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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与插友的梦与歌~回忆(13)
少年篇《重生》
读小学是我童年的过去,而读初中则是我少年的开始,少年是人生极为重要的成长期,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与希望。 一九五八年,当左邻右舍同情和关注我的人们,为我小学毕业以后得生计堪忧时,我却出乎意料,考上了全县重点中学《定州一中》,大家夸奖我,穷小子总算脱离了苦海,找到一个管饭的地。 我被分到一中五十五班,全班共计四十九人,全部是男生,班主任是毛振江老师。 一中是我获得”重生”的起点,自踏入校园内,思前观后里外一比较,判若两个人间,我的户口随即迁入学校,由农村户转正为城镇户口,身份变换的那一刻,记忆犹新,其”重生” 的幸福感终身难忘。 之所以”重生”,是我彻底摆脱了寄人篱下,沿街乞讨要饭、干苦活、挨打、遭骂、受冻、忍饥挨饿的苦难生活,可以说我的童年,是饱尝人间疾苦,”重生”结束了受尽欺凌与虐待的日子。 上了初中,生活上每日吃住无忧,天天有开水喝,看病有校医不用花钱,饭菜有滋有味,身体缺乏的营养渐渐补齐,脸色逐日由灰暗色转变红润。 时间不长我的夜盲症彻底全瘉,结束了我长达十三年的阴暗黑夜,终于重新见到光明,此刻心情悲喜交加难易平静,从此定州一中,是我少年成长、读书学习理想的家。 我的家长就是班主任毛振江老师,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特给我申请了学校最高助学助,起码解决了我每月的饭费钱,每年两个假期让我留校,还给我找个活干,每天喂养上生理卫生课,供教学解剖用的小白兔。 就连每年班里定期下乡蹲点的劳动课,毛老师见我弱小,怕我承受不住,为更好的照顾我,强行我留校干轻活,管理打扫教室和宿舍的卫生。 那时正赶上”五八年、大跃进”的年代,其政治口号:”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建设杜会主义”,”赶英、超美”。走”公社”化之路,类似共产党宣言中的”巴黎公杜”,那时的回头禅”社会主义是天堂、人民公社是桥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超英首先是要在钢铁生产总产上超过英国,于是乎全民大炼钢铁,我们学校也不例外。积极的投入到大跃进的行列中,教学仍能按部就班的上课,不受太大影响与干扰。 我们班的农村劳动锻炼点,距县城九十公里,位于定州县城东南柴里村,分散到各户同吃同住同劳动,从该村发现有位俄罗斯人,后来招为我校俄语教师。 当年正赶上国家发动大跃进,农村农民家庭不再做饭,到大食堂吃集体饭,家家户户免费吃公社集体食堂,粮食浪费得相当严重,与现在的浪费现象不相上下。 而且农业生产不讲科学,有的基层干部随心所欲搞浮夸风,什么粮食产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过黄河、跨长江”、粮食产量超万斤,天天放卫星,到处是一片锣鼓宣闹声,虚报频传…… 而学校教学质量比较扎实,未受到社会冲击,同学们都能安心学习,同学们从不嫌弃我,相反从方方面面热情帮助我。 魏振尧同学用他家自行车教会我骑自行车,陆永通同学与我同桌,常让我用他的学习工具,不幸的是,后来他鼻子下方长了一个小疱,一夜间睡死过去了,最后说疖子长在面部危险三角区,是疖子要了他的命,我十分挽惜悲痛。 我的学习与生活过得都很愉快,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星期天我也舍不得离不开校园,爬在课桌上学习,渴了同学们都用自备搪瓷缸子喝水,我就从校卫生室要来一个药瓶,从学校锅炉房打开水喝。 可见,“重生”是我活命和成长的机遇,蕴藏着承上启下的生命力,决定着我后续生存与命运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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