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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鼠大战
形容人们对老鼠的痛恨,有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深恶痛绝,怒发冲冠等形容词来表达;形容老鼠的丑恶有抱头鼠窜,贼眉鼠眼,鼠心狼肺,狼奔鼠偷等形容词来表达。
老鼠又名为耗子,人类痛恨它。因为它转干坏事,耗子是一种啮齿动物,体形有大有小,数量大,有几十亿只,而且繁殖很快,生命力很强,几乎什么都吃,什么地方都能住。老鼠会打洞、上树,会爬山、涉水;它的身上带有传播疾病的病原体;它还有对家居、家具、衣物、食物、纸张、木器等等器物的破坏性,对人类危害极大,无穷无尽,这里不再阐述。令人横眉冷对,怒不可遏。
去年下半年与今年的上半年,在这一年的光阴中,我所居住的陋室,鼠害好像与我不再搞亲密接触,热络和谐。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专心涂鸦文字,安心与文字搞亲密接触,热络和谐。
然而就在我度过一年的安静岁月之后,鼠害又凶狠的降临到我的陋室,疯狂猖獗,卷土重来。
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正是一年之后,鼠害有所收敛,安静太平了一年时间的光景。这鼠害居然又重拾升势,侵犯我的领地。那是今天,2014年的6月8日。
我知道四害是老鼠、臭虫、苍蝇、蚊子这四种害虫,七害可能是增加了蟑螂、跳蚤、麻雀这三种害虫。我想蟑螂也许没有导致人类太憎恨的缘故,跳蚤已经被人类消灭了的缘故,麻雀对人类似乎构不成威胁的缘故,于是七害变成了四害。但是四害中的臭虫也已经绝种,苍蝇蚊子虽然不愿远离人类,不过它们对人类的威胁远远构不成达到可怕的程度,于是那老鼠便成为人类的头号敌人。由于我害怕四害中的老鼠,它非但长相丑陋不堪,形象猥琐,瞅人那副样子委实无耻、无赖、可恶、狰狞,而且具有直接危害人类的致病因素,以及破坏性结果,实在令人切齿痛恨的。
除开大热天,我家门窗紧闭,这害人精耗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钻进我的领地,来骚扰我,攻击我的。我想它可能是练过缩阴功,从纱门底下的空隙缝中,用展示才艺大比拼的劲头跟我作对、叫板的。
进入初夏,我有凌晨写作的习惯,因为凌晨安静、凉爽,注意力容易集中。
大前天我起床前,听到房间内有悉悉索索的响声,我起床细听,没有声响。恢复平静,我被吵醒之后,于是伏案写作。正在我全神贯注码字时,忽然我右眼角发现右下方的地上出现一撮黑毛般的东西,正在自右向左运动,我吓得不知所措。说时迟那时快,那一团黑毛东西瞬间哧溜一声,来到我的左脚处。等我看清这一堆黑毛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这浑身长满茂盛黑毛的坏东西居然是只黑耗子,它早就一溜烟的窜向电脑桌的阴暗处,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不见踪影。于是我拿着长米尺在房间内敲敲打打,打得楼下的房客以为我是在发毛病,还是发法轮功。
第二天凌晨我又被那坏东西吵醒,但是我非但捉不住它,打不死它;居然还找不到它,任凭它胡作非为,盛气凌人。我想我不敢打你,又捉不到你,弄不死你,我又不能躲你,我赶你走总可以吧。于是,天没亮,我又抄起长米尺,在房间内搞驱赶丑鼠的现代剧目。然而这是徒劳,它跟我玩捉迷藏,我根本就是一厢情愿,它是无动于衷,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逍遥自在。我火气冲天,一顿乒乒乓乓,像演出敲打乐一样,没有丝毫效果。那贼东西就是不露面,没有动静。我无奈,只能在电脑桌旁又坐下码字写作。我正写作之时,那坏东西居然换了一个地方,在另外的地方演绎节目。电视柜上出现那一团黑东西,这混账东西不知在哪儿偷吃到营养美餐,居然补得黑毛贼亮,长得肥头大耳,圆鼓噜噜,像一个黑皮球,不像人们印象中尖头猴腮的鼠辈小样,探出那可恶可憎的头颅,这一团黑东西贼头贼脑四下张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眼看着那坏东西现身,我却害怕得没有了动作。顷刻间我醒悟过来,待我拿起长米尺,想要行动,那坏东西早就一个光速撤退哧溜动作,又是不见踪影。我打开纱门,拿起米尺猛打狠敲家中器具,发出响声,做起吓唬、赶跑老鼠的动作。但是它无声无息,没有动静,不知是躲在哪个旮旮旯头,还是不知不觉中早窜出纱门了。
它白天寂静无声,装死躺下,或躲在哪个旮旮旯头演绎行为艺术;晚上赤膊上阵,捣鼓、折腾悉悉索索的啃齿杰作,真惹得我怒火燃烧,气不打一处来。我起床,它趴下,我休息,它折腾,刺激得我神经紧张,火冒三丈,却找不到它藏身何处。即便我知道它藏身何处,它被我赶出现身,我也被它那丑陋的形象吓得不敢捕杀,直想呕吐。
我想到经它咬过的纸张、棉布、木头,精心制作的产品,像那创意花边工艺品,居然与机器生产的产品媲美科学性的先进程度,我的头大了,我摇头叹息,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股市中有一句话:事不过三。这害人的东西居然也事不过三了,第三天不再现身,跟我闹着玩。究竟是不知不觉又演绎缩阴功,挤出纱门了;还是在我打开纱门时,大大方方出其不意窜出门外的;还是仍然不动声色躲在哪个旮旮旯头,跟我玩混蛋捉迷藏游戏,我不得而知。
股市“事不过三”的法则,在其他领域中也真有其异曲同工之妙的意义。我居然第三次见到那贼头探脑的坏东西,又一次从电视机柜子下面窜了出来,我想它离死期不远了。
今天下午,我在家中上网,正浏览网页。我家右面煤灰通道上开过一辆巨型载重货车,像一头无龙头的野马,横冲直撞,向南面疾驰。忽然间只听见乒乓一声巨响,载重车已经冲过桥面,驰向桥南。巨大的爆炸声可能是车辆轮胎爆破,我吓得心脏似乎快蹦出。我自己安慰自己,稳定了一下神情。我跺脚诅咒这条害人的煤灰通道,我想这一声巨大的响声也许也惊吓了一下鼠敌吧,我居然还希望那一声巨响把鼠敌吓出屋子;也许这鼠敌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屋子,远离了善良的人类,这是我美好的愿望。可是这不是真的,它还隐藏在房间的旮旮旯头,跟我玩搞笑丑剧,真把我惹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希望丑陋与美好共存;我希望这黑不溜秋的坏东西赶快撤离;我希望无耻、无赖的坏东西不要侵犯人类神圣的领地;我希望这贼头探脑、无恶不作的坏东西赶快在人类面前消失。
它不是强盗放出软心,
我不是送佛送到西天。
它是鼠目寸光,有眼无珠,横行霸道,有权无理,肆意妄为,疯狂猖獗,肆无忌惮使坏,占领他人领地,
我是眼明心亮,炯炯有神,怒目圆睁,有理无权,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心有余力不足,瞅着它干瞪眼。
我终于忍无可忍,怒不可遏,买了黏鼠强,然后在黏鼠强上面撒下食饵。第二天,这可恶的敌人终究得到应有的下场。它被黏鼠强强力黏住,发出吱吱的惨叫声。那黏鼠强上呈现出一团漆黑的东西,眼睁睁的躺在如针毡的黏纸板上。我看着那一团黑球一样的脏东西,双手战战兢兢重拾棍棒,给它添加致命一棍,结束了它挣扎嘶叫,可怕、可恨、可恶的一生。
接连两次,我给了坏蛋致命的一击,狠命的点击,结束了它那丑陋、恶毒的一生。因为两只坏东西居然两次爬上了我给它准备好,安乐死的黏鼠强上,于是我那狠狠点击的功夫,便有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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