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楼春色（请勿对号入座）

蓝宝宝

蓝楼春色（请勿对号入座）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四个村庄的故事，展示社会现实。揭示中国农村社会真实的一面，剖析中国农村农民的真实状况。从一个侧面客观观察、透视了中国社会农村的实质性内涵。本文时间跨度，从历史长河中的百年历史开始叙述。以民国时期繁荣昌盛的民间韵事到盛世时期两极分化种种现状为切入点，以前极权、后极权农村农民的真实现实为刻画点，展开江南某山清水秀福地的描写与叙述。换言之作者以中国“文革”前、后，也就是改革开放前、后的历史背景为素材，笔墨重点放在改革开放后三十年农村一系列的真实事件上。描述了中国农村农民的生活、事业、家庭、爱情、婚姻等特色状况，以及婚姻在人们现实生活中的表现与各种由于政治色彩造成的婚姻在人类社会中扭曲存在与煎熬的真实写照。本文力求还原历史，追求真实，尤其是改革开放后的真实状况。只有真实的东西，才是最美的东西，才是最能感动人的东西。还有由于各种不同政治原因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截然不平等的状态，展示不同层次国人的生活状态与精神面貌。国人深受等级制度其害，在充满着愤世、厌世、避世、恨世，波澜不清的现实社会中挣扎、抗争、顽强生活的状态......




本篇有如水浒传似的众多人物：
主线人物：并不是农民，但却是长期居住在农村的上海知青，全方位观察到农村各个方面的真人——小华。


主要人物表：
    大地主——蓝大善人——蓝正道
1、东南方向的牛牛村大夫人——安琪生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蓝天福、赵氏夫妇；（地主分子）
    二小姐美囡、老仁和夫妇；
    三儿子蓝金福、爱宝夫妇；
    四儿子蓝四福、英美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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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福根系——赵氏生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蓝凯金、文英夫妇；（地主分子）
    二小姐蓝囡囡、方亮夫妇；
    三儿子蓝金龙、国凤夫妇；
    四儿子蓝金根、凤宝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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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金文英夫妇生养四个儿子：
    大儿子蓝金生、小华夫妇；（正宗的上海知青小华被安排于乡镇企业）
    二儿子蓝银生、彩凤夫妇；
    三儿子蓝铜生夫妇两；
    四儿子蓝铁生、雅芳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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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龙、金根两兄弟两家并一家，金龙的疯女人——国凤与金根的痨病女人——凤宝先后亡故，金根家领养的女儿娟娟与金龙家生养的儿子——根子合为一家，生养一女儿——根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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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囡老仁和夫妇生养三个女儿，大女儿出国，末拖儿子金子曾经与初恋情人甲、二恋情人杜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婆阿彩、小方、小红、李芳等等8个女人染指。
    金子的结拜兄弟——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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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金福爱宝夫妇生养二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蓝天生夫妇两；
    二女儿夫妇两；
    三儿子蓝地生夫妇两生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名叫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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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四福英美夫妇生养二个儿子三个女儿：
    大女儿蓝明珠明华夫妇生养的正宗农民身份的萍萍与莹莹两女儿摇身一变，成为知青身份，被安排于银行、公路段事业单位工作。
    二儿子蓝大民夫妇；
    三儿子蓝小民夫妇；
    四女儿建美、五女儿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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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改工作组：小金等人；
    赵氏女强人家的雇农——占其夫妇；
    占其的儿子——其良、前妻——宠英、后妻——燕珍；
    外来户——金实、亡妻、后妻——楚贞；
    外来户——乌仁。
    文英妹妹的女儿——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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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东北方向的长安村二夫人——英子拖来两个油瓶儿子：
    田根夫妇；（富农分子）
    地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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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根夫妇生养五个女儿，一个末拖儿子——金伟，大奶萍儿，二奶丽娜；
    地根夫妇生养独生儿子——阿杜、遗漏末拖女儿——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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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西南方向的发发村知识型三夫人——梁氏生养三个儿子：
    天良夫妇；
    云良夫妇，
    地良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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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良夫妇生养两个儿子春生、枣农；
    云良夫妇生养两个儿子根根、根奇；
    地良夫妇生养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明生、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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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夫妇生养二个女儿、四个儿子分别为——孟良、诚良、付良 、善良；
    枣农夫妇生养二个女儿、一个儿子——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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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根夫妇生养三个儿子五个女儿，大儿子夫妇生养两个女儿——小九妹、小妹；
    根奇夫妇生养二个女儿、四个儿子——阿大、阿二、阿三、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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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西北方向的永安村四夫人——云丽生养二个儿子：
    春色夫妇；
    秋色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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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色夫妇生养五个儿子、二个女儿。其中三个儿子在上海（知识分子），二个女儿是土著知青，苗苗回上海，青青与当地教师结婚，居住在小镇上；
    秋色夫妇生养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大儿子——大观哥，小儿子——小观哥（农民文艺工作者落得个死不瞑目），大观哥的儿子——建民进入乡镇政府衙门。
   
   
   






写在前面
    神奇大地风光秀丽长三角的一方风水宝地，千年传承，青山绿水，这边风景独好。在这绚丽多彩，人杰地灵的华夏大地上从古至今演绎着人类的原始与原生态的华丽篇章。今天写作者以蓝某人蓝精灵般的独家特色，向全世界悄悄的打开某祖先的历史秘笈，阐述原始，闯进原生态。从蓝家老祖宗开篇入手，描写蓝楼春光社会本色，然后以时俱进，叙说中国现代化农民的“幸福”生活与精神面貌。世界之大，林林总总，风水宝地上的人与事如彩色宗卷打开了扉页，让世人瞻目。今天老天有眼，历史将还他一个真实、公正，以客观的面目，堂堂正正展示在国人的心知肚明之中，明眸聪耳之前。
    赤橙黄绿青蓝紫，万紫千红总是春，
    蓝楼春色满园靓，园中浓香奄奄魂......




引子
    早春，江南水乡，雾气水汽，飘渺不定。清新的晨雾似如一层轻盈的薄纱挂在了人们的明眸之前，穿过似明似暗，朦胧迷茫的雾帘，房屋田地，小桥流水，依稀可见，犹如天堂，世外桃源，又如海市蜃楼，梦游天国。水汽一缕一缕，不由自主的钻入人们的口鼻之中，清新润肺，直穿心扉。这山清水秀一方宝地被笼罩在大自然美丽的幻境之中，这是长三角一处风景如画的漂亮沿海平原地带。在一百年前，蓝家老祖宗就世代居住、传承在这个依山傍水，诗情画意，五彩缤纷的世界之中。


    话说民国八年，国人的农村，和谐繁荣，蓝家祖宗在这一方宝地上兴旺发达，生根开花，荣光耀祖，人丁兴旺，为长三角一方百姓，蓝姓家族繁衍后代作出了不朽的功绩，威震门庭，功德无量。


    据文献记载：蓝家祖宗蓝性族人出自芈姓、嬴姓。蓝性中人名人侠士颇多，其中蓝采和：唐末逸士，传说中八仙之一。他常着破烂蓝衫，一脚着靴，一脚跣行，夏天则在衫内加絮，冬天则卧于雪中。每行歌于城市乞索，持大拍板。常醉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红颜一春树，流年一掷梭"。后于濠梁酒楼上饮酒，有五色云覆其上，饮毕，乘云鹤去。相传蓝老祖宗是由浙江杭州移居此地，闯世界，创事业，守江山。另外也有版本说是从陕西省蓝田以及江苏省南京那儿移居此地，众说纷纭，没有精确考证。又相传蓝家祖宗年轻时相貌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虽然城府很深，但为人正直，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是方圆几百里地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在一方百姓中的口碑极佳，威信极高。民众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在这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中，蓝家祖宗的青砖大瓦房映衬在竹林树海，鲜花丛中，点点缀缀，闪闪烁烁，时隐时现。蓝府门庭高爽，廊檐宽阔，台柱粗大，里面亭台楼阁大气阔达，整个蓝府气势磅礴，气派非同一般......

龙行天下

同是后代不同命，
头顶帽子各状形，
日子色彩也各样，
实在乱套说不清。

蓝宝宝

    解放前，金生奶奶——女强人赵氏毕竟是女流之辈，看不清社会形势，把银子全部花在购买土地上，成为一个不是恶霸，却貌似恶霸的大地主——专政对象。女强人——赵氏由于田地数量的张扬，殃及大儿子凯金夫妇一手接住这顶可怕的大高帽，以至于房产全部被农会接管，分给贫下中农。造成地主苦四代——金生苦难的岁月，没有好好的房屋与家什，没有门当户对的女孩进入金生的怀抱。金生到达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之时，更是文革风潮铺天盖地的席卷中华大地之时，故金生的男欢女爱受到了命中注定的劫数。


    而金子的父亲老仁和开明绅士虽然也难逃此劫，但是他还算能看清形势，没把大把的钱全部投入购置土地。他把大部分的钱转移到上海工商投资中去了，并且把一部分钱投在了大小姐去国外求学花费上。故在农村置办土地上的投资反而减少，与夫人——美囡哥嫂家的土地数量相差甚远。老仁和之举却给自己一家带来了不幸中的大幸，工商地主的成分要比纯粹恶霸地主的成分来得好了许多，起码这个大房子就没有被农会没收。虽然这大房子比哥嫂——天福家略有逊色，可也豪华、宽大。老仁和此举真可谓英明、超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金子门当户对婚姻的对象——阿彩也是地主家的女儿，房子也是没被共产，正合老仁和夫妇俩为老来末拖儿子——金子对亲的宗旨。所以金子的大房子与自己的终身大事挂上了勾，与阿彩冥冥之中要成为没有真爱的几十年无奈、无性婚姻。


    这个叔叔辈的老来子——金子比侄子辈的金生也就大不了几岁。前面已经表过，金生辈分小，年龄大是这牛牛村地主老财家苦四代的特色。金生的母亲——文英是老地主家的童养媳，谁让这老地主凯金在年纪很轻时候就尝性了呢。金生在光棍一个，孤独走在人生路上时，金子早就与阿彩组成无性婚姻家庭。叔叔辈金子的前途命运与侄子辈金生的前途命运诚然是两种不同结局的模式。


    金子花心特雄，金生忠厚老实，但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祖宗蓝大善人的善良秉性，好人种气都栽种在精髓之中，尽管金子好色。


    金子早在土改时期被父母逼着与那并不相爱的阿彩拜堂成亲；在与花烛夫人成婚前，金子就与不同类型的两个女人有过染指，一个是红颜薄命，母子双双奔赴黄泉；一个是痴情女子，割了结晶，厮守终身变情痴。


    自从金子与阿彩组成形式婚姻后，夫人阿彩就过起了如活孤孀似，男人有无都相同的苦涩婚姻生活。金子时常夜不归宿，销魂于家外，终日不见踪影，把个阿彩折磨得憔悴难受。金子并不安生于夫妻老婆热炕头，恩恩爱爱的家庭生活，而热衷于一如既往的花心奔放，魅力四射，为所欲为，放荡不羁的生活。这老地主外传富三代，蓝大善人的外孙，倒是名符其实的继承蓝家好色门风，在外搞得莺歌燕舞，男欢女爱，尽显风流。


    从土改运动至文革运动十年间，金子从一个青春处男成长为一个老练年轻色男，在自己的夫人这儿居然没能搞出，生成自己的结晶，在这十年中金子与那变疯了的二恋情人杜鹃玩起了马拉松长跑竞赛，然而这疯了的杜鹃痴心不改，始终不忘跟男人的情爱，尽管这男人已有家室。金子无论如何摆脱不了世俗力量的牵绊，几次把自己深爱的已经疯了的杜鹃带回家，几次被老仁和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金子终于在强大的世俗面前显得那么的无能为力，手瘫脚软，无法抗拒。


   然而就是这样，金子与阿彩的婚姻状况还是不能乐观。金子开始彻夜不归，在外花天酒地。此时金子交往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金子居然在此朋友圈内混上了一个好差事。由于金子的朋友圈实力强大，金子并没有受到地主出身成分的迫害，倒是在这个朋友圈子内，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由于金子不需要父母的供给，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金子能够自立，金子的行为更潇洒自如了。


    杜鹃在这十年中受到身体、身心的摧残。由于金子是个孝子贤孙，他不愿让父母难堪，有道是“忠孝不能两全。”所以杜鹃在彻底的绝望中，变得更疯疯癫癫，无可救药。有时不幸的爱情打击，会要了人的灵魂甚至于肉体。在心灰意冷的刺激下，金子这花心大罗卜在外又有了女人，第四个女人，第五个女人如走马灯似的竞相展示。金子的花心本色，促使他继续“情色迷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花花公子居然没有被文革运动所冲击。因为金子那些狐朋狗友大都是运动的急先锋，金子在此间居然毫发无损，这三开式的人物，解放前吃得开，解放后吃得开；文革前吃得开，文革后吃得开；民主党派这儿吃得开，共产党这儿也吃得开，这简直就是奇迹。更令人惊奇的是金子居然又与两个不同的女人好上了，居然没碍事，真是金子色男的造化。家中阿彩有口难言，为了维持这个家，阿彩只能忍了、认了，只要金子还要这个家，不与她离婚，阿彩已感欣慰。


    随着老仁和夫妇的老朽无力，退居二线，金子的行为艺术更灿烂夺目，五光十色。但是尽管这样，金子还是善良本性未改，虽然他并不爱家中的黄脸婆，但是金子并没有休她。有道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金子继续着他雄光四射的魅力，在外混的红红火火，蒸蒸日上。那些女人被这有女人缘的色男勾得魂不守舍，甘愿以身相许，俯首帖耳，倒配甘当孺子牛。金子的花心本质如外公蓝大善人样，非但没有给自己带来祸害，却带来魅力无限的雄光镇宝，使得金子在历来政治运动中都免遭劫难，这不能不说是金子好色的造化。


    其实情商很强悍的金子，智商当然也成正比例发展。他在文革运动中接触的人都是各大组织派别的头领、大人物。金子的路面很宽，他在这些当时所谓的上层人物中间混得相当熟。在他发生困难时，这些头面人物都会给予不同的帮助，或拉一把，或从中调解。所以金子每每发生女色之事，就会有朋友帮助调停，逢凶化吉，风平浪静。金子的玲珑与金生的憨厚在此成为鲜明的反差对照，虽然同时可以作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对待。金子的生活状态显然是顺风顺水，春风得意；金生的生活就显得悲惨、凄厉。但是尽管老仁和夫妇的年老靠边，但还是不影响夫妇俩把持老胡家的威严门风，只要老两口还在，他们绝不允许这花花公子将另外女人带进老胡家的大门。俩老人为保护替儿子亲自选定媳妇的尊严与地位，而不惜与儿子翻脸、监督。


    金子所在地区有一个奇人，金子与他关系很好。此人长得黑不溜秋，个子不高，其貌不扬，但是脑子特灵敏、聪慧。与金子年龄相仿，他们俩时常串在一起，成为死党派挚友。这挚友的伏笔在金子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将画上、铺上彩色的长条石，放出万道霞光，照耀金子在色彩斑斓的金光大道上潇洒奔放，那是后话......


   

蓝宝宝

    刚送走了四清运动，又迎来了“文革”运动。中国的政治运动接连不断，层出不穷，斗争充满整个社会的角角落落，“文革”运动在中国大地上急风骤雨似的展开、激烈动荡......


    66年下半年，中国史无前例、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十年浩劫正式拉开序幕。学生停课，工人停工，农民无心种地。人们眼看着社会动荡，也有想在运动中得到一杯羹，跃跃欲试欲望的人。中国农民虽然历代处在人类最底层，干的是最劳累的活，得到的是最低微的报酬，但同时农村农民也是最随心所欲、最自由自在的贫困一族。农村农业生产只要抓住季节，农民的田间劳动、生产倒不会受到致命的打击，精耕细作还是粗耕管理对于农业生产无伤大雅，并不有致命的威胁。只不过农民如要是深入运动其中，不顾农时，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


    在此场声势浩大的政治运动中，阶级斗争自然又是运动的主线。确定了红五类（包括工人阶级、雇农、雇工、贫农、下中农）是领导阶级的地位，黑七类（包括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阶级敌人，是人民的敌人，打击对象。


    运动中“老子反动儿混蛋”这句反动的血统论逻辑、精髓话语，始终贯穿运动主线，地主老财早已灰不溜秋，死的死、走的走、病的病、残的残、老的老、弱的弱，瘫的瘫。早已是60年风水轮流转，转到红五类那儿去了。黑七类成分者早已忍气吞声，点头哈腰，向领导阶级低头，接受改造。那些黑七类的狗崽子们被划成了两种类别的人，一种是死心塌地保卫祖宗，反革命立场的子女，对这批人作坚决镇压打击；另一种是所谓与阶级敌人划清界限，反戈一击有功，被称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不幸中的大幸，金生虽然对父母关爱有加，感恩母亲的养育之恩，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局势的黑暗，不得不让金生表面做到与自己的父母——阶级敌人划清界限，地主分子的狗崽子不至于一直被牵着遭批斗。而且金生人缘特好，厚道，为人正直，忠诚老实，贫下中农不会过分的为难金生。故金生在运动中，农民对金生的照顾有目共睹。金生自己也很踏扎，在生产队劳动，重活脏活累活抢着干，积极参加生产队各项青年人活动。在参加批斗自己父母——阶级敌人的斗争中，金生也只能随大流融入其中。好在贫下中农不会过分为难这个善良的地主苦四代，因为金生的为人众所周知，金生的生存空间已经惨不忍睹。金生努力默默潜行着与自己的父母——阶级敌人划清界限，努力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可是心底里却是十二分的爱着自己那可怜的母亲，每回有什么好吃的，金生第一个记得的就是自己世界上最悲惨、心疼的母亲。


    那时代自欺欺人的混账做法，不得不为之。其实一个人的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一个人的行为是可以选择的，金生的为人早已证实金生是一个好人。金生假背叛父母，真帮助父母，是金生那时代的无奈之举。可在那重阶级出身成份的年代里，金生再怎么努力表现都是徒劳的，他的政治生命早已画上一个完蛋的句号，在他的求学、工作、婚姻、家庭，整个人生过程中，将充满不幸与心酸。在那个疯狂的政治年代，有哪个姑娘敢靠在他的身边，与他亲热。金生在寂寞、孤单中度过他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母亲文英为自己懂事善良儿子的遭遇时常暗自流泪......


    回过头来再接着表一表蓝大善人的外姓骨肉，外孙——金子的造化。金子的母亲——美囡是天福的妹妹，天福是金生的祖父。金子的辈分是是金生的叔叔辈，但是年龄比金生大不了几岁，前面已经摆过金生在蓝大善人家族中是小辈份，大年龄。因为他的母亲——文英是童养媳，早婚多一代。


    金子与金生虽然都是地主老财的后代，但各人的遭遇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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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1966年四清运动结束，明珠早已正式入住江南小镇，从事裁缝生计，在农村中可算是屈指可数，做了城里人的真正农民一族，暂且按下不表。


    话说金生已经年满20岁，进入青春旺季年龄。当地当时的长三角农村有早婚的婚俗习惯，一般15岁青春妙龄左右，家长们就急着为子女们对小亲，生怕好的少女被别人捷足先登。


    由于阶级成分的烙印，金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初恋情人已经离开了他，断绝与金生的交往。金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男青年，他对女孩子没有过分的淫念与先发至与人，生米煮成夹生饭的大胆行为。自从秋燕与金生断绝来往，并与外乡的男青年对了小亲后，金生一直闷闷不乐，活在性的压抑之中，活在情的郁闷之中。


    金生咬着牙，与母亲一起撑起了这个颤颤巍巍的家。然而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这阶级的烙印对金生将是致命的威胁、打击。金生再怎么样表现，看来都是徒劳的，这个家庭的影响对于金生的前程吉凶事关重大，不可小视，厉害程度到达让人难以承受。金生继续如此生存状况，对于自己的前途、命运将是暗无天日，没有尽头。金生为了自己今后的人生，得考虑一定的办法、措施了。金生苦思冥想，经过再三思想斗争、考虑，作出了无奈之举，也是一个唯一的办法。


    金生决定表面与地主分子父母家庭划清界限，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与父母分灶生活，独立居住。


    原本东面一个房间就是金生一个人居住的，金生通过几年的努力工作，又攒了一些碎银子，在东面房间北面又搭出了一间厨房间。厨房间屋顶的瓦片都是脱角的旧瓦片；厨房间椽子用的是竹椽子替代，价钱便宜，建房成本低；瓦板同样是用替代品——花莲，价格便宜；门窗用的全部是旧料。金生总算搭建了一间要比父母的厨房间大一半多面积的灶间，厨房间内打起了柴灶，柴灶上新增了各种锅铲盆盏，置办了大水缸，摆上了一个破桌子，二条破长凳，这样一布置，一个苦难的家庭初具皱型。


    东面再没有多余的土地可以搭建什么简易棚之类的农舍。金生在整个五路头房屋的西面搭起了一间更蹩脚的简易棚，作为搞畜牧的猪舍。想通过勤奋劳动，改善自己的生活，希望有好女人能踏进他的苦难小屋。


    猪棚顶是用茅草盖成的；椽子一律采用竹子；瓦板取消不用，用了从田间地头捡回家，人家丢掉，废弃不用的废品作为搭建材料；猪舍墙壁一律是土坯垒砌；门窗不装，是用土坯从土墙中留下空间面积就行。金生每年可养上几头猪仔，搞上一些碎银子，在地主苦四代的凄惨生活中挣扎。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金生是为着自己今后的人生，不惜与自己的父母分开过，还未成家之时就独立居住、生活，搞上个与地主分子家庭划清界限的表面酸楚无奈之举。为了今后的前途，为了娶到一个好姑娘，组成一个家庭，金生不得不为之。但是在那个年代，尽管这样，地主分子出身的烙印还是根深蒂固的影响着金生的政治生命，金生再怎么样折腾还是难逃厄运缠身的窘况。尽管这样，金生还是坚强的面对，站立着、劳作着。努力为自己的前程不倦的拼搏、战斗，这地主阶级的苦四代，在艰难困苦的状况下劳动、生活着......


   

龙行天下

银生做了倒插门，
家中累赘去一人，
明珠终嫁城市户，
裁缝小店或兴隆。

蓝宝宝

    蓝明珠与董明华的恋爱在一片欢快东风中成功落下帷幕，婚姻已成定局。当时的农村面貌普遍一穷二白，一个农村的女孩子能够嫁给一个城镇户口，而且是在衙门中当小官的男人，真所谓鲤鱼跳龙门，高攀了。但是明珠的美貌确实也名不虚传，要在农村找上这么一位如花似玉聪明漂亮的姑娘确实也不是那么随时随地随便能够碰上的。虽不说是完全的门当户对，但也算八九不离十，这对郎才女貌的恋人还算相配。当地人当然羡慕明珠的机缘，但是谁该有的就是谁的，谁想夺也夺不去，羡慕应该是好事。


    明珠与明华结婚在即，有情人终成眷属。当年的金秋十月，天高云淡，微风徐徐，轻抚着人们经过夏天酷暑烘烤的肌肤、脸庞，似乎在说“伊甸园的人啊，上帝永远会给你们一个美好的安抚与爱戴，人间的美事上帝已经在给你们安排之中。”走在田间小路，小镇乡村，让人舒适惬意，神清气爽，呼吸一下自然界的新鲜空气，丝丝清新之气从晨风中悠悠飘入喉头、气管直至肺叶，似如陶醉于芬芳的神仙天宫，又如沉醉于海市蜃楼之中。


    董明华的家在东面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祖上是小镇居民，不从事农业生产，并不是有钱人家。解放前这家人的祖上，在镇上别人家的小作坊做些零工维持生计。董明华的父母在解放前自然不是富裕人家，但是解放后，雇工、雇农自然全部翻身见天日，尤其明华一进入党的衙门机构，国家事业单位工作以后，家中的生活、经济自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待遇与一般的屁民就是不同，差距悬殊，显然富裕。当时农村人的房屋结构普遍是芦头莲子铺屋顶，土坯墙石灰刷白，而且矮小加简陋；而明华家的房屋与农民家的房屋显然有着明显的区别，砖墙、木椽子加水泥结构。而且宽敞加高大、新颖。而且这明华烟酒不沾，女色不碰，对明珠专一不二。故明珠在当地百姓脑袋中的印象是一个跳出农门交好运，非常幸运的女子。


    尽管这样，当时的社会物质生活还十分贫乏，女人不可能跟着男人只吃不干，坐享其成；倒还不如解放前女人跟着有钱男人风风光光，相夫教子；也不能与若干年后，改革开放年代的年轻女人们，依靠男人风生水起，莺歌燕舞同日而语。


    明珠与明华结婚以后，在明华家生活得很如意，离家又近，时常可以回家看望一下父母。父母让她不必经常回家，顾好自己的小家。明珠确实活在一个相对幸福的家庭之中。


    当时农民普遍困苦，穿着普遍依赖自产自用的棉纱布匹，没有多余的钱去买洋布；普遍没有文化科学知识，故在穿着方面依赖于本地裁缝缝制。明珠学的裁缝技术就此大有用武之地。


    明华家的房屋外面紧靠街面，是典型做生意的商业门面房，明珠就利用这天时地利的街面房，开启了门装裁缝店铺。那时裁缝店市面上很少，这间宽敞明亮的街面房发生了历史效应。要求做衣服的农民每天络绎不绝，明珠在此间店面内开始了脱离农业生产的农民新生活。因为她的农业户口，由于当时国家政策是改变不了她的农民身份的，只是农民从事着不是农业，而是手工业生产的另一种方式。


    经过明珠的努力，小店经营业务的经济收入，加之明华可观的工资收入，小夫妻俩将裁缝门面房扩大整修，后面3间大瓦房改变成了三上三下的宽敞大楼房，在那个时代，小镇上的新楼房几乎很少能看见。


    明珠原本就是当地地地道道的正宗农民，在那时从事工业生产的厂矿单位极少的情况下，董明华并没有权力让自己的妻子占有国家厂矿工作的岗位。所以在两人结婚后，董明华没有胆量，也没有实权将自己的老婆安插在国家事业单位。明珠自然只能依靠自己所学的裁缝技术、自己的劳动，求得生存一席之地。她在自己的门装裁缝店，为一方百姓从事副业生产，经济状况自然要比当地纯农民好上不知多少倍。

蓝宝宝

第十三章
    文英准备将老二银生送人，准确的说是让他做上门女婿。老大金生的前程命运已经被这地主出身成分断送，但是金生对待母亲那是一个关爱呵护，生怕母亲伤心劳累，真是一个难得的大孝子。虽然金生被政治色彩的情爱观搞得情绪低落，精神颓废，刺激与折磨达到初踏入社会就遭迎头痛击，当头一棒的沉重击溃程度。尽管这样，这善良正直的年轻人并不因此而怨恨父母，怪罪父母。还是甘心情愿的为这个家牺牲自己的一切，以致人生最灿烂的情爱彩色之欲望。


    文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金生已经受到阶级成分的连累，经济生活的波及、拖累，再不能让银生也遭此残害。她与家中男人商量，“东亚病夫”凯金根本没有一点主意。怪不得文英不管在解放前还是在解放后都活在阴影中，这男人不能负起保护女人与孩子的责任。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要女人与孩子反过来保护他。文英还能与谁商量呢，金生毕竟还没成人，文英承受着既当母亲又当父亲，既当女人又当男人的双重任务，最主要的是精神上承受着由于政治生命的波及而影响到子女前途命运的深深隐痛，活在苦不堪言之中。


   “他爹，金生这孩子为着这个地主分子子女的帽子被社会甩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秋燕经受不了周围的政治压抑，而与金生分手了。我感到伤心难过，多好的儿子遭到如此大的打击。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承受了本不该他这个年龄承受的重击。我看金生这段时间心中很难过，我也觉得不是滋味。而且金生这孩子懂事，专门为父母着想，尽管他个人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但他还努力为父母着想，不增加我们的负担......”还没说完，文英的眼泪唰唰唰的滴落下来，泣不成声，亲情的力量伟大、感人啊。文英与凯金说到这个重大问题之时，凯金躺在床上，形同行尸走肉，无言以对。他一没有体力，二没有智慧，体力、智力全无的人在哪都没有用处。再说了在那重成分论的日子里，就是有体力、有脑力，天大的本事也是无济于事。凯金看着女人梗咽、哭泣，还能说什么呢。文英还是低声抽泣，凯金终于张嘴了。


    “他妈，那你说咋办呢？”凯金这句话等于废话，一家之主不能为家分担忧愁，而要女人孩子担起这副沉重的担子，居然连脑子都转不过弯来。文英哭得更凶猛了，泪水如绝了堤的洪水倾盆而下。看着躺在床上那无用的男人，心中想着懂事的大儿子金生，文英心中的痛，似如刀割，她不得不果断的作出决定了。


    “我准备让老二——银生出去做上门女婿，不能让银生像金生一样，受家庭经济、政治生命双重压力，怠害他的前途，将他的一生断送在这个家。”文英继续将话说完，眼睛都不愿瞧那男人一眼。只听得从那骨瘦如柴的驱壳中发出一句简短的句子“他妈，随你，你决定吧。”


    经人介绍，双方家人认识，女家的男主人早已在解放初染病致死，女主人是一个非常老实的庄稼人农妇，是一家典型的贫下中农农户。家中有两女儿，没有儿子，老实人农妇也不懂什么经络。这是她的亲戚朋友为她出谋划策，为金家打算着带进个上门女婿。金家男人已故，又没儿子挑起大梁，招进的上门女婿作为金家的主心骨，为金家扩张门庭，延续香火。经过撮合，银生也喜欢这家的大女儿，这姑娘也喜欢这青年小伙子，于是这门亲事在双方家长、青年男女本人认可中得到了落实、实施。


    银生此时的年龄尚小，就如“童养媳”性质，“倒插婿”还未婚配，就进入女家。父亲凯金色心不重，不会在洞房花烛前翻腾蠢蠢欲火；他的色心不重的基因倒真是传承后代，金生如此，银生也是如此，青春似火的年龄居然能克制欲火燃烧的雄心，与自己的未婚妻保持男贞关系。


    银生走了之后，家庭中少了一张吃饭的嘴巴，但是下面还有铜生，就是一个“东亚病夫”的凯金就得把这个家压趴下。这苦难的地主分子——文英活在解放后的阴影之中，与儿子——金生艰难的支撑着这个随时坍塌的家，地主分子的后代——苦四代金生与母亲，母子俩活在阴影中，活在悲惨世界之中，活在痛苦呻吟之中。

龙行天下

恩爱情缘乱纷纷，
有的成功有的沉，
一个出身拉一众，
多少姻缘成齑粉。

蓝宝宝

    波涛汹涌的政治课攻势在秋燕的耳边回旋，形成不可阻挡不得不遵从的强大政治气流。


    “你绝对不能与金生谈恋爱，他是地主的儿子，你是贫农的女儿。在这个大讲特讲阶级斗争的年代里，你与他成家，不是睁着眼睛往河里跳嘛。你不听我们的话，你的政治生命也会跟着完蛋。你要听听亲戚朋友的劝，你父亲走得早，你母亲又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只有靠我们这些亲戚叮嘱你了。”老何身边的那些同胞手足是绝对的有情有义，他们关心自己的亲人，怕自己的亲人受政治气候的危及，所以对这个流落他乡亲人的女儿之事关心备至。


    秋燕在亲友团强大的呵护关爱之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爱彻底崩塌，向带有政治色彩的社会举手投降，横下心来与金生断绝了一切来往，绝不继续与金生的恋爱关系。从此金生年纪轻轻，被涂上了一圈灰色阴影，过起了阶级社会中的光棍生活，金生与母亲战斗在艰难困苦生活维继之中。


    “东亚病夫”地主分子——凯金由于长时期的地主分子喷洒剧毒农药六六粉的田间劳作，身体染上了严重的呼吸道慢性疾病，时常吃药打针，药罐不离身，与医院做起了长期的贴心朋友。


    江南三四月份的天，虽然送走了冬天，迎来了春天。阳光下的春天，充满着生机勃勃的春意盎然；阴雨中的春天弥漫着死气沉沉的颓废之气。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凯金在床上已经躺了十来天，医生配的药也吃得所剩无几，再躺下去病情将严重。今天文英与金生母子俩准备将凯金用手摇船送往东面有名专科医院把脉就诊，继续医治，做到仁至义尽，努力将这可怜的“东亚病夫”从黄泉路上抢回来。


    文英母子俩不但要拉扯继金生下面两个兄弟的生活负担，而且还要维持父亲与医院做朋友的医药费，这母子俩的命运真比黄连还苦啊。苍天啊，你怎么竟让好人遭难呢。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事全让穷人碰上了。”


    风夹着雨，雨夹着风，瓢泼大雨已经从昨天一直不停的下到今天凌晨，仍然没有暂停的趋势。而且满天墨黑，风声越来越紧，雨点越下越大 ，大有水漫金山的势头，风撕打着大地，雨喷洒在空间。田间、地头、原野、河流、道路都沉浸在一片灰褐色郁闷之中。


    金生去生产队借来了手摇船一只，这样可以省去三个人的往返车旅费，而且能让病人舒适的躺在船舱中，不受路途颠簸之累。因为水路路途平稳，有利于病人乘坐。那时穷人只能处处能省则省，精打细算，能糊口饭吃已经恭喜发财，吉祥如意了。农用船不大，但足够父母儿子三人乘坐。文英为男人垫好棉被絮，母子俩人扶着这常病号，去到低矮的船舱，让他躺下。文英将手提随身物品放下，坐在男人旁边；金生穿着蓑衣斗笠，高帮雨鞋，手握竹篙在船头撑篙，往东方向摇船航运。去往远处专科医院，金生为父亲抓药治病。


    文英母子俩冒着磅礴大雨，将凯金摇船送至医院医疗救治后，回到家，让他躺在家中养病，吃药休息。这地主分子“东亚病夫”可把这一家子拖垮了。原本已经很拮据的地主老财苦四代就挣扎在贫困线上，那地主分子凯金其他才能没有，与文英女人传宗接代还是很勤奋。文英自从生了金生后，又出生了银生、然后又爆出了一个铜生。天哪，这个家在风雨飘渺之中摇摇欲坠，快要挂不住，坍塌下来了。这地主分子自己养不活自己，又接二连三的蹦出了这许多小子可如何是好。文英这可怜的女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男人非但不能挑起生活的重担，而且接连不断的需要花费医药费支出。金生母子俩到哪儿去弄银子，哪儿能生出这么多银子。文英母子俩得不断的给他治疗，否则的话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文英没辙了，最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