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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22 星期三 晴,雨
万一中是我的初中母校。初中,把一群小学生接进来脱胎换骨,先要调教,收心,开始接受中等教育。我们正在长身体,还没发育成熟,进校后要给学校打猪草,要到很远的乡下九池去挑红苕。学生顿顿包谷罐罐饭,一盆汤就几片菜叶子,面上几滴油。师道尊严,学校的清规戒律不少,周围是农村,据说早几年学生为什么事要上街游行,农民们拿起锄头扁担守着:不在学校好好读书,跑到外头闹事,吃饱了呀! 但我至今认为初中给我的养分很多。校园经常出黑板报,各班也办墙报,上面除了学生的作文,我最喜欢的是梁上泉、张永枚这些诗人的小诗摘抄。这在我的写作之路可以说有很重要的影响。 中午相聚的这批朋友,就是万一中的初中同学:毛开发,李甫林,何朝玉,罗玉兰,崔吉生,马明秀。开发与我同位,我们有时偷偷跑到校外,在石油公司旁边一条石板巷子吃小面。上课时,上着上着就开始小声议论讲坛上的老师;做课堂作业,女老师在上面养神,我们悄悄说是在想她男客了,随即“嗤嗤”一笑。地理老师叫李鸿江,有剃光头的同学头上青筋可见,我们便戏说“你这条是长江,这条是珠江,这条是李鸿江。”老师得知,过问,我遂回师曰:“增强学习记忆”。有时我们还故意拿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刁难老师,譬如什么叫二不跨五之类,所以那个高个子物理老师刘功元说,你两个,城隍庙的鼓槌——一对! 酒兴一上来,友谊和情致爬满一脸,如坐春风,初中的趣事历历浮现。我们又开始逗女同学,主要是逗何朝玉,我和她既是初中同学,又共过几年小学,学生时代她就像一个冷美人。在班上她好像是个什么班干部,我当生活委员,这也是我在中学当的最大的官!哈哈,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大家都很亲热很随便,男生恣意放开,女生概不否认,笑得个前仰后合。开发说小时候看到六七十岁的老人,就像是看前朝遗老,我们现在哪像七十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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