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翟西滨 于 2017-6-8 16:13 编辑
往事如歌,岁月蹉跎。 40年前,我是一名插队知青。名义知青,实际知之不多,学识不深。因为在“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岁月里,一学期少不了“学工、学农、学军,还要批判资产阶级”,未学下多少知识。不过那时,我对习文偏爱有加,劳动之余,时常舞文弄诗。1977年插队期间,咸阳电台播我写的一篇消息“让水”,1979年《咸阳文艺》第3期发了一首小诗,当钢笔字首度变为铅字,好长时间,我“兴劲”不退,每晚睡前都会习惯地翻出登有那首小诗的刊物,在煤油灯下,反复欣赏,然后带着一天的倦意和甜美的喜悦进入梦乡…… 1980年9月招入工厂后,习文的热情有增无减。我以插队带学前班的人生经历,撰写了一篇3000余字的儿童故事《棍棍》,竟在咸阳地区故事会上讲出,被评为文艺创作二等奖。随后又在省群艺馆编辑的《群众艺术》月刊上,以头条位置配图刊发。也许因此,我被调到厂宣传科工作,使我如鱼得水、笔耕不辍,消息、通讯、小说、散文、故事、快板、相声、诗歌皆写,亦有不同文体形式的作品见诸于报刊。很快使我在工友中文气大增。我所在的企业有2500多名职工,改革年代企业几乎天天都有鲜活、感人的故事发生。于是我手中的笔不停。诸如:“纺织企业退休热!!”、“纺织职工下海热!!”、“职工的好‘家长’”、“‘闲事主任’外传”、“工人作家去哪儿了”等上百篇新闻稿件散见于《工人日报》、《中国纺织报》、《中国劳动报》、《陕西日报》、《陕西工人报》……不少稿件还获了奖。 天有不测风云。在企业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我所在的企业由于受产业结构调整,全厂设备关停近半,职工内退的内退,下岗的下岗,人生遇到了极大挑战。1993年12月,《咸阳报》面向社会公开招聘记者,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前去应聘。那天,大雪纷飞、滴水成冰。可我心里像揣团火,一上午3个小时连考3篇文章,消息、通讯加言论…… 一周后公布名单,我竟以“季军”身份被咸阳报社录用。在政文部当记者,月任务见报稿8篇(不含简讯),我月月见报稿在13篇左右,就在顺风顺水之际,由于住房等人生难以回避的客观因素,自己不得不离开报社,结束了人生不长的记者生涯。 重回企业“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生活依旧没有多大改观。凡人一旦吃饭成了问题,谁还有心劲去咬文嚼字呢?也许我痴文不改,1996年2月,有幸调入市工人文化宫,自称:“半拉子文人”。在文化宫我主编《工人文化报》,这是一张对开小报,是专为培养职工文学新秀而开垦的园地。我全身心地呵护她、栽培她,忙里闲暇亦写点啥,1999年连我都搞不明白,会痴迷于“诗配画”,且一发不可收。四年间稀里糊涂在全国省市多家报刊,发表“诗配画”百余首(篇),有的还被《杂文报》、《杂文月刊》、《杂文选刊》、《幽默与笑话》等全国有影响的报刊选登,一些同事文友建议我出本集子,于是便有了2004年人生首部漫画配诗集《人啊人》;2005年出版了第二部杂文言论集《尘世走笔》;2008年8月出版第三部散文集《带着作业上路》;2015年5月出版第四部个人《工会新闻作品集》。 几多耕耘,几多收获。人生第五部书稿知青纪实文学《青痕》正在运作之中…… 蓦然回首,忙里闲暇,咬文嚼字,聊以自慰—— 笔耕四十载, 收获四本书。 谁知其中味, 字字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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