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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说“纯粹”(杂文)
纯粹,语出《易.乾》:“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 纯粹,是自然界中事物最为本质的表现,物之纯粹,说的是精纯完美,事之纯粹,表示纯正不杂,人心之纯粹,则是一种很高尚的精神境界。 笔者曾以花甲之年,受聘在一家公益单位工作有年,接触到的各类善人间就眈了些哗众取宠、沽名钓誉的嫌疑;有些人长年投身公益,殚精积虑,可谓任劳任怨,然而在一些涉及利益的运作中,却免不了夹带些许个人成分,于是就有了假公济私的污名。 其实善行善念本身是毋庸置疑的,有的人之所以做得横生枝节,画虎类犬,究其根底,似乎当事者初衷里缺了些纯粹。 古语说:“人之为善,百善而不足”,人的一生,做几件善事是很容易的。正如毛泽东主席所说:“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一贯地有益于广大群众,一贯地有益于青年,一贯地有益于革命,艰苦奋斗几十年如一日,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这种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的本质,就是一种纯粹的向善精神。 纯粹是一种自我单向的精神契约,自觉信守而不假虚妄,更不是一种演艺式的装腔作势。纯粹的信仰表现在以身殉道,虽九死而不悔的虔诚,纯粹的善行是尽其所能、持之以恒、不讲回报的付出,纯粹的友谊是彼此尊重、坦诚无私的互信,纯粹的操守是廉洁而有担当的修为。 有人妄图用人们普遍存在的利己心理,挑战当今社会的核心观念,他们放肆地用卑劣猥琐的利己主义价值取向,矮化古往今来仁人志士为之奋斗的崇高理想和无私奉献,抹黑近百年来人民革命的历史进程,其用心是非常险恶歹毒的。 不同于其他生物种群,奉献是人性和良知的体现,是人类独有的表现,甘于奉献的人至少超脱了自我得失的纠葛。纯粹的奉献精神的是毫无保留的付出,而不是所谓“吃小亏占大便宜”的利益交换。奉献者理所当然应该受到人们的普遍景仰,懂得奉献才算领悟了人类生活的实际价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奉献成就了现代文明,是人类永恒的精神财富。对于奉献者的调侃和嘲弄,是利己主义者狭隘无知的丑陋表演。 在探索真理寻求道路的漫漫长夜里,几多前辈贤哲,舍富贵如敝履,洒热血化甘霖,放弃了既有的名利地位和优越的生活条件,投身革命事业,披荆斩棘,出生入死,冒着枪林弹雨,历尽艰苦卓绝,千万人奉献出年轻的生命而无怨无悔。 方志敏烈士在敌人的牢狱里,慷慨陈词:“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夏明翰烈士面对反动派的屠刀,大义凛然,挥笔写就了成为千古绝唱的就义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为我们树立了纯粹信仰的不朽楷模。 在和平建设岁月中,几代人继承发扬前辈们艰苦创业的革命传统,在保卫祖国建设祖国的平凡岗位上,不为名,不为利,不怕苦,不怕死,忘我工作,无私奉献,甘做“老黄牛”“螺丝钉”,用自己的青春热血,为祖国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树立了忘我无私、报效国家、服务人民、继往开来的一代风范。 不同的价值观,引导着不同的时代潮流,建国初期,以钱学森、李四光为代表的大批爱国知识分子,毅然放弃国外丰厚薪酬、安逸生活,不避险厄,排除困难,选择回国投身社会主义事业,和祖国人们同心同德,同甘共苦,他们以报效祖国为荣,以自己人格的魅力向世人展示了炎黄子孙爱国精神的纯粹。 现在有些人,稍有所得,便动起挟重远飏的脑筋。个别人通过各种渠道,滞留海外,甚至不惜背离祖国。父母勉励子女们努力学习,动辄以放洋出国来作为劝诱。他们以充当外资代理人,挣大钱、享荣华富贵为人生价值追求,所以,不管他们标榜着何等华丽的辞藻,其利己主义的尾巴,始终是去不掉的。有些老人感叹说:过去有些人,在外国学成了,一心想回国,现在有些人在国内学成了,却要往外跑,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以雷锋精神为鼓舞的新中国保卫者和建设者们,以“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信守,几十年如一日,只讲奉献,不计报酬,呕心沥血,任劳任怨,以自己的模范行动,诠释了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纯粹。 如今市场开放、多元共存、在利益驱动、物欲横流的大环境下,矢志不移的人仍时可见。他们坚守做人、做事的底线,保持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为高官强势所屈服,不为清贫困顿所动摇,也不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所诱惑,他们以自己对信念的纯粹坚守,谱写了当代一曲曲“拒腐蚀、永不沾,”的正气歌。 事无巨细,勿以善小而不为,只要心怀坦荡,动机纯粹,即为君子之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脱离大多数群众,迷失方向。 近些年来,社会上利己哲学流行,在“自私为人之本能”的聒噪声中,有些聪明人提出了不损人而利己,利己而不废公的新理念,把利己主义的价值取向包装的合理合法,实用而好看,是为精致的利己主义。 利己主义(包括精致的利己主义)的核心是索取而不是付出,更谈不上奉献。在对于自己“利”与“不利”的权衡中,“利己”是他们的首要选项。有人想在“利他”的过程中同时实现利己,是所谓“互利”,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的描述。互利双赢是商业炒作的概念,任何私心私欲的搀杂都没有纯粹可言。利益驱动固然可以刺激一个时期的发展,但是对利益的追求永远不可能是人类生活的全部内容。 在市场经济环境中,一些人讲求个人得失,本无可厚非,毕竟我们生活在物欲的世界里,我们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贤。 我们也没有必要对每个人的利己行为都说三道四。但是利己主义包括精致的利己主义决不能成为社会主流价值取向加以宣扬,否则我们就无法面对历史上众多为正义事业或民族、国家利益而献身的前辈英烈,也无法解释人民革命推动社会前进的伟大意义。 八十年前,毛泽东主席在《纪念白求恩》这篇文章中号召:“我们大家要学习他(白求恩)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纯粹的精神境界,也许很难达到,但是应该成为我们的向往。弘扬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对这些年来市场喧嚣形成的污染做一个清理,是一个功在当世,利在千秋的好事。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特别是事关公益的事情,一定要摈弃搀杂,回归纯粹,营造一个风清月朗的社会风气。也许做不到纯粹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但是能够信守纯粹的人,一定会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二0一九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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