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沈家围子 于 2015-3-16 19:56 编辑
沈家围子/文
五月的下旬,姗姗来迟的草原春天,不知为何,一缕乡愁,在我的思绪里萦绕,戴望舒的那首诗配乐朗诵《雨巷》,美妙的音乐伴随着朗读者那哀愁的语调,让我想起了美丽的松花江畔和那百年的老街上的丁香花,还有那兆麟公园里打着雨伞独自在丁香树丛中徜徉的姑娘。在淡淡的幽香中、在繁花密枝中,融进了那青春的忧伤。如今的她,由于一个特定年代的变故,改变了她的命运,离开了让她眷恋的家乡和少年时代的梦,那沁人心脾的丁香花,和那丁香树下的人,永远尘封在她的灵魂深处······。 每年五月的春天里,丁香花在哈尔滨的大街小巷竞相开放着,花繁色丽,清香四溢的氤氲着这座历史悠久、具有“东方巴黎”之称的城市。据资料记载:在19世纪末哈尔滨就引进了各种乔木、花卉,其中就有丁香花,它包括:紫丁香、白丁香、红丁香、什锦丁香、法国丁香、朝鲜丁香、关东丁香、辽东丁香,还有从小兴安岭、完达山森林里移栽来的野生暴马子丁香等13 个品种。许多丁香树的树龄都超过半个世纪。 1988年4月12日,哈尔滨市人大常委会确定丁香为哈尔滨市市花。“丁香公主”穿着“市花”的羽衣,倍加博得了哈尔滨人的偏爱。或许是因为它高贵的香味,或许是和丁香花有着一段情结,身在异乡的我,更思念故乡的一切。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每到丁香花开的季节里,晚上,我挽着好友淑杰的手漫步在哈医大的家属院子里,小路幽深,路两旁的乔木茂盛,一簇簇粉色的、白色的,紫色的丁香花在静静的开放着,芬芳满目,浓郁的香味充满了天空,蝶飞蜂拥,我们贪婪的闻着香味儿,陶醉在这花丛中,聆听着蛙鸣虫嘶,诉说着各自的心事····。 每次上松花江沿儿,我和伙伴们都要经过尼古拉教堂,教堂被紫色丁香树簇拥着,庄严的教堂显得更加神秘,那和蔼可亲的大胡子教主,总是亲切的和我们打着招呼: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девочки(你好,姑娘们),还有那漂亮的俄罗斯小姑娘,蓝蓝的眼睛,粉白的皮肤,肩上披着金黄色的头发,在紫色的丁香花衬托下,柔美,动人,这是一幅永恒的欧洲油画,它永远的定格在了我16岁的记忆里。 少年时候的憧憬总是美好的。一次中队活动组织同学们去松花江畔划船,和我一起划船那个同桌,说不清为什么和他在一起非常的愉快,我们嬉笑打着水仗,欢快的划着木船,一起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太阳照耀在少年的身上,散发着青春的光芒。当我们散步在丁香花盛开的欧式百年老街上,远处有人吹起了萨克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的脸红红的,怦然心动。但,那个时期只不过是一个懵懂的少女心。 多少年过去了,故乡的丁香花还在我的灵魂深处里历久弥香,我喜欢它的清新淡雅,如做人之本,为人清馨、隽永,一切顺其自然。离开故乡后,梦里常出现奔流不息的松花江,还有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我们在一起度过的快乐的时光。 三十年后,他曾经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在北疆的草原上找到了我,回忆往事,恍惚如昨。在我温馨的小屋里,我们为那个曾经的岁月,为那一段纯洁的友谊举杯畅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醉倒在了那以往的回忆中。他,戴着黑色的礼帽,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在雪花漫舞的初冬,在我的注目下,飘去。 耳边响起了《丁香花》的歌声,那个让我心醉的、故乡的丁香花····。 2011年 6月14日初稿
在雨中在夜里在这条小巷,
遇见你美丽的丁香姑娘,
你的眼这么柔这么明亮,
为什么你的忧郁如此悠长?
你的叹息让我停止思想,
你的脚步让我迷失方向,
亲爱的姑娘夜还很长,
请让我陪着你走到天亮。
丁香姑娘有好多话想对你讲,
丁香姑娘有一首歌想对你唱,
这世界带过我太多迷惘,
多想你能给我一个希望。
丁香姑娘有好多话想对你讲,
丁香姑娘有一首歌想对你唱,
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
我愿意陪你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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