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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落日余晖 于 2016-2-10 23:12 编辑
不知是月亮在走还是云儿在飞,一抹淡墨色的云彩在铮亮的月亮下面飘浮,月亮尤如东升的太阳被云彩托起,慢慢地移动升腾,月亮穿行在云层中,它的光华透过云层使得大地忽明忽暗。芫芫低落的情绪使得军欢愉的心情顿时黯然神伤,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她说:"芫芫,别这样讲,我们都是狗崽子,同病相怜,况且我父亲解放的事猴年马月才可以实现啊?即使是我父亲解放了,我返城了,我也要和你一起返城,我今生今世和你共白头"!
风儿轻轻地吹着,溪水汨汩地流着,偶尔溪水里的鱼儿打挺溅起浪花朵朵。远处村落传来的犬吠声打破了寂静山村的平静。一阵晚风吹过不由得芫芫紧缩了身体,细心的军悄悄地脱下外衣披到她身上。芫芫回过头,盯着他对他说:"你不冷吗?过来挤到一起来热和些"。挪了挪屁股靠拢了芫芫身边,芫芫将衣服搭在了俩人肩上。军那青春活力的身体,散发着热血涌动的激情,而芫芫秀美靓丽的身体却浸透着一般沁人肺腑的少女特有的体香。军用右手拥揽着芫芫肩膀,俯身嗅闻着芫芫头淡淡的茶枯水散发的幽香。谁也不说话,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抬起头仰望着月亮穿云行雾,享受着大自然慷慨、美好的赐予。
远处响起一阵苍凉的悲歌声,那是生产队有名的酒鬼丫雀子醉归的哀号。由于他好吃懒惰,嗜酒如命,四壁空空,40多了仍孑然一身。这歌声令芫芫头皮发紧,浑身顿时颤抖起来,低声说:"军,抱紧我!抱紧我!我冷!我怕"!军把芫芫紧紧地抱在胸前,低着头说:"别怕!是丫雀子不知又哄了谁的猫尿喝了,发酒癫呢"!芫芫睁大了眼睛看着军,美丽的眼睛在月色的辉映下秋水盈盈,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熠熠生光。高高的额头,清秀的眉黛,毕挺的鼻梁下说话的小嘴一张一合,婉如黄莺般的腩腩细语惹得军心荡神迷。 似乎就象喝了四两苞谷子酒,胸中那股刚息灭的火,腾地一下又成了燎原之势。芫芫感到军的一些异样,也预感到了今晚军的不对劲,心里涌动着几许不安和几分企盼。她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她盼望这一天的到来,但她又怕这一天的到来。但当这一天真的要到来时,虽早有思想准备,但她仍觉得太突然。
没有过多语言的交流,也无须西皮流水奏过门。心灵的相通,使他们默契地配合着。芫芫虽有内心的企盼,但少女的羞涩使她本能地护住了胸怀,抓紧了皮带。军不懂得如何温柔地对待少女的第一次,他狂暴地撕扯着芫芫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做着那些他十分想做但又从未做过的事情。由于芫芫的挣扎,让军几番拼搏仍未得逞,望着气喘吁吁的军,芫芫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在军的手足无措和哀求下放弃了抵抗。只是轻轻地对军讲:"请你对我温柔些,用你对我的爱去做这件事"。四周静悄悄,他们在这中秋节团圆的晚上,也是他们下乡七周年的纪念日,在这爱情萌芽的稻草树下,在这他们挥洒汗水、血泪的黄土地上,他们在这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时候以天当房,地当床,月亮当灯,四野秋虫作宾朋的庆典下,顺理成章地完成了他们人生最神圣、最庄严的、也是他们人生第一次美妙的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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