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故事新编之《坐山观虎》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救命啊!”一个少女惊悚的尖叫声,惊扰了沉寂的荒山。 苏翁与孩儿苏过气喘吁吁地刚爬上山顶,就听到了这求救的呼喊声,忙举目朝山下寻去。 在半山腰,一条偌大的猛虎正扑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那女孩儿声嘶力竭地喊着,顾头不顾腚地躲闪着。可她,哪里斗得过老虎?终于,老虎扑了过去…… “啊——!”少女又一声惨叫,被猛虎扑倒在地,胳膊上挎的篮子也扔了,篮子里刚刚采摘的蘑菇撒了一地。 “嗖——!”正当那老虎一只前爪踏在少女的身上,另一只前爪协助它的嘴撕扯少女头上、脖上的围巾时,另一条酣睡的猛虎惊醒了,也扑了过去…… 眼看着老虎吃人,哪个血性汉子不急?何况还是两条猛虎?苏过抽出腰刀,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回来!”苏翁一声断喝,叫住了刚刚迈出一步的苏过。 苏过回身大喊道:“那老虎要吃人!” “你好好看看,那老虎是在吃人吗?”苏翁冲苏过喊道。 苏过定睛一看,那女孩儿头上戴的围巾、身上穿的花棉袄已被撕烂,额头上还流着血,一动也不动地躺在一边,像是晕死了过去。在女孩儿的不远处,两条猛虎,你扑向我,我压着你,正进行着殊死搏斗! 苏过看了片刻,举着刀,又要往山下跑。 “回来!”苏翁又一次叫住了孩儿。 “我去救那姑娘!”苏过朝老父喊了一句,又欲往山下冲。 “不能去!”苏翁喊着,急急地向前走了两步,拉住了苏过的胳膊。 “爸!那人危险!”苏过救人心切,朝父亲吼道。 “我知道!”苏翁死死地抓住苏过的胳膊,“那也不能去!” “为什么?”苏过看着父亲严肃的面孔,奇怪地问。 “你一刀能砍死两只老虎吗?” “这……?”苏过挠着头皮,“这,我倒没想。”看似心里明白了的苏过,嘴上却不服气,“即使我一刀不能砍死两条虎,也能助那人一臂之力呀!” 苏翁摁住苏过的肩头,坐在地上问:“你看现在两条老虎厮打得难舍难分,你要过去,它会怎样?” 苏过低头不语,奇怪父亲不让去救人,还提出了这样的稀奇古怪问题。 “你一出现,那两条虎就知道你要伤它,它们俩就不打了,而是共同对付你!”苏翁启发说。 “为什么?” “为什么?”苏翁看着儿子说,“你是它们共同的敌人啊!两只老虎都感到了威胁,还不合起伙儿来对付你!” “是,老爸说得对,我咋就没想到呢。”苏过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但看见躺在半山坡上不知死活的女孩儿,心里在想,我何不趁二虎相斗之际,救出那女孩儿?可当他把这个想法说与父亲听时,老爸又一次拦住了他。 “为什么?” “那女孩儿是它们的猎物呀!”苏翁轻轻地拍着儿子的手说,“你看那两条虎斗得你死我活,全是因为有猎物;如果没了猎物,它们还打吗??所以,只要你一碰它们的猎物,它们就会联起手来对付你!结果是,你救不了那女孩儿,还白白送上了一条命!” “那,现在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呀,什么也不做。”苏翁盘起了腿,捋着颌下的青须说,“我们就坐在这儿,看一场两虎相斗的好戏!”苏翁得意地看了看儿子,接着说,“两虎相斗,必是一死一伤,到那时,你再去对付受伤的老虎,岂不是更容易吗?” 果然,没过多大功夫,一只老虎倒在地上不动了,另一只老虎骑在它的身上,抖着浑身带血的毛,昂起血糊淋拉的头,以战胜者的姿态,朝天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虎虓。 “快!”苏翁看时机已到,喊着。 苏过举刀冲下山去,狠狠地砍在了那条得胜老虎的脖颈上。那虎“噗嗵”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没等它缓过神来,苏过的第二刀又到了,那老虎的脖颈上窜出一丈多高的血柱,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苏翁也跑下山,抱起那女孩儿,把她揽在怀里。 “醒醒!姑娘!”苏翁一个劲儿地叫喊着,又重重地掐了她的“人中”穴…… “啊——!”女孩终于喊出了吓昏后第一声,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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