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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川枫叶 于 2015-12-3 17:05 编辑
在北大荒上山下乡艰苦的日子里,北京知青中一位叫田乃珍的赤脚医生,经常到外面去实习,这样可以学到新的医学技术,掌握真本领,更好的做到为人民服务。
她剪的短发,麻利、快言快语,且性格开朗、活泼、爱说爱笑,尽给大家讲一些生活中的新鲜事、笑话,逗得大家忍俊不禁,给我们的知青生活添加了青春的活力。
我们七十多位位知青来自不同的学校。对于初次见面的她,直言不讳向大伙介绍了自己:我芳龄19岁,妈妈又给她生了一个小弟弟,今年才一岁。听罢大家“哈哈......”大笑。
据说当地农工的子女有17岁就抱孩子当妈的了。大家开玩笑说,你在家里是当姐的,在当地可是当姨的了。说着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看看小田今天刚从桃园煤矿实习回来,一进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盯着她那张美丽脸颊和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可是这回她首先声明:今天我讲的可不是笑话,也不是故事,而是发生在她身边的一件真事。
小田津津有味地讲述了起来:我这次到桃园煤矿医院去实习,在那里遇到了一位从哈尔滨医学院下来蹲点的专家级的教授,我们天天在一起上班。
今天来了一位患者正好是那位教授給他就诊。患者身上长了一个大肉疙瘩,教授上前仔细端详着,又摸了摸,然后一锤定音:“瘤子。准备作手术吧。”
这时站在一旁的我,毫不犹豫的对教授说:“这不是瘤子,是草爬子!”教授不解:“什么草爬子!?”
而后我向教授讲起咱们知青中曾发生过的两起类似的草爬子事件。
第一次是在我们开荒、伐木住帐篷期间,我们知青中年龄最小的毛雪立(仅十六岁)一天突然喊叫起来,大家全围上来看。
她撩起衣服只见在她肚脐上方有一个小鼓包,这时和我们一起干活的单立波(当地农工的子女)告诉大家这是“草爬子”。不能用镊子夹,越夹它越往深处钻,越痛。教我们点燃火柴对着草爬子的尾部,这时它会慢慢的退出来。我们照此办理,草爬子真的退了出来。
有了这次的经验,第二次知青陈洁群聪明的大脑门上发髻间,也钻进了一个草爬子,疼得她直叫唤。我们同宿舍的知青又采取上次的办法,终于把那可恶的草爬子整出来了,小陈的头发也烧掉了好几根。
有了这两次的经验,小田才果断的判断出是草爬子,而不是瘤子。
难怪教授误诊呢。教授常年生活在大城市没有农村生活的经验。
的确是这样,所以说,脱离实际的生活环境,容易得出错误的结论。
正像小田所讲,我们知青从首都北京刚一来就经历了如此的挑战。
我们每次上山都要穿结实的衣服,穿旧衣服易被树枝化破,草爬子容易钻进来,所以我们的小腿上都像部队当兵的一样,打上军绿色三寸宽的绑腿带,看起来挺威武。
地处东北一带的草爬子经常寄生在动物身上,它的头部有个吸盘是个吸血鬼。当地农工曾经抓来一只狗,扒开狗毛让我们瞅。我们清楚地看到好多比黄豆粒还大的肉疙瘩,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艰苦的劳动让我们甩掉了娇、骄二气,我们的思想发生了飞跃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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