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翟西滨 于 2017-5-4 14:52 编辑
——聚焦南贺村 我独自徒步到队上,目的惟有一个,走一走、看一看、拍一拍,不想扰民。当我走出村委会不远,忽被人叫住,估摸有事,返身走到村委会门口,喊我的人忙向我介绍:“这是咱村杨书记,三队的。”我未还过神,那位中年人忙握手,笑呵呵说:“到我办公室坐坐。” 书记办公室坐定,他开了腔:“咱三四队挨着,你插队的时候,我正上初中。”说着又递烟又倒茶,热情的不行。一番攀谈,他兴奋地说,前年村上制作了一盘《南贺记忆》碟片,边说边让人为我去取。这当口,我俩谝了起来,从他口中得知,南贺村是周陵镇现有29个村子,最大的村落,他还兼职贺家东、西两个自然村,千余户,2000多口人的村官。当三盘碟片呈现我面前,礼尚往来嘛,我忙从提包中掏出已打印成册的知青纪实文学《青痕》书稿回赠,本想送给小队长,权且曾经一个知青、一名社员41年之后的总结,向村委会书面汇报咧!此时,正值新区管委会来人检查工作,匆忙告辞。临别在村委会门前合影留念。图为南贺村支部书记杨民选(右一)、村主任赵随社(左二)、村副主任杨捍卫(左一)和该文作者(右二)。 图为赠我的《南贺记忆》光碟封面。 图为靠近公路旁的一排民宅,绿树环绕,二层阁楼,规划有序,整齐划一,昔日的土墙土屋,不见踪影。据说,不少人家还有私家车,难怪头门大都两米见方,出行便利啊! 沿着当年朝东方向上工的土路(现已拓宽成六车道公路)走到位于咸宋路丁字口,我看到通往邻村大石头村蓝底白字的标识牌。该村现是“关中民俗村”国家3A风景区。时过境迁。面对醒目的标识牌,不由我想起一件往事: 一天,晌午时分,我们两位知青巡渠至邻村大石头队,饥肠辘辘,四肢乏力,神魂颠倒,挪不动步,我对同伴有气无力地说,看来要赶回去弄饭,是来不急了。顿时,我想起口袋装有粮票,我说,咱俩干脆到一户人家用粮票换馍吃。同伴反问:“能行吗?”我回答:“不妨一试,再说又不是白要。”那年月,以物换物,司空见惯。于是,我俩就近到一户人家,正好赶上做午饭,向主家说明来意后,我匆忙递上一斤全国粮票,主家上下打量一番,也许同情知青,收下粮票到灶房取出半个锅盔馍,递我手心,喜不胜喜连声道“谢!”走出院门,落座渠岸,锅盔一分为二,我俩狼吞虎咽,一气咥完,喘息间隙,我俩目光对视,半晌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图为咸宋公路上,南贺村的标识牌。 图为南贺村南门外的牌楼(原1队出口),古朴典雅,雄伟壮观。 牌楼两边是广场,右旁是尚未完工的亭阁下有村民小憩,休闲广场正修建。 牌楼对面是村中正在新建的文体娱乐场所,设有图书阅览室、老年活动室、健身器具等,据村书记说,每天早晚来此跳舞、锻炼、休闲的村民,络绎不绝,其乐无穷。 村东头不远。我看到“九队”。大队有八个生产队,何来“九队”?其实早年社员意指墓地。中午时分,我走进了墓地,比起老早小多咧,因修路拆迁,当年的一大片墓地,早已动迁。据说,各小队地界均有大小不等的墓地。我蹚着半人高的荒草丛,见立有墓碑逐一细看,端详名字记不起人,就看碑文落有孝子贤孙的尊姓大名,发现有七八个墓碑依稀可辨且熟知的名字,我呆若木鸡,长久回忆,当年XX曾手把手教过我使用农具!如今他们长眠于此,不禁令我黯然神伤,唏嘘不已! 带着沉重的思绪,我端直朝北走去,走向我队最偏远的地块“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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