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9日,有30余位老知青参加了《镇江知青论坛》举办的“知青运动再思考”学术研讨会。 上午9时,研讨会如期在南京大学镇江校友会会议室举行,《镇江知青论坛》管理员、《中国知青网镇江联络站》站长裴楚江先生主持了会议。鉴于知青群体对知青运动各自认识不同,因此会议要求:充分认识知青运动是“多面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次研讨会不求统一思想,不下结论,而是希望讲真话,讲真切感受,数据必须真实,观点力求鲜明,用学术研讨的方法和自身的感受通过再思考加深我们对刻骨铭心的知青运动认知程度。 研讨会参加者的主体是老三届插队知青、插场知青,同时也有文革前下放新疆、苏北的老知青,还有74年下放的小知青。其中有先插场后插队的,也有县城直接下放的。有两位老知青特意从丹阳、常州赶来赴会。可以说方方面面,极具代表性。 从9时至12时,有18人依次发言。知青运动虽然是个相当深度的理论课题,但又是与会者的亲身经历,因此参会者都是有备而来,深思熟虑,侃侃而谈,多处闪现真知灼见。 本次研讨会从各个角度探讨了知青运动兴与衰、成与败、功与过。 资深知青活动人士山那边哟先生认为,让有知识的年轻人上山下乡,作为当时的国情改造农村落后面貌是有利于国家建设的举措,但作为政治运动那就违背了社会的客观发展规律,它使教育断档,有失社会和人格公允。论坛管理员大风三六九先生认为:下放形式不应该“一刀切”,把技校学生统统下放到农村种田确实是一种人力资源的浪费;从另一个角度看,知青下放也把城市文明带到了落后的农村。他还认为:知青运动的终结,是知青自身努力争取的结果。老三届镇中毕业生翠鸟女士认为:知青下放当时应该采取“轮换制”的形式,可以避免好多矛盾。长期滞留农村,使我们多年都养不活自己。老三届一中高三毕业生成文先生认为:知青运动和上山下乡运动是两个概念,知青运动至少包括三大部分:下放、下岗、反思;上山下乡只是知青运动的第一阶段。知青运动的研究不能只看下放不谈下岗和反思。孙道平先生是从新疆返回的老知青,老伴是下放江宁的老三届知青,他依据知青的经济状况实事求是地论证了国家对知青赔偿的合理性和可能性. 钟诚先生从丹阳赶来参会,他的论述别开生面:凭中央文件说话。他列举了中央关于上山下乡运动的主要文件,阐述了上山下乡运动从积极响应到问题发生、积累直至不可收拾的全过程。中央首长说的上山下乡运动导致的“四个不满意”就是表示着社会不满意。 知青的情感和纠结是研讨会另一个热点。 德镇先生坦率指出,在知青群体当中存在认识分歧。由于个人经历不同,境遇不同,着眼点不同,政治敏感性不同,研究目的不同,知青发出的声音也是千差万别。群体无悔,但个体是有悔的。 船长先生认为,“无悔有悔”的提法不科学,是个伪命题。当初知青是被下放的,没有选择权;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去问决策者对这场运动的 结果有悔还是无悔? 老知青一员是研究镇江地区文革史料的专家,他剖析了文革时期整批下放中出现的若干怪现象。 论坛管理员白发狂夫先生以一篇《知青情结是知青文化的基本要素》论文细腻地分析了知青的“情”与“结”。他认为当下知青追忆历史的活动再次席卷全国大地,是什么“气场”和“引力”将他们聚集在“知青大旗”下的呢?那就是“知青情结”。而知青情结的再体现是一种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价值观,是当今社会值得提倡和弘扬的。在研究知青文化时决不能忽视这一基本要素。 网友天仓仓则吐露了无奈的苦恼:她和姐姐都是知青,但姐姐是退休工人,自己是退休教师,退休工资差距不小,所以谈家常始终回避谈工资,以免伤害亲情。 会议还探讨了知青养老,周序维先生风趣地说,我们青年时期是“全部下放”,现在进入老年社会了,心态一定要能够做到“全部放下”。 与会者畅所欲言,一吐为快,整个过程严谨流畅,发言十分踊跃,3个小时当中衔接紧凑,是镇江知青活动中难得的有水准的一次研讨会。 中午,参会者按AA制共进午餐,大家痛饮“老知青”酒,畅叙知青友谊,为研讨会的圆满成功干杯! 研讨会前后,镇江知青赵惠如、常州知青王裕强向参会者签名赠书,分别是赵女士的《追梦》、王先生的《平平常常一颗心》,给研讨会增添了浓郁的人文气氛。 本次研讨会结束了,与会者意犹未尽,纷纷建议有机会再举行专场活动,对有价值的课题进行深入研讨。 —— 研讨会活动报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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