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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悔的青春 灯红酒绿的舞厅,打扮入时的男女,把这极不合潮流的我孤伶伶的抛在了角落。朋友战友们一个个红光满面光彩照人,素颜的我独自端起了一杯苦涩的咖啡,慢慢的品着它,其中真正的苦与涩。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朦朦胧胧,眼前变成了一片荒芜人烟的大沙漠,风卷着沙一层一层搅得天昏地暗,风沙中一辆军车在缓缓地爬行,车上的我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使劲儿的盯着前方,我多想让这昏黑的沙漠变成一块透明的纱,好让我一眼望到边。 天又黑了下来,风越刮越大,车没办法行驶,索性停了下来。我心急的快要跳了出来,我侧脸看了看一脸倦容的小司机,一肚子的怨气也咽了回去。这已经是第四天的晚上了,我十五年来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也第一次离开父母,我感到一阵阵惆怅和心酸,真想打退堂鼓了,但想想我是怎么来的,当兵——在当时女孩是梦寐以求的事,可我呢!不干出人样绝不回去见老爸 和朋友。(当我决定去那里就是这么想的) 迷迷糊糊一睁眼,天已大亮,我们草草吃了点儿东西继续上路。这时天也晴了,一片无垠的沙漠,毫不隐瞒的全部裸露在我的视野里。颠了一天又近黄昏了,到了,终于到了。一群穿着工程服的小女兵,没等我们车停稳,就呼啦一下把我围了个严严实实,我站在车门边上,上不去,下不来,束手无策的任她们几十双眼睛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嚷嚷着,唉!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个小胖妞,真没劲。让我们给她当保姆行,给我们当见习排长,没人听她的。我忍了几忍,想发火,没发起来。看看一圈谁不比我大(我来时是瞒了岁数的)。我鼻子一酸,把车门使劲儿一关,哭出了声。还是汽车兵小贺解了围,大声叫着:“反你们了,怎么上面分下来的人都不接受,想怎么着?军人一切行动听指挥!”不知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就这么一个“和尚”,反正还真灵,有两个女兵不情愿的开了车门,翻着眼皮、翘着小嘴,把东西一点点儿提下来,我呢也就势半推半就跟着她们进了营房。 说营房,就是一个像库房的大房间,屋中央是一个见方的水泥池子,以后才知它可是我们的“救星”。两边一边空出一米左右,两边并排是各班宿舍,一间宿舍八人,最靠门边的两小间,一间是办公室,另一间就是我的独立王国了。我打开行李,无精打采的往原来排长邵敏的床上一摊,就和衣躺下了。因为这里的条件非常艰苦,所以一般在这儿待上五六年是罕见的。绍敏今年23岁,在这儿当了四年兵提了干,最后任了排长连长,结婚也已一年多,一直两地分居,领导考虑再三,还是同意她走了,可一直没人愿来,一直拖到现在,算我“命好”摊上了,人家提连长走 人了,这里排长是个空缺 一个小女兵悄悄的进来了,把一碗汤面放在桌上,知趣的走开了。我翻身坐起,问小贺呢,小女兵说连夜赶回去了,说不过说了。怕你再想不通又想回去了没吃饭就悄悄开车回了(小贺是送我来的司机)。我说句你出去吧,我下了床拿起脸盆去食堂打水,正要进食堂的门,一群小女兵正高一声低一声的谈论着我。我停住脚,一个细嗓门的女兵说,哼,高干子女都是来镀金的,镀完金脚底抹油一溜就进大军区了。另一个又发言了:”你们看她那样,顶多十四五岁,还想带我们,没门,我们得给她点儿厉害!“她的感召力还真强,下面异口同声的说:“行,看我的。”我把漱口杯碰在脸盆边上,碰的咣咣响,几步跨进食堂(食堂也是我们的洗漱间)。她们都扭头看我,没有一个说话的,我接完水不屑一顾的扭头就走。晚上九点多,我们的最高统帅——通讯营营长来了电话,劈头就问:怎么样,公主大小姐还行吧,行你就干,不能胜任马上就回。通知你两件事,第一要抓好兵的思想工作(因为连里除了我这个见习排长以外,就再没有干部了),第二有一项重要任务,你务必做好充分准备,你们++连要在五天时间内把++++段全线的瓷瓶,线路检修,擦洗干净,只能提前完成,不能拖后。天哪!简直是睁眼说胡话,天方夜谭,200多公里路,别说检修,就是光跑都来不及,再说了,线路我也不清楚,光靠现干现看地图,还有她们爬杆的技术如何?人心又不齐,她们不听我的怎么办?怎么办?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我只是在军区通训连训练了三个月什么都不知怎么干呢)。我哼了老半天说了一句;营长你等着,我去把她们喊来。我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声叫着:过来,过来,都过来,营长有话讲。我急忙回屋拿起(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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