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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顾继志 于 2016-4-15 16:28 编辑
今日在知青网上看到一位学友的回忆录,提到了一位比较熟悉的“小难友”。有些话如骨鲠在喉,也要说一声。 他唤她——小武。这不对,似为小五。排行?不知,当时尊重别人隐私,也无意刨根问底。
她父亲——朱济凡。中国科学院林土研究所原 党委书记,”走资派“。 她母亲是中科院全金属所一把手,文革初期遭批斗,死于非命;
她的名字是她爸告诉我的,估计是57年诞生,隐含“双百”之意。我意不如齐芳。
老朱走“五七道路”之后,女儿随他 一起落户农村,父女相依为命,她在陆家中学读书。
老朱不时参加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我们两个队地连地,歇晌时他偶尔会过来与知青聊聊;他比较胖,走在水渠埂上,真怕他跌倒沟渠里。一次我刚刚从城里探亲归来,他跑过来与我叙叙旧。不巧手中好烟(大生产)已被兄弟们瓜分殆尽,最后一支也在我嘴上抽到一半。他也不顾斯文,用烟盒纸裹了滤嘴,大口抽起来,好惬意!
七零年左右,大队在青年点墙头设了一个水泥黑板。我与另外一个赵姓同学不时写写画画。同学偶有“佳作”在此崭露头角,有的委实不错。我记得李孚一首秋天场院,颇有诗意;我的新民歌--披星戴月修水利,也被县里有关部门结集出版。那是初次见到自己的作品铅印问世,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小五有时过来跃跃欲试,我们就让她参与一下。还真乖巧,又因其
家事惹人垂怜,我们尽量关照她。他比我们小十来岁,就像个少不更事的小妹妹。
七二年我抽调回城。一次偶然到沈阳办事,探望一些已经回来的五七战士。他们告诉我:小五也在沈阳。等待落实他爸爸的政策,现住在所招待所。我跑去看她,聊了好久。
后来我调到洛阳,音讯隔绝,竟有二十年之久。
上世纪末,我作为中石化一条管线设计负责人,到金属所找著名专家王义康调研。恰巧 他夫人是林土所头头。他们告诉我,小五与省里一位高官儿子结婚,一同去了加拿大,后来二人离异;老朱落实政策后调到南京林学院,已经不在人世。
呜呼哀哉,世事弄人。
我拿着老朱送我的二张照片,睹物思人。一张是十年大庆在北京天安门 观礼台上的彩照(那时彩照极为罕见);另一张是在苏联考察时走下直升飞机的工作照,极为珍贵。
我在加拿大一中文网站发帖寻找小五,惜无下落。不知今生今世还能不能见到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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