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亲吻情人耍流氓
在一个生产队里,有7名男知青、6名女知青。集体户是三间5条檩的土坯房,中间屋子是厨房,女知青住在西屋,男知青住在东屋。 初秋时节的一天晚上,天空上繁星璀璨,微风习习,凉爽宜人。 男知青-魏立强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管他叫“二强”。他和女知青-于芬,俩人一前一后悄悄地走出集体户,径直朝村口走去。 男知青-温斌,大家都管他叫“大斌”。他甚为好奇地跟踪着那俩知青,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那一对恋人默默地走出村西口,在芳草萋萋的田野上并肩漫步。他俩走到牛圈门口站住脚步,手拉着手窃窃私语。 大斌趴在壕沟里,慢慢地匍匐往前爬。他爬到距离牛圈门口大约4、5米、能够听到那俩人说话的地方,一动不动地潜伏下来,屏气凝听。 二强和于芬面对面地站着,就听二强嗓音有些发颤地问道:“你、你喜欢我吗?” 于芬说:“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不喜欢你,这大晚上的、我跟你上这儿来干嘛?” “你真喜欢我的话,让我亲你一下行吗?” “咱俩说会儿话多好,你亲我干嘛?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我亲一下你就怀孕,不可能。我倍儿喜欢你,就亲一下还不行吗?” 于芬口气柔和地说:“亲嘛,不行,不行。” “真的,我就亲一下。”说着话,二强情不自禁,猛地伸出双手,把于芬搂到怀中。 于芬不无惊讶地说:“哎呀!臭缺德的,你使这么大劲干嘛?搂的我腰都疼了。” “我太激动了,你就让我亲一下……“ “你这是亲一下吗?亲起来没完了!你跟我耍流氓,你是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于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斌模糊地看到两个黑影贴到一起,形成一个粗大的黑影。他虽然眼神不好,但是耳朵挺好使。听到于芬连声骂二强臭流氓,他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 于芬惊觉地说:“哎呀,妈呀,壕沟里有人!” 二强松开手,猫着腰定睛朝壕沟里查看,于是大声说:“谁?谁呀?有本事,你出来。” 有意思的是,二强和于芬都是近视眼,没有钱配眼镜。他俩看到壕沟里黑糊糊的,别的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哼哼、哼哼”从壕沟里传来猪叫声。 二强带着笑音说:“于芬,你不用害怕,不是人,是个猪。”他说着话,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土坷垃,使劲一甩手朝着猪叫的地方扔过去。 “哎哟,痛死我了!”大斌大叫一声,猛然站起身来,连忙从壕沟里爬上来,手捂着脑门儿撒腿直奔村子跑去。 于芬甚为惊恐地对二强说:“那是谁呀?你要是把人家脑袋砍破了,那可就惹祸了!” 二强哈哈一笑说:“我听那声音好像是大斌,没错儿就是他。谁让他趴在壕沟里偷看,把他脑袋砍破了才好呢。” 说着话,俩人疾步往回走。 大斌一口气跑回村里,径直跑进集体户。 看他手捂着脑门儿走进屋,大家甚感诧异。有人便问:“大晚上的,你干嘛去啦?你脑袋怎么啦?” 大斌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继而说:“我脑门儿可能让二强砍破了,倍儿疼!”说罢,他放下手,站在煤油灯跟前让大家看。 只见大斌的前额上、正当中鼓起一个包,大小跟鸽子蛋差不多。 这时候,二强推开门乐呵呵地走进屋。 大斌似乎非常气愤地对他说:“你拿大土坷垃往我脑门儿上砍,你小子出手够狠的?真不够哥们儿意思!” 二强看着他脑门儿上的包,脸上流露出颇为开心的笑容说:“我们俩在一起说会儿话,谁让你趴在壕沟里偷看?你要是不学猪叫,趴在那儿别动,我们俩还真看不见。你学猪叫,我一听就知道不是猪。我拿土坷垃往壕沟里砍的时候,其实我嘛也看不清、瞎砍,真没想到砍到你脑门儿上。嘿嘿……” 大斌模仿二强和于芬的声音说:“‘你让我亲一下行吗,就亲一下。’‘你亲我干嘛?我怀孕了这么办?不行、不行。’‘真的,我就亲一下。’‘哎呀,臭缺德的,你跟我耍流氓,臭流氓、臭流氓……’” 看到他惟妙惟肖的表演,大家哄堂大笑。
二强似乎满不在乎地说:“你爱说嘛说嘛,反正你脑袋上起个包,怎么也得难受几天。” 说罢,他满脸通红,不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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