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串一段俺的牧马经:
我在草原上八年,一共放过三天马!说出来都丢人! 那是68年秋天进山打草。知青全进了山。我由于参加了公社一个什么会反正去得晚了。头两天跟别人学着用刈刀夹在臂弯里打草,然后又心红得突然提出放马:就是草山上用来拉打草机的搂草机的那十几二十匹马。有牧民说“你可能放不了。”我还和人家犟,书记就同意我去试了。 第二天一大草,我早早起来骑了马去找马群。才想起来到处是山,根本看不到马群的所在。漫无目的地乱转了几个山头,灰溜溜地回来时,别人已经帮我找回了马群。大家挑了几匹马都去打草了,我开始从几十丈深的井里给剩下的十多匹马打水饮马,折腾了一上午总算饮好了;然后赶着它们到打草场让大家换用马匹。下午倒不忙了,还是饮马。虽然井深些,毕竟是干过的活。也就过去了。 但问题是我天天早上找不到马群。社员们大家谁都不说,总是默默地帮我找回马来。直到第三天还是这样,我自己感觉实在不叫个事了,主动提出“我不行了”,这才永远地结束了我的放马生涯。原来那么浪漫的事后来居然想都没敢再想,关键是太耽误人家正事了呀! 现在想想,这些牧民可真是厚道,我如果不主动说,恐怕没人会主动让我放弃这一工作的。我们那帮知青也一样。总是那么照顾我这个楞头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