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轶事（六）孩子头儿痞子头儿

在七老图山

                  孩子头儿痞子头儿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学校中各个班级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混成了各班所谓的学生头儿，总有那么一帮孩子簇拥在这一两个人身边，我称之为孩子头儿或痞子头儿。因为这种小帮派都不是什么正义的正经的，而是不大干好事尽干坏事或讨人嫌的事。这些孩子头儿不说一呼百应，起码一呼十应或数十应，形成一个个小圈子、小集团。我上学时，小学、初中都遇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小团体，你得罪其中一人即得罪了一帮人   。
    这个孩子头儿要想整谁，他是不会出头的，他会叫某一个二扯八蛋的愣头青打头阵去挑衅，其余小马仔式的或起哄架秧子或偷着下手或暗中使绊儿。
    吾读初中时，吾班即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头儿，他让手下小马仔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叫他们打狗他们不敢撵鸡。某日，一山村的男同学不知什么事惹恼了这个孩子头儿，这个孩子头儿当即叫几个手下出动，将其拦在回家的山路上，乡下这个同学吓得花容失色，好话说了一箩筐，终免一顿胖揍。自此这个乡下同学见了这个孩子头儿如耗子见猫，驯服极了。
    一日，这孩子头儿家中因新饲养了一只兔子，无草，遂命这乡下同学薅一些野草野菜来，以饲兔子。这乡村同学不敢怠慢，于星期日上山劳作，星期一即扛来一口袋野菜供奉给孩子头儿，那可是一口袋哇，是那种长长的口袋，不是那种25公斤面粉口袋，那个同学要扛着它走七八里山路耶。
    野菜扛来后，孩子头儿手下一小马仔扛上口袋，效仿《收租院》中长工交租场景，腰往下一塌，腿那么一弯，连走带说唱着：交租-交租！惹恼了孩子头儿，蹿过来飞起一脚，将小马仔踹他个就地十八滚，被踹的同学挤咕了挤咕眼，咧歪了咧歪嘴，半晌，终于忍下了，没哭。
    四十年后的某天，吾偶遇了那个当年在班级里叱咤风云，一呼十諾的孩子头儿：头发也花白了，头顶也秃了，牙也掉了几个，腰也弯了，嘴也大喘气儿了，不复当年英姿矣。手下那些小马仔早已个个各奔东西作鸟兽散，无有来往了，呵呵。

龙行天下

当年班里孩子头，
耀武扬威横着走，
如今老眼昏花衰，
马仔散去各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