公社向付书记的嘴唇而振动全公社。也因此我们还专程去那里看热闹,在那里我第一次见识了冯泽沛、吴宁、周平、宋新平在一间农房内快乐地唱歌的情景,深为这一群天真、快活、无忧无虑、谈笑风生、不喑世事的第三批知青而叹息继尔感动。
修公路我们无权像第三批知青那样住民房,我们因势搭棚、就地开铺,虽说是千根柱头落地,但作为民工又有何求?好在还没入腊月,虽说是日月当灯风扫地,但尚能避雨栖身犹可忍!
修路的日子倒还是挺惬意的,至少我们不会为一日三餐操劳。虽说一日三餐无荤但蔬菜米饭是有的,倒也有了一碗安生饭吃,省了我们为生计少盐无油而犯愁。
有一天,我和小赵上山去砍柴,秋末初冬的山上的树叶落尽、到处呈现出一派萧条的景象。我们想砍点干柴,就专门找那些干枯的树木砍,小赵发现有一蔸树黄皮、枯裂、满是疤痕以为是蔸干了的枯树,于是我们将其砍倒,把那蔸树扛了回来。临到晚上睡觉时,小赵手也痒、脖子也痒、脸也痒,并且迅速地红肿了起来,肿得连眼睛都迷了。直到做饭的社员看到我们砍的柴火才惊讶地告诉我们说:"你们砍的是漆树"!
这才搞清楚小赵手上、脖子上、脸子红肿骚痒中的是漆树过敏,漆树过敏是要经过七天便会自然消失的。看来皮肤白嫩虽然好看但也有不足之处。像小赵这样皮肤白嫩的却经不起侵蚀,而像我这样黑不溜秋的倒也少了许多的麻烦,省了许多的雪花膏钱! 转眼又到年边,思念家的感觉随着年关的逼进而愈来愈急切,不晓得今年春节城里还像会去年那样盘查我们吗?唉!难道还要叫我们备一份良民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