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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 那月 ——吉林行者 (二)
下乡后,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半年里,同学间的差别逐渐显现了出来。刚开始还比较一致的咬牙坚持和比着干,这时都已经过去。年龄大一点的同学确实表现出相对的成熟和耐力,个别女同学的表现也很顽强。但是在大家内心深处和私下的聊天,还是掩饰不住对未来的忧虑迷惘和无限的惆怅,思乡的情结也更为加重。集体户在这个时期的歌声最多,唱歌的时间也最长,只要一个人开始唱,我们大家都会跟随着唱,有时能连续唱几个小时。
女户长朴子因善说会写加能干,很快就脱颖而出,六月份被大队调到村小学任教,当年十月份又抽调到公社做了广播员。这时同学中能干的,表现为更加能干,而不能干的却表现各自不同。集体户同学有回家常住的,有在户里泡病号的,还有在村里认本家的(据说这样可以改善一点点贫困寂寞生活或者找到一点点家的感觉)。而我则属于思想自由、散漫和身体缺乏劳动锻炼的人,我的本意也想和表现好的同学一样,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磨一手老茧,炼一颗红心,但是天天坚持,那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事。我虽然在好友祥子和瑞的经常催促下,努力多出工,但同他们相比,我和他们的差别依然很大,但比起更落后的同学,我还是要好一些。
在这单调的日子笼罩生活,寂寞的光阴难以驱散的时候,上天似乎有意给我安排了一点情感上的浪漫和生活中的永远难忘。就在那时候,我认识了随家长一起走“五七”道路来到辛家大队比我还要早几年的C Q,当时她在公社中学读初三,小我两岁,是一个思想前卫,学习进步,做事认真,情感浪漫的女孩。在学校她是广播宣传员,在班级是班长。和从小在农村生活成长的同龄学生比,她不仅相貌漂亮,穿衣时尚,更大的差别还在于敢恨和敢爱、敢于表白自己的思想和显露自己的个性。
我是在一次去公社买粮回来的路上,同公社放学回村的学生是一路,当时我们两人车上推着200多斤重的粮食要翻过一个山坡,真的很吃力,是她和她的同学向我们伸出了援手。之后我和她只有过几次的接触,其中时间最长的一次,是在那年的秋收前,我们大队为公社准备秋收文艺汇演节目的排练中(大概只有十天或者半月),参加人员是本大队的在乡文艺骨干、下乡知青和在校的学生。天公作美,在排练一个集体舞蹈的时候,我和她被安排在了集体舞中的对舞。四十年过去了,那首欢快曲子的旋律和铿锵有力的词句还时常闪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远去。也许是异性的吸引,也许是心灵的感应,也许就是现在所说的缘分,总之,我们从那时起开始了友谊和交往(里面一定也有一点青春期朦胧的爱)。如果不是经历过年底那场刻骨铭心的打击,我们的友谊也许会有发展,也许早已正常的结束了,但一定不会走的这么久和这么远。是那场风雨阻碍了我们“爱情”的发展,然而也正是因为那场风雨,才使我们的友谊能够坚韧不拔、既象朋友又象兄妹一样的保持了四十多年,遥居两地,友情未断。
往事依稀浑如梦,常随风雨到心头。过去的时光确实让人难以忘记,现在想起来还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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