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李爱宝便是下面要提到的陈金实的母亲。盛世下的祖孙情其实便是增加了陈金实的人生前戏与后续,一段生命的起始与延续的过程。
陈姓人家不知是什么时候搬迁进现在的嘉兴火力发电厂附近这一片区域的,已经无从查证。这对老夫妻対我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尤其是那老妇人更是悉心的关照我。老头忠厚老实,一脸的淳朴与善良;老妇人年龄虽大,面容还是灵秀端庄,可想而知老妇人年轻时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且聪明能干,把个小家打理得殷实丰厚。其实老法婚姻与新派婚姻有时是有相同之处的,不相配的婚姻在什么时代都会成为一出悲剧的。老夫妇俩传承下二个儿子,三个女儿。
大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妩媚动人,聪明漂亮,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出嫁后婚姻性福,家庭美满;三女儿小时候便患有羊癫疯疾病,出嫁两年后死于癫痫病;四女儿小时候看起没有癫痫症状,聪明活泼,但是出嫁后,患了精神分裂症,婚后第四年赴了姐姐的后尘,这两个女儿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因为父亲到壮年时期患有癫痫似的风瘫疾病,便卧床不起,由李爱宝长期照顾服侍。人间最悲伤不过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而且是接二连三两个年轻的生命瞬间香韵即逝,化为灰烬。
家中的末拖儿子如出嫁的大女儿一样,家庭美满,幸福和谐,这里简略。主要表述一下老二儿子——陈金实小家庭的心酸不幸史。
金实是个忠厚老实的小伙子,父亲善良、老实的脾性遗传给了他;母亲聪明能干的基因同样遗传给了他。母亲是个会持家的女人,所以金实的儿童时代应该是美满的。尽管那时候农民普遍贫困,但是亲情的温暖有时在某种意义上说会胜过物质生活的富有。
金实与我家那个老实人——金生是属于同一性质的好人。有时好人未免得到好报,这世间的一切事情有时真难用因果关系来解释。
金实勤劳能干,为人正直,口碑极佳,在乡邻们的印象中是个好小伙。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母亲为金实操办了婚事,女人是原本当过生产队长——现在正做砖瓦窑厂的老板——地生的小姨子。此女与地生老婆这姐妹俩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金实女人通情达理,为人磊落,踏实肯干,虽然貌不出众,但是人好心好。心灵美的女人与外在美的女人相比之下,前者的闪光之处有时更显突出。夫妻俩埋头苦干,有商有量,小日子过得倒是甜甜蜜蜜,是一对鸳鸯戏水般的相配夫妻。婚后家中又增添了一个新生命——女儿。金实在菜市场做着水产生意,那是嘉兴火力发电厂第一期工程建设时期,那时人多,生意好做;女人在家维持好一家的田务、家务,倒是一个和和美美,欢欢喜喜,殷实的三口之家。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婚后两年,女人病倒,生了肾病,丧失了劳动能力,家中的孩子,田地都无法打理。金实既要做生意,回家后又要打理家中的事务,还要带着女人到处求医问药。有道是河蟹爬爬也要瘦,长时间的劳累奔波,一个殷实的小康之家就被拖垮了,但是金实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女人病情还未严重之时,来我家玩,告诉我说“金实对我是真好,我现在这样的身体,非但不能干活,还增添了不少的麻烦,活着是个累赘。金实再忙也要陪着我到处看病,把这一家子的钱都花完了,他却从来不说我一句。我有时劝他,我这病看不好,就别看了,可他就是不听。”金实的行为使女人着实感动,女人时常泣不成声。在女人毛病严重之时,金实还是一如既往的呵护着妻子。拖了三年后,妻子的毛病终于医治无效,心脏停止跳动,到达生命终点。她撒手人间,抛下丈夫、女儿,年纪轻轻单枪匹马向着天堂奔去。
聪明善良的老妇人——李爱宝,命比黄连还苦,接连死去两个女儿,紧接着年轻的儿媳妇又从人间香韵即逝,有时好人得到的灾祸真够人受的。
这里要说说汪家堰一家朴实人家遗漏出来的末拖女儿汪楚贞,她生得并不漂亮。大饼脸,塌鼻子,小眼睛,两片厚嘴唇中夹着个大舌头,说话如含着个橄榄,含糊不清,大屁股,大奶子,滚筒腰,走起路来两个如肥乳鸽似的大奶子乱窜,一个如两瓣半劈苹果样的肥臀尽荡。唯一能让男人心动的是那两个眯起的小眼睛中不时放出水一样的淫光,射出五彩色光,暗送秋波,按捺不住的性欲简直可以用淫荡来形容为明目张胆勾引男人。那并不让人耐看的五官、身体、头颅会令人产生一种厌恶感,也不知她用什么魅力击倒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她走路时,还有一个疯狂的特色,如男流氓般不住的甩头晃脑荡身体,好像全世界就她生了一个了不起的生殖器。
父母给女儿起的名字可能就是想在了女性生理方面的原因,楚贞,楚贞,农村人没有文化,把此名误认作处女贞洁的代名词。因为父亲年轻时候与另外女人暗暗搞婚外恋,他深刻理解到女人一旦成立家庭后,要是有了真爱,要想与真爱的人厮守终身有多么的艰难,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处女时期保持贞洁,处上一个真正的相好,永结连理。可他的愿望成了空想,他女儿的个体性质自然是父体的遗传基因,性欲高涨过了度,非但在处女时不贞洁,到做了少妇时还屡屡红杏出墙,成为花边新闻,茶余饭后街头巷尾的谈资笑料。
楚贞姑娘时候的名声就烂,这样的女子在人们印象中就是个烂货。她结婚成家的年龄很早,那时居然有男人相中了她。男人是外村一个老实憨厚的庄稼人,然后鞅出媒人,成了家庭,婚后生养了一个儿子。儿子长到十几岁,正是金实的老婆去世之时。金实正在悲哀时期,楚贞却是趁虚而入时期。她的目标正前方,邻村刚死了妻子的新光棍——陈金实。她看中了金实在嘉兴火力发电厂一期工程进行中,小镇上做的水产生意,有油水进账。
因为金实好几年的水产生意做下来,手上有了一部分的结余,要不是妻子过早的病逝,金实家是一个非常殷实的小家。因为金实母亲是个很会打理家事的女人,是外来户中有名的底实丰厚之家,所以金实的原本老家家底自然也是不错的。
金实与楚贞搞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机械厂正上着班。那是一个星期日的清晨,太阳还没射进窗户,我躺在床上,被居室外面的一阵谈话声吵醒了,我竖起耳朵隔墙细听。有一村人扶着自行车停下,正与金实两人对着话。
“金实,这么早,你上哪儿去?”村人说。 “今天我有事在身,所以要早一点去镇上买一点东西,回来马上要去解决问题。”金实说。 “金实你不要吓我,你能有什么事。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吗?” “我犯错误了。” “越说越吓人了不是。都什么年代了,老百姓能犯什么错误呢?” “我与有夫之妇楚贞搞在了一起。”金实说。 “傻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说你老实真是老实了,这是什么错误呢。你真爱她,她也真爱你,她与老公离婚不就成了嘛。你赔偿她老公一点损失,放一点小血,你们不就成为一对了嘛。”村人说。
我起床后听村人说,他们俩好上有一段时期了,楚贞的男人之前一直蒙在鼓里。之后知道了此事愤怒异常,整个人如狮子一样的暴跳如雷。以后又听说那天楚贞男人原本想上门怒打金实的,后来有人好言相劝“此事不能怪金实,金实是好人,金实老婆已死,找女人是正当。是你老婆倒勾上去的,怪不得金实,你要打,也只能教训你老婆。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是男人哪有不吃送上门的腥货。”男人说“他为什么要与我老婆乱搞呢?”村人说“你何必为此事纠结呢?事已至此,这样的女人还是放弃,不要为好。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解决此事,既然如此,你还是考虑如何与金实谈斤说两,了结此事算了,何必大打出手,对双方都不利。”男人倒是听劝之人,经过几次坐下来协商,达成协议,此事终于和平解决。楚贞与前夫生的儿子归男方,金实拿出一笔钱来赔偿楚贞前夫。因为楚贞没有经济来源,楚贞不管自己与前夫生养儿子的抚养费,自然是金实出了一次小血才算摆平了结此事。于是楚贞与丈夫离婚,与金实结婚。
金实与楚贞二婚正式成立,应该消停了,美满了,性福了。金实与楚贞刚结婚时,表面现象是和谐了,平静了。金实仍然从事着菜市场的水产生意,那是火电公司一期、二期工程期间,生意确实不错,俩人似乎也处得和睦,夫妻俩生了一个儿子——陈迪宇。
楚贞不是一个知识型女人,小学没有毕业的文化程度。她与前夫结婚时也没有什么政治原因造成的心酸,她与前夫离婚的原因不是感情方面的原因,而纯粹是她喜新厌旧,相中了家庭经济殷实的男人——金实,才移情别恋红杏出墙的。用一句当地的土话来说她就是着地铺盖,屁股上如生了一条尾巴似的,见一个男人好一个男人。人尽可夫,雌赶骚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
令人费解的是金实对与病逝前妻生养的女儿不好,因为楚贞不喜欢金实与病逝妻子生养的女儿。这苦命的小女孩,失去了母亲、母爱,更令人悲伤的是不受后母的喜爱,连亲生父亲脑子也如沾满浆糊似的不清醒,不爱自己的亲生女儿。自从金实妻子病逝之后,他们的女儿从小就跟着金实母亲(奶奶)生活,祖母将小女孩一手带大。小女孩过着没有亲生父母疼爱的生活,好在她有叔叔与奶奶的关爱,小女孩与祖母相依为命。直到小女孩长大了,她自己工作了,有了经济来源,才有了自己的生活。金实女儿长大以后,便在服装厂打工赚钱,主要靠本人的力量,以及在叔叔(金实的弟弟)的帮助下办了终身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