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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招工调包 风波涌 插队两周年纪念会，晚上聚餐时，兴隆大队知青代表程亚和告诉我一条重要信息 ：泰州来高邮招中小学教师，省泰中66届高中毕业生是重点，下达龙逩公社名额最多，口河大队应该有名额。他催促我查点一下。 我问张主任，泰州招教师，口河名额事。他说未听说，更未在支部会提到过。 几天后，归还了纪念会的借物、结清知青集资账目余款，我请假去各知青组退还活动余款，顺便去公社核实泰州招教师名额。 我刚到公社门口，华东大队知青代表刘延珠向我打招呼。我俩是高中同班团支部支委，还是去年同时列席公社三干会时遇到过，此刻相逢自然都很高兴。 她刚填送了《招工登记表》，满脸喜悦对我说：“你也是来交招工登记表的吧？据说是回泰州当教师，也许我俩同回母校当教师呢！” 听说我刚来公社查询情况，刘延珠又一脸惊诧；“据说泰州指名优先招收省泰中66届高中生、优秀知青，回泰州当中小学教师。你是代表泰州知青在高邮体育场发言的市、校红代会负责人，又是口河大队知青代表，当然该优先呀？她催促我：“以后再聊，快去找顾科长填表，以免贻误时机！” 我走进顾科长办公室。他一见我，就热情招呼我坐下：“你组织口河大队知青举办接受再教育两周年纪念会，是首创。因县里通知开紧急会，我未能去口河祝贺，对不起你们了！我要宣传、推广你们口河知青的经验。” 我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顾科长，我今天来找你，是了解一下泰州招教师，口河的名额一事。” 顾科长慢慢喝了几口水，才犹豫着对我说 “既然你上门找我，我也不想瞒你了。你们口河确实优先分配了一个名额，我也优先考虑到了你。谁知王传宝（口河大队支书）报来的却是高邮知青。我当即提醒他，‘泰州招教师指明，省泰中66届高中生优先。即使公社报上去，泰州也不会接受高邮知青呀。：’ 王传宝坚持不换人。还说，‘泰州方面的交道，高邮会有人摆平。：’ 我又提醒他：‘储国云是泰州红代会负责人，在知青中威信很高，闹起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王传宝强调。他会严密保密，不会露出一点风声。” 我气愤地说；“我们从未见过有高邮知青在口河插队，下地干农活。明明是泰州优先招省泰中高中知青当教师，报其他省泰中知青也罢了。高邮知青怎能调这个包？！我找王传宝论理去！欺人太甚！”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顾科长的茶杯晃了晃，差点摔到地上。 顾科长扶稳茶杯，又按住我坐下：“国云同志，你冷静一下，听我劝几句。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高邮知青确实有来头。公社李社长也被县里实权派招呼：‘你们不报他走，龙逩知青一个也别想走！’。现在表已填了，生米已煮成熟饭，下次有机会，一定第一个让你走”。 顾科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要上告吗？我犹豫起来。心中的怒火一时难以平静：“开后门，开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接受再教育表现可言？”我一下一下捶打着桌子。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次机会失去，也许就会改变我的大半生！可是公社社长都为我讲了公道话，我还能再难为公社吗？ 我的眼泪禁不住扑簌簌流下来。 顾科长此刻忙得不可开交，不时有人进来送表格、通知、请示问题。又有人催他到社长处开会。 他拧了一个热手巾把，让我擦干泪水。顾科长站起身劝慰我：“回去吧，不要声张，体谅公社难处，公社说话算数。” 回嵇庄的十里渠堤，我不知道如何走过的。一路上我脑海里一直不能平静—— 1966年夏，我们紧张复习迎接考高考仅剩十余天，一纸通知“高考推迟半年，停课。全力投入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和葛茂宏、刘延珠、徐一乘、刘永兴、刘荣光、班团支委连夜学习，咬破手指写血书：“誓死捍卫毛主席！” 积极参加“文革”两年后，中央又动员老三届下乡插队。6540部队軍宣队长、省泰中校革会主任刘春乐科长还向泰州市革会申请，我和其他4个学生干部留校当老师。上面一刀切：插队、插场。刘科长又动员我做带头首批赴高邮插队的典型。泰州市革会李副主任还在赴高邮的船上，推荐我与接知青的龙逩公社顾文山科长见面，又叫我连夜写稿，代表1300多名首批插队高邮的泰州知青在高邮体育场的欢迎大会上表决心。（详见《一 工宣队的使命》、《五 船舱不眠夜》和《六 水乡欢迎你》） 插队两年来，我们又是“毛主席挥手我前进”，自觉地、虔诚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然而活生生的现实却是如此不公，我感到一次又一次被骗，真想组织知青去扬州、去南京、讨回公道。 “不要声张，体谅公社难处。”顾科长的反复规劝，又在耳边萦回。我冷静下来：集体上访肯定能讨回公道，但是公社与高邮某实权人物的关系弄僵真会影响龙逩知青户口迁移麻烦，还会影响泰州与高邮协调的难度啊？ 思来想去，直到回到嵇庄，我的脑海仍没有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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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9 22:4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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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0 07:3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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