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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川枫叶 于 2014-8-18 12:31 编辑
1971年11月我们一行46位北京知青,从北大荒招工去了甘肃长庆油田。26位分在十三团,我们20位分在十二团。团部设在驿马。
我们学徒工每个月工资是38元。住不用花钱,每个月吃职工食堂,菜饭也便宜,生活也过得去。我平时也节约,月底多少还有结余。
那时我父母去了江西五七干校,只有我二哥一人留守在北京某保密厂工作。记得父母离开北京后,二哥交了家里的水电费,加之又换个自行车轮胎等,生活实在紧吧了。偶尔二哥来信还要我救济他点零花钱。在上海培训的小弟、小妹,有时也让我接济点全国粮票。对于胞兄弟、胞妹我是有求必应,慷慨解囊。因为我们都独立了,只想让父母知道我们过得都好。想想我那时还成了一棵小小的摇钱树了。
刚去长庆油田时住帐篷和活动板房。四围的帐篷中间的空地,就是我们开大会和看露天电影的场所。
记得1973年春季,那时身穿斜插兜的外衣。一个下午我刚领完工资,把钱放在左边的上衣兜里。正好团里召开各车间大会。于是我们每一位职工都端上自备的小板凳按班组席地而坐。
北京知青姚崑(电焊工)坐在我后面斜对个。我在听领导讲话时,偶尔翘起小二郎腿两手抱着膝盖。这样变换个姿势感到舒适一点。
等车间大会完毕,已经是要到吃下午饭的时候了。那时,我和姚崑两人一起凑份,她买一天饭,我买一天饭,这样两人可以多吃一道菜。该我拿饭票去打饭时,发现我刚领的工资38元钱不见了。把我急的,马上到刚才开会坐的位置去找,地上没有。于是我转身去了指导员办公的帐篷,向领导说明了情况。指导员又和我一起到现场看看,会场除了有几块零零散散的砖头外,没有发现什么钱。我看也没有希望了,自认倒霉吧。
和姚崑一起正吃着饭呢。发电房的陈师傅走来,陈师傅平时很高看我们北京知青一眼,所以经常爱和我们在一起侃。我和陈师傅说了丢钱的事,他表现出不吃惊的样子,这让我出乎意料。陈师傅说:“小张,我给你猜个谜语,打一个字。”我想,他一定让我转化好心情,不去想那倒霉的事了。于是我说:“您讲吧。”
陈师傅说:“两人相隔不远,见面还得一个月,腰里别着刀,办事不让人知道。”我想了一会,马上对陈师傅说:“是偷字”。陈师傅一脸带笑,我马上醒悟过来接着说:”我的工资肯定是您拿走的“。陈师傅这才叙述了当时开会时的情景,姚崑看到我左腿搭在右腿上翘起二郎腿,左兜里放的钱立马露了出来,于是她向陈师傅做了一个手势。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坐在我身后的陈师傅用两个手指头,轻轻地夹了出来。我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原来他俩合伙演了一次“偷”的把戏。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拿到了失而复得的工资,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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