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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女人像朵花》
---我的知青往事
快乐的女人象朵花,本文的主人公因为快乐、爱美,且她的名字也和花有直接的关联,所以大家都称她:“花儿”。
那是我刚下放到知青队的头几天,队里还没有多少人,非常冷清,说是回去过年了还没有归来。那天,简单的做了些后勤的活儿就呆在屋里了。这里的四周除了稻田,还是稻田,没什么地方可走动,我们几个新来的都有点儿郁闷。这时,花儿到我们房间来玩,她是队里的老队员,也是知青队食堂的元老级厨师。她见我们无所事事的样子,就说给我们表演个节目看看。我们一听来了兴致,便聚拢来观看。她的“绝活”的确是旁人做不到的,但看了从心里就笑不起来。想是她身体上有点什么欠缺吧?这样的情况本该有政策照顾的呢!但我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忧郁和不快,她始终乐呵呵的演示一个动作,又换个花样。最后,不是她的“绝技”让我们开心,而是受她乐观开朗的感染,我们一起愉快地唱起歌来。
后来时间长了才知,花儿的乐观个性感染着许多人,可以说有花儿的地方就有笑声。那时知青点的队员多有绰号,且绰号又多含贬意,因而仅是背地里称呼下。唯独“花儿”这称谓大伙儿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喊。许是碍着“民以食为天”的敬畏,或为开心解闷的需要,熟不知,在田地里干了半天的活儿,又累又饿的,走进食堂,一句半开玩笑的大声呼喊,和一个乐呵呵的高调回敬,人的心情立刻就不一样了呢!
花儿爱笑,也爱美。后来知道附近有个安义县城可以走动,在不用出工的时候,知青们就结伴去那里逛街,顺便购些日用品。虽说有十余里之遥,但那时年轻,不怕走路。我们在县城东看看,西走走,逛到小商品市场,花儿看到有扎头发的黑绸发带,很喜欢,便买下带回。之后扎在辫子上,果然美气很多!为此她还特地去拍了照片留念,是她所有照片里最好看的一张。拿给我们瞧,都向她讨要。另一次,我们不知不觉逛到服装店里去了,那里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裙子。在一条浅蓝色带碎花的连衣裙旁边,花儿停下脚步不走了。女店员热情的说:“可以试穿下”,我们也在一旁鼓动。花儿很快的换上了。天哪!象换了个人似的!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回我信了。你想啊,平日里干活劳动穿得灰土灰土的,早就象个地道的“村姑”了,这一换上嫩色的连衣裙,又配着漂亮的蝴蝶结,转眼间就变成个清纯少女了啊!实在说,我心理震撼了!看旁人也差不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可我们最终谁也没去试那条裙子。花儿最后有没有把它买下带回?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她那“瞬间巨变”的情景印在了脑子里。一是开朗、乐观,二是无忌、自信,这两点是我最佩服花儿的地方。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最近在知青群里看到很多人的老照片,花儿的那张扎蝴蝶结的照片是我最熟悉的;在那两张彩色的新照片里,花儿穿着一套鲜亮的舞服,做了个花扇舞的造型--她的乐观自信丝毫没变。你别说,老了老了,花儿的腰身还越发挺拔了呢!诚然,在这里不能说老了,花儿那蓬勃的生命力正如日中天呢!几十年后你再看吧,花儿就是棵永不凋谢的花儿,让你不得不感叹天公的造化......。
陆超英2017年9月5日于深圳
(谨以此文庆贺金田知青队员欢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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