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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诞生始末 ——
今天是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75周年,在我的红色经典收藏中,有两本不同版本的《讲话》,一本书名为《毛泽东同志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另一本书名为毛泽东《论文艺问题》,两本的封面上都印有毛泽东的标准头像。前者由东北书店出版发行,印刷者:东北书店印厂;总店:哈尔滨道里地段街51号;分店:齐齐哈尔、吉林、牡丹江、赤峰、梅河口、通化、佳木斯等,1948年1月再版,佳木斯再版印刷一万册。后者的出版者:新华书店;总经销者:新中国书局,地址是:上海福州路384号;经销范围包括:北平、天津、南京、汉口、长春、沈阳、济南、开封、大连、哈尔滨、张家口、佳木斯、香港等各大城市;1949年5月初版,上海第一次印刷5万册。
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诞生,源于我们党1942年的整风运动。从1942年开始,中国共产党在全党进行了一次普遍的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1942年5月2日至23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召集解放区文艺界、作家、艺术家、文艺工作者共80余人,在延安杨家岭召开了举世闻名的文艺座谈会。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同志发表了两次重要的讲话。在5月2日会议开始时,有一个讲话;5月23日,又有一个讲话,这两个讲话合在一起,就是我们现在人所共知的影响巨大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讲话》系统地总结了“五四”以来革命文艺运动的经验,回答了中国革命文艺运动中长期争论的一系列带根本性的问题,阐明了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理论和党的文艺路线,指明了革命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根本方向。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文艺工作者要为工农兵服务,要在斗争中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习社会,改造世界观,转移立足点。无产阶级的文学和艺术是无产阶级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应成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同时指出,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作品,都是人类社会生活反映的产物,社会生活是文学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因此,革命文艺工作者必须到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革命的文艺作品。讲话还论述了批判与继承、普及与提高、动机与效果等关系问题。
《讲话》在当时并未整理发表,便用粗黑的马兰纸印出来,供大家学习。一年以后,其《讲话》的速记稿加以整理,于1943年10月19日为纪念鲁迅先生逝世7周年时,在党中央机关报《解放日报》上,才将它第一次全文正式发表。当时编者在文前加了一个简短的按语。按语中说:“今天是鲁迅先生逝世7周年纪念日,我们特发表毛泽东同志1942年5月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纪念这位中国文化革命的最英勇的旗手。”紧接着,解放社采用通改报版的方法,首先出版了《讲话》的第一个32开的铅印单行本,共计40页,封面题名《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1943年11月,延安新华书店出版发行的《整风文献》(增订四版)和1944年4月解放社第三次出版的《整风文献》都收入了《讲话》的全文。
不久,延安新华书店和华北书店、边区书店以第一次发表的文字为准,以《论文艺问题》、《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为书名出版了单行本。在此之后,全国各解放区、大后方,以及国民党统治区也翻印出版了大量的单行本和小册子;解放战争时期,延安新华书店、晋绥新华书店和陕甘宁边区新华书店,都先后多次出版了讲话的单行本。《讲话》是一篇马克思主义的光辉文献,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讲话》精神指引下,广大进步文艺工作者端正创作方向,转变思想感情,纷纷从“象牙塔”和“亭子间”走出来,以崭新的精神面貌,奔赴艰苦卓绝的抗日前线,深入救亡图存的火热斗争,充分发挥了革命文艺的重要作用。
毛泽东的《讲话》,从1942年5月口头讲时的速记稿,到1943年10月的第一次公开发表稿,再到1953年4月的修定稿,其间共经历了将近11年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毛泽东对《讲话》的一些论点和文字,作了两次较大修改,形成了《讲话》的三个不同版本。即速记稿版本、1943年版本和1953年版本。 根据许多参加过延安文艺座谈会,聆听过毛泽东讲话的同志回忆,1943年10月正式发表的讲话,与当初在座谈会上口头讲的相比,有一些变化。如 在《引言》部分,毛泽东风趣地说,我们有两支军队,一支是朱总司令的,一支是鲁(迅)总司令的。《讲话》正式发表时,变成“手里拿枪的军队”和“文化的军队”; 在讲普及与提高问题时,毛泽东同志讲过这样一句话,你们如果老是演《小放牛》,就没有鸡蛋吃了。这是针对边区民众剧团负责人柯仲平的发言讲的。柯仲平在讨论时说:“我们主要是在农村演出,群众很喜欢《小放牛》这类戏。每次演出,群众都慰劳我们,送来许多大红枣、煮鸡蛋。我们吃不完,还一路走一路吃,沿路丢下许多鸡蛋皮。谁要想找我们民众剧团,你不用问人,只要顺着地上的鸡蛋皮、花生皮走,就能找到。”这话引起哄堂大笑。毛泽东也笑了,并说:“吃了群众的鸡蛋,可要好好为他们服务啊!”《讲话》初次发表时,保留了前面那句话。
1943年的版本是这本书正式出版和定稿本,据不完全统计,从1943年10月至1953年3月,国内出版的《讲话》约有80多种,都是按照1943年版本排印的。就其内容和文字而言,改动最多的是1953年的版本。1953年4月,中共中央毛泽东选集出版委员会出版了《毛泽东选集》第三卷。该卷收入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经过作者对1943年的版本作了校订、修改而定稿的,通称1953年版本。它和1943年版本比较,有许多不同。 首先,抽去了《解放日报》的按语,增加了13条必要的注释。 其次,在内容和文字上作了多处修改。如将“奴隶文化”改为“买办文化”或“汉奸文化”;将“国民党统治区”改为“大后方”;将“朋友”改为“统一战线中的同盟者”;将“客观决定主观”改为“存在决定意识”等等。增补的文字,有不少是涉及内容的。如增加了关于继承文化遗产的目的的论述,即:“对于中国和外国过去时代所遗留下来的丰富的文学艺术遗产和优良的文学艺术传统,我们是要继承的,但目的仍然是为了人民大众。”在为什么人的问题上,增补了列宁的观点;在团结的基础问题上,增加了“艺术方法”这个内容。此外,无产阶级对于过去时代的文艺作品的态度,即:“首先检验它们对待人民的态度如何,在历史上有无进步意义,而分别采取不同的态度”,这个极其重要的原则,也是1953年版本所增补的。这些增删及修饰,使《讲话》更加完善、更加丰富。
很显然,我收藏的这两本《讲话》,都是以1943年的版本为底本的,但如果认真地对读,也会发现这两本书的内容略有不同。前者正文后还有一个附录:《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执行党的文艺政策的决定》,而后者没有;前者正文的最后一段开头一句“今天我所讲的”,后者则是“今天我们所讲的”,一字之差,所表达的意思就不一样了。
75年前,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发表了关于文艺问题的具有历史意义的讲话。这个讲话在中国革命文艺运动上第一次明确地深刻地解决了文艺工作中的根本问题——文艺和工农兵群众结合的问题。这个讲话,不仅对于文艺工作的前进和发展,具有伟大的指导意义,而且对于一切思想工作、一切革命工作的前进和发展都具有伟大的指导意义。就是在我们努力创建和谐社会的今天,如何用先进的文化鼓舞人,其《讲话》精神也会起到重要的指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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