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泰州储国云 于 2018-5-2 17:36 编辑
69告别高邮 立誓言 大学报到、开学在即。我痔疮手术尚未完全复原,也只能撑着病体回高邮办手续、去南京了。 国虎弟和芷花妻一起陪送我去高邮酿化厂,收拾行李。迁移油粮户口。 厂里一个丈夫在高邮邮电局当领导的女职工一见我就说:“储国云,你真不简单。我当家的在邮局值班,收到的第一批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有你呀!高邮城镇录取的人不多。局长、县长也知道你的名字了啊!” 政工科长严守忠早已统计了自费为我送行的名单(当时还无公款请客之说)约我晚上一起吃顿送行饭。 我特地去县委宣传部辞行。吴庚元部长和陆建华副部长仍然为我未报考复旦大学新闻系、或文学创作专业而遗憾。他俩听了我解释:改报考化工,酿化厂才同意报考盖章的。陆部长责备我:“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宣传部可向工业局宣传、建议、招呼的呀!” 吴部长鼓励我:“文革结束了,国家要大力发展经济,确实需要大批理工科人才。恢复高考,全国只招20万大学生,你能考上重点大学,可是出类拔萃。要珍惜难得机遇,刻苦学好本领,为振兴中华作出更大贡献” 陆部长还送我一个红皮笔记本,亲笔题上—— “在科学上面是没有平坦大路可走的,只有那在崎岖小路的攀登上,不畏劳苦的人,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录马克思教导与 储国云同志共勉之 陆建华 ” 我还想辞行组织部副部长陈德天、工业局副局长高思进等关心提携我的领导。因时间太紧,只能以后写信致谢。 晚上,厂领导、中层干部、化验室同事、老师傅、小青年40多人,齐聚厂食堂还请上芷华妻为我送行。 严科长致欢送词;“我们为酿化厂走了技术、宣传骨干而遗憾,更为国云同志考上重点大学而祝贺。”尹主任期望我,毕业后,回酿化厂作出更大贡献。共事7年的泰州知青周中华,要我经常通信。(半年后,他也考上泰州师范专科,后来还当上泰州师专的教导处副主任) 次日一早,严科长、周中华,陪同芷华妻、国虎弟一直送我去位于大运河提上的汽车站。站在大运河提上,我抬头回望远处高邮酿化厂,高高水塔顶上的水位红球,不胜感慨;,美丽而贫穷的高邮鱼米水乡啊,我在这里已洒下了9年多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南京班车开动了,我从车窗口依依不舍向他们挥手告别。 高邮城东、标志性宝塔的塔影也渐渐模糊了……我深情地地道出一声:“,告别了!高邮!我的第二故乡” 坐在去南京的车上,我仍然百感交集。9年中一幕幕难忘镜头像电影一样映现—— 九年前,小农船从龙逩公社,接送我们首批泰州知青插队口河嵇庄、红丰时,那个深更半夜、不知何处是尽头的森森芦苇荡;赤脚破冰修渠时,留下的多年难以愈合的冻疮疤痕;风雪嵇庄春节拜年时,张喜全和老三爷一家的困境;行船200里为乡亲们换食油时的艰难、欢欣;忆苦思甜再教育会时,红丰队贫农组长陈万来的毫无顾忌的心声;与口河嵇庄乡亲们两年多的泥水、粪水的晕倒、滚打;与谢兆林等宣传队员们浇灌出的僻壤上的奇葩;知青与张主任等队干部们在口河知青插队两周年纪念会上的同台献歌、同桌聚餐;权势者招工调包,留给一个农民工的辛酸、不平;“支重”时权势博弈手中不惜牺牲的棋子;邮城7年拼搏的酸甜苦辣;;《高邮文艺》引发的早谢花蕾;历经风雨的爱情之果;多少次县局借用,却又始终回归原点的怅惘;恢复高考,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全力拼搏……都是新的人生征途路上,特殊的宝贵财富啊! 车过南京长江大桥,我的心跳得更激烈:感恩新的党中央!迟到了11年半的大学门啊,我才能终于跨进你的门槛!才能登上发挥更大才智的舞台! 人生能有几个11年半?我立下誓言:“刻苦学习、加倍努力,夺回被贻误的青春!红专并进、振兴中华!” 文中提及的严守忠。后任高邮啤酒总厂副总。90年代我出差高邮,受到他盛情款待。请他见此文后,留言联系电话。旧地重游时,我一定拜访他。 文中提及的陆建华,后成著名文艺评论家,并升任江苏省委宣传部文艺处长。1986年,陆处长得知我重病初愈,主动帮我修改散文《唱给妻子的歌》并推荐《扬子晚报》发表,给了我战胜病魔、创造奇迹的特殊精神营养。 感兴趣的读者请耐心等待:72终身受益的精神财富(中)详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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