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翟西滨 于 2016-7-19 14:35 编辑
买书,始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我正读初中,在所学不多的几门文化课中,尤对语文课偏爱有加。那时,没有什么教学大纲,语文老师总会前半节讲授课本知识,后半节朗诵长篇小说。由于老师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大家听得十分专注动情。我清楚的记得:上别的课程,课堂很嘈杂,而语文课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端详老师手中四方不大的图书,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于是,父母平时给的零花钱,大都积攒起来买了书。 买书就是为了读书。在“学工、学农、学军,还要批判资产阶级”的岁月里,也没有多少书可读,我买了《西沙儿女》、《高玉宝》、《红雨》、《闪闪的红星》等几十本文学书籍。通过阅读,使我从中领悟:不当“胡汉三”,要做“高玉宝”的做人道理。1976年4月27日,高中毕业的我,插队落户到周陵公社南贺大队第四生产队。也许是知识青年,大队的墙报、板报、社员会上读报,大都落到我的头上。每当一天繁重的农活结束,晚上“与书为伴”、“咬文嚼字”就成了一大爱好。那怕停电,亦会挑灯夜读。 读书是驱赶黑夜、打发寂寞的最好抉择。正是那个时候,我读了不少书,也试着捉笔写点诗歌、快书、散文、故事之类的文艺篇什。1979年第三期《咸阳文艺》发表了处女作。随后,我以从事学前班老师的阅历,创作了一篇3000余字的儿童故事“棍棍”,在咸阳市第五次故事会上讲出,荣获当年文艺创作二等奖。尔后,被陕西省群艺馆编辑的《群众艺术》月刊头条插图刊出。“嗬”高兴得我不知所措,好长时间“兴劲”不退,“热度”不减。每晚睡前,皆会习惯地找出登载我习作的铅印报刊,在煤油灯下,反复自珍欣赏。然后,带着一天的倦意和甜美的喜悦进入梦乡…… 伴随一些文字频频见诸于报刊,更激发了读书创作的欲望。1980年9月,我招入陕棉二厂,分到宣传科当干事,环境条件改善了,下班后,自己主动参加市上的一些文艺讲座和创作培训班,渐渐“咬文嚼字”成了我的嗜好,“勤读多写”成为我的座右铭。十八般武艺皆学,消息、通讯、言论、相声、摄影……短短几年,先后有千余篇稿件散见《工人日报》、《中国劳动报》、《中国纺织报》、《陕西日报》、《陕西工人报》等多家媒体并屡获奖项。 也许嗜文之缘故,或许怀揣之梦想。1996年2月,我有幸调入咸阳市工人文化宫,摇身一变“半个文化人”,犹如鱼儿得水。在文化宫我主编《工人文化报》后改为文学期刊《职工文艺》,这是一份内部报刊,专为培养职工文学新秀而开垦的园地,我全身心地呵护她、栽培她。忙里闲暇亦写点啥。1999年连自己都搞不明白会痴迷于“诗配画”,且一发不可收。多年间,稀里糊涂在全国、省市多家报刊发表诗配画三百余首(篇),诸如:“肥鸭·痩鸭”、“高校扩招”、“啥心不操”等多首被《杂文报》、《杂文选刊》、《杂文月刊》、《幽默与笑话》等全国性报刊选登,“对上与对下”、“啥心不操”等篇什被《文摘周报》、《广州日报》转载。一些同事朋友见我就说:“你那巴掌玩味还蛮有意思。”建议我出本集子。于是,2004年元月推出个人第一本漫画配诗集《人啊人》;一年之后,又推出第二本15万字的杂文言论集《尘世走笔》;2008年8月推出第三本20万字的随笔言论集《带着作业上路》;2015年5月推出第四本书30万字的《工会新闻作品集》;人生第五部漫画配诗集《一地鸡毛》已撰书完成;现正撰第六部10余万字的知青纪实文学《青痕》书稿。 俗话说,好酒莫上头,好事莫过头。不知咋的?我还盘算着余生能撰写第七本、八本……在第二本书的扉页上,我曾自嘲:“从商是务实之举,是发家致富之路,而我却偏偏头脑发热,‘蚂蚁啃书本——咬文嚼字’。” 直面“图书越来越多,阅读越来越少”之窘状,面对“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之箴言,真的,吾愿毕生攀登在“书山”上,畅游于“文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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