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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风骨(第九部分)
——知青杜军之父杜希刚烈士事迹
(本文讲述了战斗在东北战场的最后一支中国抗日联军小部队成员杜希刚烈士的革命事迹)
二.4 冬之歌
朔风怒吼,大雪飞扬,征马踟蹰,冷风侵入夜难眠。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壮士们!精诚奋发横扫嫩江原。伟志兮!何能消灭,团结起,赴国难,破难关,夺回我河山。
一一《露营之歌》
(1) 在篝火旁
冬天的野营生活最富有诗意,每到一个地方,总是扒开积雪,垒起白皚皚的雪墙,然后在当中点起篝火,大伙儿围着火堆,背靠背地坐在地上,烤火聊天丶睡觉。毎人身上只穿着一套从鬼子兵身上扒下来的破呢子军装,那就算过冬的最暖和衣服了。
一天,天气实在太冷了,他们估计至少也零下四十多度,火虽在熊熊燃烧,仍然冷得睡不着觉,不等前面烤暖,后背早又
冻僵,但杜希刚还拿着树枝在地上练字。他冻得牙咯噹咯噹直打架,手直哆嗦。金策政委惇情地走到他的身旁说:"小杜,还记得昨天教给你的四个字不?"说着掏出了铅笔和一张废纸说:"来,写给我看看。"当杜希刚接过铅笔和纸张的时候,两手一个劲儿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过分激动,手说啥也不听使唤,结果一个字也没写出来,金政委忙脱下他唯一的一件破大衣和他说:"要好好学习呀,往后没有文化可不行!"随后把着他手写了"抗日救国"四个字,刚巧写完最后一个字,铅笔尖被他按断了。金政委轻轻地捅了他一下说:"小家伙,你是把和鬼子拼刺刀的劲也拿出来了吧。"
这时远处传来李兆鳞将军教唱他那亲自编写的《露营之歌》的歌声:"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壮士们!精诚奋发,横扫嫩江原⋯⋯,夺回我河山。"
(2) 负伤
一九三八年,指挥部临时编成四支队,共有612人,深入海伦、明水、青岗等地方进行平原游击战。支队长雷炎领导深入群众 ,宣传抗日救国,进行抗日教育。
第一天通过绥棱县,敌人有1,200多人在后边跟着。第二天到达海伦西南二十里左右,有个"于老昨"屯,门前有个沟,屯子西面是大岗子,屯东面是河流,河东就是呼海铁路线。
一九三八年旧历年三十日,整打了一天,从北安去一列兵车,从哈尔滨来两辆兵车,午后两点钟,敌人从三千多增加到四千多人。下午完全处在最激烈的战斗中。傍晚四点多钟的时候,敌人要开始总攻击。雷支队长下令,派十个人带四挺轻机枪
从东面冲出去了,打了一天,在屯子里牺牲了两个人,负伤四个人。接着他们这十个人顺东面打开了,大队跟着就冲出去。他们十个人之中有六名同志英勇牺牲了,还有四名负伤的(杜希刚在其中)过河后,弹药特别困难,在这样条件下,所有的屯子都有敌人了,他们走一步打一步,一夜退到山里。
至于问题处理是这样:上身负伤的可跟部队走,腿部负伤的七丶八个人,给留下三个多月的粮食,茧一个地荫子山里。旧历三月的时候,一天早晨,天要亮的时候,后沟有人说话,他一听是敌人。事不好,他们几个人以极快速度,向东走出二里多地,有一个山头。
他们站在山头上,往房子看看,有半个钟头功夫,天已大亮,眼看着敌人,把房子围起来,并向屋里打枪。打了一阵,敌人看房子里没有人,可能看出来是伤病员住的样子了,就在那儿等上了。
从此,他们找大队,大队找他们,两下关系接不着。他们的吃粮十分困难。因此他们几个人就开了个全体会议:"第一不向任何困难低头;第二要战胜困难,最后没有吃粮,还要养好伤,还要找着大队。"
一个月没有吃一粒盐丶三天没有吃着一粒米。他们吃的是树皮(榆树里边二层皮)和山上的野菜,打黑熊瞎子烤肉干吃,但又不易打着。
五月节才找着大队,但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最艰苦的环境里,更要完成最艰巨的任务。他们终于把敌人消灭了。
一九三九年,杜希刚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3) 巧揍敌哨兵
马克正和杜希刚的鞋子都坏了,就去兴隆镇去买鞋。可是沒买着,他们向北去,奔绥化。从南门进去的,到三道街买两双鞋子,顺东南面走出去。这一路都很平安的。大江大海过了多少,难道小河沟还翻船了?
到上集㘯西门,杜希刚说:"有一条小毛道,顺着小毛道走。"马克正说:"你可倒怕死。"杜希刚说:"咱们都不怕死,走吧!"可是到门跟前有一个警察,他一脸浅白麻子,拿一枝大枪。马克正在前头走,刚过去五丶六步,杜希刚就到了,他走到警察面前,警察把他叫住,问他:"你是干什么的?"他说:"我是木匠。"警察又问:"你包里拿的什么东西?"他说:"我拿的是木匠工具。"警察把大枪指向他说:"你把包袱放在地上,检查检查。"其实,他们的手枪丶子弹和枪壳子都在包袱里。他急中生智,对警察说:"你要看就回头看看我那位兄弟的,我们拿的是一样的东西。"那小子真就上了套,他一回头往马克正那边一看,杜希刚就把他枪口推出去,他右手推他的枪,左手把腰带上的手枪拿出来,给那个警察支上了。这个小子楞住了,把他的大枪拿下来。上集㘯西门外是稗子地,他想把把他推到稗子地里去带走他,可那小子不走,杜希刚就推他。正在这时,马克正一回头看杜希刚正和那个小子搏斗,忙去掏枪,可是枪走火了。他看这情况不好,夺过那小子的枪,用枪把子拼命地向那小子后脑勺狠狠地一下子,把他的后脑皮都打得搭拉下来了。他们俩人一边向西跑,一边向敌人打抢,脱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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