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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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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8 18:12:1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邪恶
一种思想为一种人鸣锣开道,一条道路为一种人铺垫筑起,思想不止万种,道路不止千条。
——心语
他背挎蓝色包走出了大门,环顾四周,静的村庄,只有田间摇摆着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仰着头,脚步快提上路,一条羊肠小道领着他很快就到了她的家。
他走近了她家门口,侧耳细听,除了风声,除了他的心跳,没有任何的动静,但他还是相信,她一定在家,一个小时前,她就是沿着这条小道回家的。
他想憋气定神,但心儿就是不听使唤,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胸前捆着的十五斤炸药,立刻手又缩了回来,他的脚步有点沉,但还是跨过了门褴。
一样的宓静,一样的沉闷,相反地,他的心蹦得更响了,就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到。他站在大厅,把呼气声换成咳嗽声,只是一声,就引来了一老一少二声,老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少的从后院走了出来,一前一后、一惊一吓。
老的是她的奶奶,已近七十,慢步走到他的跟前,老花眼鼓起:“你是谁?”他既不动嘴也不看老人,他的双眼只盯着她,她也盯着他:“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今天,我要你给我最后一个答复,”声音不大,但热量不小,
“什么答复不答复?”她的语气冷冰冰,
“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虽提高了声音,却显灰心丧气,
“已经给你说得够明白了,还来干什么?”
“你不同意今天就一起死,”一样地冷冰冰。
她一听这话,心里一怔,两眼看着他手中的蓝色包,不由的一股恐惧而来,他看见她不答话,只看他的蓝色包。心想,她肯定是以为我这包里有杀人刀,便逼步上前:“你同不同意?”
“他是谁呀?”少的没有答话,老的问话了。
“奶奶,他就是村头的大虎呀!”
“啊!是大虎,小时候常见你,这么多年,我老了就很少出去,不知你长这么高了,好标致的小伙子,坐、坐,有话好好说,”老奶奶搬过一张矮凳,放在了大虎的脚下。
他还是没有理睬老奶奶,还是紧盯着她:“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已经给你说过了,”她也盯着他。
她的话音刚落,大虎左手的蓝色包立马落地,他的右手开始拉黑夹克的拉链,脸也开始转色——由红转青。
空气也沉闷落地,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拉链声,微弱而撕裂,一段慢过一段,拉一段看一眼她。
她凝神闭气,两只大眼滚滚而出,只盯着他的右手,心却在乱蹦乱跳。脸也开始变色——由红变白。
只是在数秒钟之内,拉链全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在狰狞之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绑在胸前的炸弹是由六块黄色管状的炸药组成,在它的下面还挂着四个手雷般的东西,缠绕在炸弹之间的红绿电线交错可见,末尾吊着的两个白环分明是导火索,只等他左手的打火机点击开花,这屋里连同三个活人都要四散八开。
她一见这架势,惊恐万分,脸唰地全白,眼色也跟着变灰白。
她的奶奶也从未见过这可怕------,只见老奶奶老泪迭出,两脚跌步向前,“咚、咚”的两声,双腿已跪在了大虎的脚下:“求、求你,大、大虎,别、别放炸、炸弹-----”
他还是纹丝不动,连他的双眼都不肯动,死死地只盯住她。
她看着他邪恶的眼光,如狼如虎;她看着奶奶老泪涟涟,垂头下跪。
“咔嚓”一声,他左手的打火机现出了一丝火花。
哇!她吓得魂不附体,她已慌得六神无主,看到奶奶弯躬着腰,低着头,花白的头发乱蓬蓬,呜咽着:“别、别-----”她的心碎了,她走到了奶奶面前,一边拉起奶奶,一边无力地说:“好吧!就依你。”
他笑了。但他并没有把拉链拉回。他今天要的是结果,不是开花,从他的低吼声就足以表现出他的欲望:“到房间去。”
“你还要干什么?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虽然她一只手在搀扶着奶奶,但还是在惊恐之中。
“去不去?”低吼声换成了如狼嚎的尖厉声。
她在惊惶中开始了退步,在挪动中步子缓慢地退向了她的房间,每一步都是在他的如绿狼眼的逼视下,还有他踏步的粗暴声,她退的愈慢,他眼中的凶光就愈加的吓人,此刻,她的心全乱了,颤抖的身子东移西摆,终于,她退步到了自己的房间,这原本是她最安全的地方,此时,却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因为,随着她的步子也随着他的步子在房间立住,房门被他顺手关住。
“脱掉,”同样是尖声厉语,同样如狼嚎虎叫。
“你疯了,这是强奸,强奸要坐牢的,”她颤动的话语软弱无力。
“脱,”他的右手又一次掀开了黑夹克,左手的打火机又是一声“咔嚓。”
她全软了,瘫软在地上,她的两眼已紧紧地锁住,却锁不着泪花从眼角中溢出,她的大脑也全乱了,唯一不乱的是,炸弹决不能爆炸,否则全完了。
虽然老奶奶的嘶叫一声比一声沙哑;虽然老奶奶的捶门一声比一声沉闷,但还是完了。
巫大虎的事办完了,出门时,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笑,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奶奶再见”。
山里的黄昏来得特别的早,西边的小山头不见一丝的晚霞,抬头望天空,尽是乌云层层,厚厚的乌云不翻也不滚,只是黑压压的似动非动、似移非移,使人摸不透这满天的乌云是向东还是向西。
她的一家人陆续地回家了,先到家的是父母亲,后到家的是她的弟弟。
一家人全围在了她的房间里,此时的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头发蓬乱,两眼还是不停地流着泪水,只是哭声小了许多。她的母亲也坐在床上,两手抱着她,虽有泪花,没有哭声,只是不停地叹息,奶奶早已自己拿了小凳坐在了房间,红红的双眼呆呆地看着她,她的父亲叉手在背,在她的房间门口走来走去。
屈辱的、痛苦的、怨恨的、愤怒的、仇恨的------,全都笼罩在这屋里。虽然有不尽的哀怨,有不尽的愤慨,有不尽的仇恨,但却没有话声,只有哭声。
数十分钟的沉默,让她的父亲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报警去,”吼声如雷,但没有回音,连抬头望他一眼的都没有。
人最难选择的是:只有搭上自己才能报仇雪恨。
看到无人应声,她的父亲还是怒气冲冲:“难道就让过这坏小子!我吞不下这口气。”
可是,这都明摆着事,就连老奶奶都知道:“孙女以后怎么做人呀?”紧接着,又是她母亲长长地一声:“唉。”
“毛女,你说怎么办?”父亲把话丢给了她。毛女低头不动,带着泣声沙哑着:“我已是他的人了。”
“这小子才十九岁就能做出这种事,以后还不知又会干出什么坏事,这种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跟着他,我们一天也不放心呀!”进退两难的父亲不知如何是好,双手抱头坐在了客厅。
天早已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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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9 09:11:21 | 只看该作者
身缚炸药去威胁,
硬靠强奸了心愿,
家人听说皆气炸,
女孩却只把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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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0 12:12:1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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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21 08:38:5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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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2 16:24:35 | 只看该作者

天早已黑了下来。
离开她家后,大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他上了村里的前山,小小的山有一片洼地,洼地的四周有一小片丛林,树不高但密,草不多但高,他蹲了下来,然后脱下黑皮夹克,吓人的炸弹露了出来,他解开了绑带,把全身的炸弹装置卸下,全摔在了草丛中。只有在这时,他才有了害怕,他太怕了,只要她家一报警,他就完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在她家怎么会一点都不怕,他明知道,这些炸弹全是没用的东西,但今天却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他的毛女竟然会低下倔强的头,让他肆意妄为。真是想不到呀!太激动了。又害怕又激动,害怕的是,他随时会坐牢;激动的是,他终于得到毛女了。这都由于他作了几个月的准备,也全赖于他的胆大心细,当然,最重要的是,人都怕死,他也怕死,正因为人怕死,他才有今天的成功。
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只要她们家不报警,他就不会进监狱,只要不进监狱,这毛女就是他的了。
怕进监狱,他就必须在这草丛之地呆着,因为,从这里可以看见人进村的这条沙子路,如果警察没有在这以后的十几个小时进村,他的危险就会大大的降低。
他坐了下来,从蓝色包里拿出了塑料瓶装的水喝了二大口,又拿出了一个大红薯啃了起来,两只眼睛还在不停地窥视着村东头。
此时,他最怕的是狗叫声,村里的狗叫声要么此起彼伏,要么齐齐狂叫,不论是大狗叫,也不论是小狗叫,每叫一声,他的心就“砰“地一声,慌张地心跳使他烦躁不安,他恨死了这些守门狗,恨不得一口气全宰了它们。
夜深了,层层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飘散的不见了,只有淡淡的一小撮、一小块地在天空中划过,淡淡的云伴着淡淡的月,让月亮泻下了淡淡的光,风却越来越大,虽不是寒冬腊月,但夜风吹来,还是寒意重重,他又穿上黑皮夹克,觉得暖和多了,他奇怪,大白天在她的家里,厚厚地假炸药包,还有这厚厚地皮夹克,竟然不会有半点的热。
此刻,他的头脑一点也不热,反而有了短暂的冷静,这冷静是狗的狂叫声给他的,他必须离开这里,必须离开村庄,在这村庄一小时、一天,他的心脏一定会受不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心神不安。
他又拿出了打火机,但他点燃的是香烟,一根又一根的烟头被他踩在脚下..
他现在考虑的是远走还是近爬,近爬有他的亲戚,有他的舅舅家就在隔十几里路的另一个村庄,在那里,他可以躲过这场风波,躲过这种惊吓。远走的是,他的表哥在赣州做厨师,他或许在那里能混口饭吃,如果能找上工作,还能攒点钱把毛女娶回来。

命运使他选在了赣州,在那里,开始了他的不归路。
他看看天色,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但他还是挎起了蓝色包走出了洼地,走近了村庄,狗叫声又来了,他走到那里,狗叫声就在那里响起,快到家门口了,自己家的那只黄狗同样的“汪、汪”直叫,他气恼极了,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扔了过去,黄狗只迟钝了数秒钟,接着更急促的叫了起来,他知道黄狗还没认出自己,但就是在一刻,他改变了主意:他回家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拿,那么些家里的旧衣烂裤根本就没有必要带到赣州去,就是这穿在这身上的二手假皮衣都应该扔掉,他要的是钱,他的父亲根本不可能给他钱,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还有可能,他应该去他的舅舅家。想到这里,他望了一眼自己三间土房的家,甩手快步的向村东头走去,留下的还是一阵阵的狗叫声,在夜空中狂飙凄厉。
他敲舅舅家的门时,天也才朦朦亮,他的舅舅看他一早敲门,大吃一惊。他并没有急着给舅舅说,走进了屋里,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了才慢慢地说:“爸爸又打我啦!呆不下去了,”“呆不下去,你去哪里?”“我想去赣州。”“唉!年纪人都野,都想往外面跑,”
“舅舅给我几百块钱,“他直截了当的说。
“大虎呀!舅舅给你钱不要紧,要紧的是,到了赣州要好好的打工,能挣点钱以后也要成家立业呀!”
“舅舅,我知道。”
“你从小就没有了母亲,你的父亲又不管你,当舅舅的不管,谁管,拿去吧!孩子,”他的舅舅不无辛酸的说。
他在接过舅舅的六百元钱时,似乎也有了一点辛酸,他想,等他挣了很多的钱,再来报答舅舅。
他把钱放在了裤袋里,从桌上拿起了蓝色包。“你吃饭再走吧!”他的舅舅看出他马上就要走的样子。
“不吃饭了,“他的心里还是有害怕,因为这儿离家也才十几里路。
“大虎,你急什么?等下还要煮几个鸡蛋留在路上吃,”是他舅母的声音。
“不啦!我走了,舅舅\舅母,”他已经走出了大门,直奔大路而去。

他站在马路上看着南去的车辆,等了十几分钟,一部中巴车在他的招手下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少,他坐在了最后一排,他已经一`个夜晚没有睡觉了,趁坐车这几个小时,,刚好可以睡上一觉..他拿自己的蓝色包作枕头,躬着腰身躺了下来,.
他感觉到头很沉,身子也歪歪扭扭的走进了一家酒店,,迷迷糊糊地在圆桌边坐了下来,,他要了一个韭菜炒蛋,又要了一盘花生米,还要了二瓶蓝带啤酒,喝得真是痛快,他只是在迷糊中觉得有人要他买单,但他似乎没有听见,还是歪歪斜斜的想走出酒店,那女的拦挡着他,他一挥手那女的立马倒地,突然三个男人从店里冲了出来,他感到浑身无力,被这三个男人打翻在地,那矮胖的男人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只觉痛的发麻,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在车上,但左腿已经是麻的了.
他爬了起来,问司机,还要多久到赣州,司机告诉他,只要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他干脆就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中巴停在了汽车站.他提着包下了车,来到了公用电话边,他拨通了他表哥酒店的电话,但电话半天都没人接,隔了一会儿,他再拨,还是没人接,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拨,这时候,有一男的接话了,当接电话的男的听说要他表哥接电话时,只说了”不知道”三个字就把电话挂了,他再拨,就没有人再接了.他一下子不知其所以然,只有放下电话,看看汽车站四周有好多的摩的出租,便找上一中年人的摩托车,谈好价格,十五元送到酒店.
.摩托车带着他沿着大街小巷左拐右闯的.也就十来分钟就到了表哥上班的酒店门口,他下了车,左手从夹克的衣袋里摸来摸去,就只有十二元零钱,零散钱不够,他只有拿大票了,当他的右手一伸进裤袋,就慌了手脚,他的右手怎么摸,都摸不出舅舅给他的六百元钱,这下他可惊骇住了,这钱怎么会不见呢?他站在酒店门口,怎么都想不到是怎么一`回事.这边摩的司机已等的不耐烦了,问他,你怎么回事?他一脸茫然,似自言自语的说:”钱被偷了.”
“偷了,你也要把我的钱付掉.””只有这十二元了,”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开玩笑,十五元想拿十二元打发我,”
“我也没办法了,”他的话无奈,脸也愁苦样子.
“你这人是搞什么鬼?三块钱都拿不出来.”摩的司机气鼓鼓.
“我不是搞鬼,是真的钱被人偷了.”
“不行,”司机不依不铙.
“这样吧,我去酒店找到我表哥就给你.”
“谁知你进去会不会出来,”
“这件皮衣就押你这里,等我几分钟就给钱你,”说完,他脱下夹克给了摩的司机,便跑进了酒店.
不一会,他垂头丧气的出来了,这摩的司机一看他这模样,知道三元钱没希望了,只见摩的司机脚一踏,轰隆隆地离开了酒店,他一看摩的司机跑了,大叫:”我的皮衣.”
这时候的大虎沮丧极了,他站在酒店的大门外,望着来去的车辆人行,再看看自己没有了外套的上身,全没有了主意,身无分文,想回老家都不能,要找表哥也一样的不能,全都是因为没有了钱,让他做什么都寸步难行,最讨厌的是他饥饿的胃口,不时的咬着他的神经,让他松弛不下来。现在,他最需要的是填满肚子。到哪里去找吃的?要是在家乡,这就根本不是问题,可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成了大问题,大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的大问题,他拖起了脚步,慢慢的走在了大街上。
走、走去哪里呢?哪里都没有吃得,不对,是没钱走到哪里都没有吃的,有钱走到哪里都有吃得,吃、吃,现在就是要吃,有吃、什么都好,没吃、什么都不好,到哪里去要吃得,天呀!能不能去问人家要点吃得,人家看我这年轻力壮的样子会给吗?一定会以为我是骗子,一定会以为我是打劫的,对,我可以去骗点东西吃,怎么骗?我可从来没有骗过吃得呀!那就抢,那有抢吃的,只有抢钱的。
他越走就越饿,胃神经是呆板的、机械的,只要胃里有东西,它就乖乖,没有东西,胃就吵得你不得安宁。他在胃神不宁中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他的视神经让他一次又一次饱尝了路边酒店的阵阵色香味。
人的每一个部位都不能有问题,最不能有问题的是胃神经,因为,胃是自己当家作主,胃的活动根本就不受大脑的指挥,相反地,胃神经却可以指挥着大脑,人的麻烦就总是在这里。
他的麻烦来了,因为他已经无力再走下去了,他坐在了石桥下的石阶上,抬头看天空,不见月亮,也不见星星,只有桥灯照亮着四周的一切,桥下空旷的并无一人,只有桥上来去的车辆,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影而过,
他双手搭膝,头枕在手上,很想眯上一会儿,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他的消化通道搅动着,强烈抗议着他一天的绝食,由于入寝无安,他只有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一会儿又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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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23 08:14:36 | 只看该作者
扔掉伪装也怕抓,
只好远走高飞吧,
进城钱丢表兄沓,
茫然来到石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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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5 16:33:14 | 只看该作者
他只有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一会儿又看桥。

夜深了,只要看看桥上来往的人很少,就知道他应该出手了,
机会总是随人而定,远远地就能看见一位花展招枝的女人轻飘飘的走过来,他站了起来,两眼不停地转,一会转四周,一会转女人。女人却没有向他转。当女人向他转的时候,是她的颈脖子已在男人的手腕中,女人想叫一声都来不及,那是因为她现在连喘气都来不及,只有随着男人的手腕跌跌撞撞的跟着下桥,他早已看准,他早有准备,准备最快的是先把女人的包抢夺在手,然后,另外一只手再一次伸向了女人的脖子,不过,这一回不是箍而是扯,金子是脆的,就连扯断的声音都是脆的。很明显,既是男人在扯女人的金项链时,女人还是一声不吭,命比金子宝贵。
只有等男人走远了,这女人才明白,金子是宝贵。“快抓坏人呀!”她的狂叫就如闹钟般地准时响起,只可惜钟声并不闹,稀疏的行人还是匆匆而过。
跑了几条巷子,大虎还是觉得心慌慌地怕停下来,他是第一次也是饿慌了来抢劫的,实际上,他并不是在跑,而是加快了脚步,他根本就跑不动,他的最后一点力气全留给了这女人,不然的话,裤袋里的金子,塞在他蓝色袋中的女包,都是用他最后的一点力气换来的,多亏这女人没有一点反抗,否则,他现在的眼光决不可能在寻找食品店。
要进店,就必须要有钱,他掏出女人的包,一股迷人的香味扑鼻而来,但是在饿鬼面前,这种香味却令人生厌,更加生厌的是,这包里根本就没有一分钱,女人小小的钱包一定在她的身上,衣服袋里,裤子袋里,他恨自己太慌了,竟然没有搜身。
他还得饿,他还得找吃的,这金子是不能吃,怎么找?没有力气再打劫了,再打劫,他也一定会更慌,已经是深夜了,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慌得是,刚过去的警车让他不寒而憟。但是,饥寒却是现实的,饥饿每时每刻在鞭打着他,他没有钱,还是往小巷里的食品店走去,,他太想吃东西了,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吃得。
他看见小食品店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顾客,可是,能吃得东西却数不清,随便拿一点东西他都能填饱肚子。他想,他要是能变戏法就好,他就可以把这店里好吃的东西统统变得跟自己走,他想吃什么东西就吃什么东西,比方便面还方便。可是,转身一想,自己如果会变这种戏法,怎么会要这些吃得呢?他一定会变钱,让这家店,不,让这个男人的钱变到自己的袋里。对了,自己的袋里有钱了。
他慢步向前,男人见他走近,问道:“要点什么?”
“饼干、面包、水,”
“是这个吗?”
“嗯。”
“这个可以吗?”
“好。”吃得东西拿齐了,男人又拿出了一大塑料袋,一边算数,一边往塑料袋里装,“三十六块五,”男人抬头告诉他。
他的一只手按住塑料袋,一只手伸向了裤袋,只是在眨眼之内,他提起塑料大袋飞一般的跑步而逃,这男人在惊讶中惊醒过来,迈过门坎,走出门外,再几个快步到了大街,双眼东南西北看去,人影无踪,长叹一声:“唉!遇到鬼了。”
他只跑了那么几十步,就躲在一块广告牌的后面,他确实跑不动了,要是这男人追来,他就一定会被抓住,天保佑,这男人不追来。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这么轻易就能得到食物,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冒抢劫的罪名去箍那女人了,哎!已经抢了就算了,只是太不划算了,就一个金项链,抓住了还不知坐多久的班房。他靠在广告牌上,一边大口的吃,一边想着今天的惊险之作。
胃已经很乖了,,但紧接着他的两只眼皮又不乖了,眼皮不停地往下翻,就是不肯抬起来,他还没有明白过来,人就迷糊在地上,头靠在广告牌上了。


等他眼皮抬起来的时候,是因为有人在拉扯他怀里的蓝色包,他的眼前站着三个年轻人,扯他包的是一个矮个子,他本能的收紧了包,他知道,他遇上了不速之客,自卫意识告诉他,逃为上计。只可惜,在他迈出第二步的一刹那,站在右边的高个的腿比他来`的快,他踉跄二步一声倒地,顺势之下,高个子的另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脊梁上,低吼一声:“叫你跑!”
他趴在地上,一声不语,只有任人宰割。矮的那人从他的手中拿起了蓝色包,翻开一看,包里的东西不值分文,气恼的又踢他一脚,他没能叫痛,但他的左手撑地,还是想爬起来,他忍受不了这种想狗一样的匍甫在地,眼见大虎想动,连带着吼声“搜”,高个子重重地蹾了他一脚,矮个子又弯下身子,在他的上下身摸索,终于,矮个子笑眯眯:“嘻!这小子什么都没有,倒有一个女人的金项链。”
半天不动也不说话的年纪大点的男人把金项链从矮个子手中拿过,仔细一看一问:“这女人的东西是偷还是抢来的?”
“偷、偷的。”
“哦!都是一家人,”年纪大点的男人说完,手已经伸出,拉起了大虎的手,高个子的脚也顺势移开。
大虎站了起来,爬狗的滋味真不好受,他拔一拔身上的灰尘污泥,拿起了蓝色包:
“我叫大虎,不知几位哥儿们高姓?”他知道他遇上了盗窃团伙了。年纪大的拍着大虎的胸,又指了指一高一矮的说:“我叫四毛,他叫王疤,他叫六仔”大虎斜眼看这叫王疤的高个子,下巴确有一块伤疤。
“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出来混呀”
“我、我,哎!别提啦!与人打架被父母赶出来了,”大虎作无奈状,看他们三人都不说话,大虎赶紧开口:“几位兄弟看得起的话,我就跟着干。”三人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
“走吧!”六仔带头上路了。
走了半天,来到城南一处平房前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没人,一个一个的进了一间小屋,大虎睁眼看屋里,除了地上铺了二床旧竹席外没有任何家具,这是窃窝,睡觉的地方,大虎二话不说,直挺挺的躺了下来。

等大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大放亮了,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那扇未油漆的小窗户,亮光就是从那儿放进来的,除此以外,整个屋子是全封闭式的,就连那密封的小门都死死地用粗木板外加一块水泥砖顶住,大虎觉得有点好笑:四个大男人怕啥
大虎弯起了身子,坐了起来,双眼先投放在紧靠他旁边的六仔,这六仔一看就是贼,年龄看起来比大虎还小,个子也小,乱蓬蓬的头发五颜六色,有黑的,有黄的,红里带黄,黄里夹黑,黑里套红,咪咪的双眼似乎正游荡在琳琅满目的珠宝大店,更大的是他的鼻子,这六仔的鼻梁子倒是跑龙套的,鼻子耸立在不大的脸庞上,使人觉得他的五官有点东移西放。
大虎的双眼从六仔移到了王疤的身上,这是个典型的粗野之人,虎背熊腰,脸肉横生,两条浓眉直指天盖,疤痕凶光乍现,既是侧卧在地铺,也有卧龙岗之虎威,大虎心想:与其打杀天下那有不成之理..
四毛的一个侧身,让大虎注意到头儿身上,四毛的身子比他们三个人都要长,从它的大板脚露在被服外就知道,由于是背向着大虎,大虎只能看到头儿的头后脑如同它的脚板一样——扁平的很...  
看看他们还没有起床的动作,大虎又把自己的身子平放在地铺上,但他不想再睡了,他要想的是要不要与这伙人为伴,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去做贼,去偷,这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可今天碰上了,今天要想.
如果去做贼,这一辈子就没有好前程了,这是一条不归路呀!千条路\万条路,难道说就要走这条贼路,贼路不好走,万一被人抓住多可怕,进班房不要紧,最怕的就是被人打,被人打残了就惨了.贼路上的人都被人看不起呀!自己真的要走这条不齿于狗屎堆的路,回去家里人知道自己是贼人怎么对得起舅舅,怎么对的起毛女,以后怎么娶老婆,不对呀!那些贼人也有贼老婆呀,难道,老婆也可以做贼,可是毛女会做贼吗?她会嫁给我吗?可是不做贼我又能做什么,在家老老实实做田作土,现在的年轻人都往外跑,我怎么会守在村里呢?去打工吧,这是一条路,可是打工象农村一样又苦又累不说,还才几百元一个月,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什么时候才有钱把毛女娶回来。咳!还是做点小生意,开个小店什么的,可是,我也不知道开什么店攒钱,就是知道开什么店攒钱,我也没本钱来开店呀!咳呀!都是瞎想,我现在身无分文,回家都回不了,还能干什么,还是先搞到一点钱再说,管它什么贼,什么坏人,有钱就没有人叫贼了,先偷到钱再说,有钱了就不干了,对,等我偷到钱了就不偷了。
想到这里,大虎一颗心放了下来,眼皮也随着放了下来。

夜幕低垂,大地阴暗,冷风吹过,留住寒意阵阵。一条黑影从竹林中冲出,紧接着又一条黑影摇动,再接着四条黑影步步相随,最前面的是王疤,最后的是大虎,稍息,他们停在了小丘旁边,四边的墓堆散发着粼粼之光,大虎不觉有点寒噤,顺着六仔的小手指向,大虎看见在山坳之中,虽有几座平瓦房,亮灯的就那座二层的水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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