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二百七十九)
虽然我这个人自視清高,也在心里暗下过决心,要在农村干上一辈子。但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对外面世界的向住,对当工人的祷吩还是在心理上占了上风。什么决心呀表态呀早已忘的一干二净。虽然我没有资金上的资本,但在某种程度上,我的人情资本相对来说要高于他们。人们一旦对一个向住已久的事情倾注了全部能量的时侯,特别是这件亊情并非是非他莫属,而有很多竟争者的时侯,那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什么亲情,友情会无形中被这种心底的欲望所忽略,脑海中唯一能容下的思维就是让这种欲望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能顺利实现。面对几十个人的通关河村的知青来说,只有四个名额,一个小队只能走一个人,这无疑增加了大家的心理负担,也使每一个知青的关系相对来说紧张到了极点。似乎有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意境充斥在每一个知青的心田。真到了名额确定下来之后,我认真地分析了整个村子知青的现状,所有的分折过后,我都觉得有点底气不足。虽然我在队里的人缘很好,但人缘再好也不可能挡得往物质的诱惑,在耶个相对贫穷的年代,人们对物质的欲望有一种望穿秋水的向住,能偏重于人情,而放弃物质的诱惑对于贫下中农而言这恐怕不太现实。越是这样看待问题我的心越发慌的不行。口袋里仅有的几块块銭,连卖一条金丝猴都不够,而且给贫下中农发烟,一股烟冒完,一切都烟消云散,能记得你的好只是瞬间的亊情,没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实在而且记忆深刻。在通关河下乡后,我一直把天和队长当成了我的偶象,有什么亊情总爱和他交个心,倾述一下心中的不快。平常去他家是相当随便的事情,想什么时侯去就什么时侯去,而现在在这个非常时期,去通关河任何一个担任着村里一官半职的人的家里,都会有无数个眼晴看着你,都会引起无端的猜疑。即然心内有一种清高的基因,我是会忌讳人们的眼光和猜疑,心内的不快没有人倾叙,那一段时间我是特别的痛苦。秋庄稼已到了成熟的时侯,虽然整个风阁岭公社因为招工狼烟四起,虎啸猿泣,但这却是一个无形的战埸,每个人都在暗中较着劲。由于心里面的底气不足,在招工的这一段时间里,我并没有歇工,人有的时侯心内的痛苦是不能静思的,静思的结果只会增加更大的痛苦。每天奔忙于田间地头,让劳动的汗水冲出心中的不快,相对来说心里还会好受一些。这一天我和积厚副队长在玉米地里干活,积厚告诉我天和队长让我晚上去他家一趟。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去一个相对于知青来说是一个敏感人物的家里,我心里真有点七上八下的,再加之积厚告诉我这件亊时狡黠的表情,更叫我忐忑的不行,干了一天的活,猜了一天的迷。吃完晚饭后,我偷偷地溜到了天和家。因为两手空空,以前来这里我相当随意,想坐想躺,想吃想喝是很放的开的,今天我却显的相当拘束,也有点不好意思。银果子给我到了一杯水,天和队长给我拿了一穂煮熟的包谷,今年队里没有让我们知青看包谷,到现在真还没有吃过一次熟包谷,包谷的诱人香气叫我的拘束感减轻了不少。在甘肃黄龙村练就的吃东西狠吞虎咽的本亊叫我对可吃的任何东西都有一种虎視耽耽的垂涎。我刚吃了两口,天和告诉我队里的几个干部讨论了招工的这件事,如果给队里一个名额,就让你先走。天和的话刚一落音,几个包谷粒呼拉一下进入到了我的气管,把我呛得差一点背过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