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击青鬃马 克林里边有一个军马场,养着很多军马,为了健康,为了安全,年年都要对周边的马匹进行防疫检查。这一年到场里检查时发现青鬃马患有“四号病”,必须处死,并且还要深埋或烧掉。杨大叔知道后非常难过,他悄悄地把青鬃马的笼头摘下,偷偷地把马放跑了。当时备战高于一切,上级的命令必须执行。大家不知是有人故意放跑的,便派人去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找到。说来也怪,这马可能是恋群,第二天早晨,它自己回来了。人们喜出望外,几个人跑上前去抓,用绳子往马头上套,三整两整,不但没抓到,却把马弄毛了,不让人上前。场领导没办法,只好让我用枪打死。这是需要一枪击中的,我多次接近都没有成功,没等你作好击发的准备,它就跑。这时我想起了杨大叔,他不但可以接近马,听说枪法还有准头。见到他时正独自一人喝闷酒,我这才想起他是最爱青鬃马的。我只好作他的工作,对他讲为了大批军马的安全,青鬃马必须死。为了让它死个痛快,就要让它少遭罪,最好是一枪毙命。我最后以请教的口吻说:“现在我想打靠不上前,刚一架好枪它就跑,无依托我又没有把握,杨大叔你看怎么办好?”他想了想,放下了酒杯,叹了口气说:“把这事儿交给我吧!”起身拿过我手中的枪出了屋。我在后面跟了出来,只见他往南面的树林里没走多远枪就响了,转身回来,把手中的枪递给了我,一声也没吱,就回屋了。我们寻着他打枪的方向找去,不久就见到了马。看得出马是头部中弹,中枪后先是前腿跪倒,然后横倒一边死去,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马被埋掉了,过了几天,我想杨大叔好一些了,就买了两瓶六十度,还买了两瓶罐头,叫上一个和杨大叔相处较好的老戚,来到杨大叔的房间。他们二人说着话,老戚起着罐头,我就到食堂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