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中学时代135
这节物理课讲的是发电机的工作原理,周老师和方老师同为物理老师,但讲课的方式却截然不同,方老师讲课语调柔和,不急不慢,周老师虽为上海人,但语气高昂,语速特快,每句话之间似乎不存在休止符号,如鞭炮一样放个不停。这半年来我们已经习惯了方老师陕西风味不急不慢的讲课方式,对于周老师上海味的普通话,语速快如疾风的讲课形式很难适应,最为关健的是周老师的普通话中含有浓重的上海方言的味道,有的字变了音,听起来相当费劲。不知是周老师就因为是带一节课的缘故,还是其它的原因,他到是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讲个不停,可是却愁坏了下面的同学们。我看到魏贵林两个眼睛瞪的象铜铃一样,一脸盲然的表情死死看着周老师的嘴,眉心上的肉拧成了一个大咯瘩,满脸无奈旳表情。王生发和梁长江不时地用手扣着耳朵,嘴里发着"啧,啧"的声音。耿林的上嘴唇不停地抖动着,目光四处旃移着观察着其它同学的表情。陈宝平此时到没有做出任何怪异的举动和恶做剧的表情,单手托着侧着的头,死死地咛着教室门不知在看着什么或者是想着什么。对于这节类似于天书般的课我本来是有心看课外书的,但想到检查还没有写,刚才课间休息吋自己反思和"斗私批修"提高的阶级觉悟,这节课再怎么听不懂都要耐着性子听下去。下课的钟声终于敲响了,每个同学都长出了一口气,备受煎熬的的四十五分的上海普通话终于听到了头,耳朵算是清静了下来,心境算是平和了下来,同学们喊着"乌拉,乌拉"送走了周老师。刘永明等周老师走出教室门后,大声学着周老师口喊立正的语调喊了一声"立子",由于周老师不是教我们这个年级的,平时没有接触,对于周老师的秩闻趣亊只是听说,没有切身地领会过,加之永明的发音中又夹杂着浓重的河南味,还有点嗑巴。把周老师的"立子"这两个字学的特别怪,惹着同学哄堂大笑。几个调皮的男同学学着周老师的腔调大家出去放风了。听了周老师四十五分钟的课,把人憋的难受,出了教室,我想喝口凉水,冲冲烦燥的心胸。信步向锅炉房走去,只见校工李平声正在劈柴,在水管上喝了十几口凉水,心中有一种哇凉哇凉的畅快感,无意中扫视了一下李平声劈柴的场景,我意外地发现李平声的右手少了几个指头,这叫我的心上湧上了一股疹呼呼的感觉。心中也升出几种猜疑,他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正在这时,高来顺也过来喝水,我让他看了看李平声的手,高来顺知道这亊的来龙去脉,原来李平声的手弄成这个样子,是几年前弄子弹时子弹意外爆炸伤到了手指,还算不错,没有伤到性命。我这个人心软,不能看到别人的痛苦,看到李平声拿斧子的架式显得不太利索,我帮他劈起了柴火,劈了没有几下,汗就冒了起来,但这要比刚才听课的那种嗞味来的痛快和舒服,虽然累点,流了汗,但心是放松的。我想要帮人就要帮到底,刚劈到兴浓时,李平声拿着铁锤又要敲第四节课上课的钟声了,我只好悻悻地将斧子扔下,快步地向教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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