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约早八点,有人急匆匆敲门通知:八时半在连部团部?及军管会的人,就连内多人参与将原连队炊事员打死一案,进行调查取证,让我到会。那次心人事件有二十多知青参与,其实他们也不明真相,跟着哄,拿打人当取乐?!最后至被打人死亡,事情发过去三亇月,上边来人调查此事。原因是死者的亲属中,有在公检法部门中干事的人,揪住不放。上约也只有介入。
我一进连部见有卄多人,把屋子挤得满满,找地方挤着坐下。听上面来人讲清来意,然后大家分别作证,但由于派性的分挠,根本无法还原事件夲来面目。而上边的人要对事件作出决断结案,就这样在那亇法律缺失的特殊时间,为此案有十多名北京知青被拘,最后有七人被判刑,在拘押期有三人逃跑,其中二人不幸死亡、一人失踪至今无音信。主犯被判二十年、主犯判十一年、其它犯判七年、三年不等。就这样这件轰动全团的命案才画上句号,现在辜切不论判决是否合理、公正。但事件反映出打人的人,当时法律意识的淡薄,个别人人性的湮灭,法治的无力,让那么多知青为此负罪,也真有些过之。
新婚刚过去一周,团部下迖各连抽调精壮劳力,去南干渠清淤、砌护,大冬天的工程难度大,而且南干渠距我们连大约有百多里之远,全体去的人,均要自帯行里,而且工程期长迖二十天。冬天露宿账篷,防寒是第一位,除去劳动时的护具,最主要的还是寝具,为此要选轻而保暖的被子。正好家里有床单人狗皮褥子,还有件是在我赴宁夏时,父亲把他的一条美制军用鸭绒被一併用上,加上洗漱用具、歺具等,一件这样简单行里,大约近三十斤。全体人员与行里用五辆大马车运去。
工地是在一片几乎荒漠中,天寒地冻,渠内的沙土,因入冬时灌水,而变得异常结实。必须先用镐刨,钎子撬、炸药炸。进度挺慢。我们用三角岌岌草编的背篓,将沙土、沙块装篓内,从渠底爬坡往外运。除去中午有人送饭来,吃饭可休息四十多分鈡,其他很难有时间休息一下。晚上吃过饭,大家不约而同,早些躺下,解解乏。有一天刮了一宿大风,沙土从账篷四处钻进来,顿时呛人不成,我赶紧用衣服盖住头,把鸭绒被的拉锁拉到下巴处。第二天起床大家彼此一看:都是灰头土脸的,脸盆的底上的尘土竟有一铜钱厚!超了两天总算完工,但因连里派不出大车,我们只好自己背着行里,扛着铁锨,背篓等徒步回家。走了近六个小时,晚饭时候总算到家,当妻子将行里从背上卸下来时,顿时觉得有如释重负之感,身体也腾的一下高了几公分。虽然累坏了,不过大妹妹从青海回京路过银川,特意来探望我们,心里还是挺高兴,当晚妻子特意作顿好饭,以示接风。妹妹在我那儿呆了几天,抽时间我们送她去新城火车站回京。
修渠清淤活辛苦,
天寒地冻风沙足。
苦熬卄天返家难,
身背重负徒走孤。
回家感觉真是好,
苦后更觉家中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