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叔的故事８

王金成

痛击小日本

一天，一天的空跑，希望渐渐淡化，找猪行动自然停止。在后来的找猪过程中，杨大叔打到了野物。做好后，找上了老戚，见到我说：“今天我请你。”于是，又轮上了大茶缸子，我又当然地提起了话题，让杨大叔接着讲。

一天夜里，他们根据情报，做好布置就出发了。他们要在小日本吃晚饭的当口赶到，出其不意，打个措手不及。当时，在日军驻防的地炕上面，一些日本兵喝高兴了，脱了衣服在跳舞；有的人摇头晃脑，嘴里还不停地唱着什么；大多数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在一旁观看。做梦也没想，外面来了夺命人。先是悄悄地摸了岗哨，接着，就是机关炮打头，填满仇恨，吐着火舌，冲了进去，六、七百人横扫各个房间。一顿枪响就没几个站着的了，然后大伙儿还是土匪干法，见到人不管死活，会动还是不会动，一律一人补上一枪，日本鬼子想投降也来不及了。枪响不过二十多分钟，战斗就结束。 经统计： 歼灭日军二百七十多人。 缴获迫击炮六门；轻重机枪各六挺；各种枪支二百多；军刀三十多把；军马七十多匹，弹药六十多箱，还有一些其它军用物资。打了一个大胜仗，在战斗中，杨大叔挂彩了，是为了掩护大胡茬子受的伤。

这一仗对日本鬼子振动很大，一个大队没了，还不知是谁揍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常年和日本鬼子周旋，大小仗打了无数次。

４４年二月，由于叛徒告密，遭到鬼子袭击，伤亡近半，所在部队的主要领导牺牲，队伍被迫撤往中苏边界。在转移途中，他们和一队日本骑兵狭路相逢。当时，杨大叔骑在马上，跟在大胡茬子后面，正走着前面机关炮响了，没想到杨大叔骑的马未经过战阵，被枪声吓毛了，一个劲地往前跑。突然，他觉得肩上一麻，一个跟头栽下了马，头撞在地上，晕过去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慢慢地醒来，觉得身上还压着一个人，推了推没动，知道是死了，再一动，肩膀上一阵剧痛，活动活动，觉得没伤着骨头，咬着牙推开了尸体，站起来一看，到处是死人，远处还不断传来枪声。再往四周看，虽说天暗下来了，他还是认得这个地方，离自己家不远。于是，他拣了一长一短两支枪，抓了两匹马，就悄悄地往家走。

屯子里漆黑一片，枪声早已让人们关门熄灯了，只传来几声狗叫。听到弟弟的呼唤，杨老大急忙开门，点灯一看，立时惊呆了，只见弟弟脸像个红葫芦，浑身上下都是血，根本看不出是谁了。哆哆嗦嗦地说：“兄弟，你是人还是鬼？你可别吓唬我！”待杨大叔细一说，杨老大才定了定神，向屋里喊道：“老三回来了，快起来烧水！”嫂子早就穿上了衣服，应声就出来了。杨老大扒下弟弟的棉袄，看了看弟弟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头上跌破了皮，肩上被子弹冲开的口子很大，还在流血，却无大碍。

从此杨大叔就在家住下了。书不能念了，冬天出去打猎，用带回来的马拴了一挂车，平时就赶上马车出去挣点车脚钱，日子过得还不错。就是二十大几了说不上媳妇，介绍几个，一听说当过土匪，总是不成。杨大叔一再说自己当的是抗联，可谁也不信。土改那年不但把枪收了，还挨了一顿打，成了改造对象。正说着，灯又灭了。

龙行天下

当年抗日够惊险，
打了几段回家转，
临解放时说不清，
英雄被迫受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