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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日暮孤帆 于 2016-9-29 15:49 编辑
每一个知青都是一本书
——《重庆知青》副主编易生在《重庆知青》第9期、10期发刊及十部重庆知青文学作品推介会发言
各位朋友们:下午好!
两年前的2014年春,重庆知青历史文化研究会提出了一份“编辑出版《重庆知青文学丛书》策划书”,其中说,我们文研会经过五年的艰苦工作,不仅积累了大量文献文章资料,而且聚集了知青中众多优秀人才。我们的宗旨就是挖掘建设知青文化,给我们的后代留下一笔宝贵的精神遗产。对于知青文化,我们没有理由不去竭尽全力、精心打造,推出一批重庆知青自己创作的文学作品。
文研会的这个创意立刻得到了众多知青作者和读者的热烈响应。于是,文研会组织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知青朋友,确立了“百花齐放,不分素艳;数峰并立,无论高低”的文学评论指导思想,提倡百花齐放,但不百家争鸣,对十多位重庆知青作者发来的每一部原创作品,进行了认真的个人阅读,并写出读后感,然后召开研讨会,人人畅所欲言,提出具体的修改意见。研讨会气氛之热烈,与会者态度之认真,让偶尔进来的旁观者无不肃然起敬。作者们也都洗耳恭听,相互启发探讨,回去后认真修改,让主题更深化,让情节更生动,让叙事更合理而流畅。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竟然促成了十余部作品渐趋于成熟。
这一过程是非常美妙的!语言是思想的外衣,文学是人心的交流、人性的探秘。还有什么比用言语交流思想、思想因交流而升华更令人备受感动和鼓舞的呢?
但出书的过程也是艰苦的。这艰苦不光是书稿的排版设计和校对修改,还有出版的费用问题。作者们大都是退休了的工薪族,几千到几万元的印刷费用对他们而言绝不是小数目,自然要货比三家,与厂家讨价还价。何况有的作者身患重病,长期卧床,生存尚且困难,何来闲钱印书?所幸人间有大爱,知青情结连着你我他,有老知青隐名捐款,资助印书成功。2016年的春夏,贺岩老师和周荣琪、山月、邹克纯、秋语等各位作者奔波于印刷厂之间,没有专家指导,全凭自力更生,在半年时间里印刷出版了九部作品,总计近四百万字!加上张地国先生的《情系玉宁河》,共出版了十部书。
在此期间,我们文研会的何维佳女士、王茂久会长共同编剧的电影《红月亮之武陵山歌》,终于打磨成了一部专家们盛赞的精品电影,即将在全国公映!
回顾这大半年的收获,我们深感庆幸和自豪。深感庆幸的是:从2009年以来,我们有缘走到一起,结成为一个名叫“重庆知青历史文化研究会”的团体,这是一个“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的团体,这是一个志同道合、人人平等的团体,因而也是一个真诚和谐、不断迸发正能量的团体。深感自豪的是:现在,我们团体的力量催生出了重庆知青文化的丰硕成果,十余部文学和电影作品虽然难产但终于诞生——他们都是依靠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挤压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它们可能五官有瑕疵、枝节有遗憾,但是骨骼绝对健全、灵魂绝对健康!
由何维佳女士、王茂久会长编剧的电影《红月亮之武陵山歌》,从剧本撰写修改到筹资拍摄取景可谓一波三折、步步坎坷,历时五六年,两位编剧和文研会相关人士真可谓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守得云开见月明。
今天展示在大家面前的这十来部成品书,内容无一雷同,且各有各的精彩——
半身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子,简直就是一个手艺高超的工匠,生活中的破铁锈钉,经过他的敲打,竟然变成了一件件具有巴渝特色的工艺品。不信,请你翻开《废子文集》。
如果说废子先生是在化腐朽为神奇,那么秋语女士就是在低吟浅唱《葬花词》。她拾起一片片落花,收敛在《远山的红杜鹃》这个文学锦囊里,“一抔黄土掩风流”,依然“香如故”。
珠圆玉润的周荣琪女士却不低吟浅唱,她敢恨敢爱,她的《梅伤》有如愤怒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抽向她所憎恶的一切。
相比之下,袁必忠先生收敛了愤怒,显示出了竹子一般的柔韧。他笔下的《苦竹》,主人公虽然经磨历劫、倍遭摧残,但依然不屈不挠地顽强生长,无论是当知青还是当军人,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邻邦。
刘金全先生的《为爱痴狂》是一部都市言情加商战的小说,是这一套丛书中大家公认“最出格”的,研讨会上见仁见智、探讨激烈。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真实地反映了后知青时代一些另类知青的另类生活,为知青文学题材的拓展开辟了一条新路。
罗艺女士的回忆录《知青岁月》,连文稿带插图,完成于三十余年前,一直“藏在深闺无人识”。作者基本上是用录像录音的方式复制出一套原汁原味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国阿Q群像,凡认真读上几章的读者,无不揪心长叹。
山月女士在创作《梦断武陵山》时,常常停笔掩泣、长歌当哭。她的作品不但把自己送上了十字架,还把祖孙三代整个家族都送上了十字架。仅此一点,即令读者不禁肃然起敬。
而邹克纯先生在描摹那《弯曲的光阴》时,已经出离于愤慨,站在了更高的层次。他以冷静的态度、平静的心境,审视过去、展望将来。他那慢条斯理的言谈,充满着智慧、哲理和淡淡的幽默,给读者以思想上的震撼、感情上的冲击、灵魂上的拷问,甚至还有对宇宙的探索。
最后不能不提到贺岩先生的《凡尘天歌》。这部百万字巨著被读者誉为“重庆知青的史记”,和杨小柏先生的《似水年华》一样,是再版,而三年前的初次印刷也是我们文研会一力促成的。三年来,它的读者已经有口皆碑,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这些作者中,有文革前老知青,有老三届知青,还有新三届知青。他们中没有一个此前可以称之为作家,多数是首次提笔上阵。他们的成功起码证明了一个事实:每一个知青都是一部书,而且都是一部有价值的书。
最后我还要特别提醒一下:在《重庆知青》第9期的“知青作品推介”栏目里,我们还推介了另外两部书《艺术馆大院的崽儿们》和《天地留痕——重庆一中老三届知青回忆录》。前者是黄家骢先生创作的,这部39万字的长篇小说讲述了重庆赴云南支边知青的精彩故事,正巧,本期的封面人物江治国先生也是支边知青;后者是重庆一中部分老三届知青的集体记忆,这部书写得从容大气,但是意犹未尽,所以,重庆一中的老三届知青们正在以更加高昂的激情,续写第二部,甚至可能还会续写第三部。
今天,让我们先睹为快,先把以上这些佳作捧回家,细细品读,然后点个赞、发个文,鼓励作者再接再厉出新篇。同时,我更希望各位知青朋友都拿起笔来、敲起键盘来,写出自己的故事,写出自己的人生感悟,留给家庭,留给后代,不要让自己的精彩故事烟消云散了无痕。
谢谢大家!※
2016年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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