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云异乡的梦（下部） 第七章

海陵老缪

下部第七章

   故乡的云异乡的梦（下部）

       第七章

     饭局（义姐董小娥）


  董小娥的飯局订在逻旺湖边的望湖饭店，饭店不算髙档也不奢华，但风格独特窗明几净，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感觉。
  当郭静姐妹俩在小冷的带领下，来到三楼的一包间时，圆桌边已坐了六个人，董小娥招呼郭静姐妹俩在自已身边坐下，小冷则蹦跳着坐到小云的身旁去了，现在仅差一人，就是小娥说的冯姐了。
  小惠见开席前还有空闲，她站起身走到窗前，亦如在临海梅山饭庄吃饭前一样，她打开了半扇窗户，今天天气特好，窗外艳阳髙照，沿湖一溜山茶花和粉黄风铃木花期正盛，飯店停车场前是湖滨公园，一丛丛的杜鹃兰和玫瑰红修剪成磨菇状，三五支花骨朶儿可着劲儿从树丛中冒出来，花蕾在绿叶的衬托下迎风摇曳，散发出陣陣幽香。
  上午的十一点半钟，楼下汽车喇叭声响，小娥知冯芳芳赶到，赶忙带着小冷小云去楼下迎接。
小惠好奇，快步来到窗前，见店前停车场上停着一辆红色轿车，小惠卖过车，知道那是雷克萨斯ES系列女士髙档车，价格不菲。
  当这位冯姐在董小娥姐妹三人簇拥下走进三楼包间的时候，小惠登觉眼前一亮，此女环姿艳逸气度不凡，只见她内穿一件钭纹镶金诱花长裙，外披粉红色薄绒大衣，腰束一银色絲带，长发向上绾成一发髻，眉梢上扬，似蹙非蹙，嘴角微翹，似笑非笑。年龄约在30岁左右，身高应在一米七以上，长腿细腰，身材苗条，尽显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小惠见状，赶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环顾四周，圆桌边一共坐了十个人，八位女士，两位男宾。
  董小娥见客人都已到齐，站起来说道：“首先感谢各位的光临，我先介绍一下几位贵客，”她首先走到冯芳芳跟前，满怀敬意地说道：“这是冯姐冯芳芳女士，我的师傅，五月花夜总会董事长。”
  小娥是安微人，普通话不标准，夹带着点卷舌音，总是把冯姐叫成凤姐。
  冯姐微微颔首笑着说道：“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不晚，不晚，时间正好。”小娥谦恭地弯弯腰，连连说道，其她女孩也相跟着，附和着。
  小娥走到两位男宾跟前，正要开口，那男宾首先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姓单，在华为手机厂打工，”他拍一拍身边的另一位：“这是我的朋友，姓仇，是电子厂总工程师，你们就叫他仇总吧，旁边的两位女孩，是助理，我俩的帮手，我们跟冯姐都认识”
  单总说完，回过身来，对着冯姐挥手致意。
  董小娥见客人之间都已熟识，也不多说，宣布开席并招呼服务员上菜。
  今天的这桌菜很丰盛，典型的广东菜系，清,鲜,嫩,滑,爽,香,脆，少了川菜湘菜的辣，也没有维杨风味的甜。也只在这时候，小惠才能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园桌对面的几位客人，两位男宾年龄应在40岁左右，不一定是掌门人，更象是大型企业的髙管，紧挨单总坐着的那位小女子，不算太漂亮，是那种耐看型的女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让人越看越喜欢的小姑娘，散发着内在的美。仇总身边的那位，一看就是知识型的，更象是初出茅芦，她紧偎着仇总，小鸟依人。夾菜或推转转盘的时候，总是娇嗔地看一眼身边的仇总。席上没有烈性酒，桌上是两瓶飲料和冯姐带来的四瓶法国干红，每人只倒了半杯，郭静姐妹俩在临海喝过。小惠轻摇着幌悠着，若有所思，面对玻璃杯中映照着她的倩影，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对着酒杯凝神注目，红酒的气泡泛起，发出晶莹的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局约有半个时辰后，董小娥站起身来，举杯说道：“今天感谢冯姐和单总仇总两位老总赏脸光顾，小娥有一事相求，这次春节回家，受乡亲托附，带了两个小妹来东莞打工，她们是姐妹俩，大姐郭静小妹郭惠。请三位多多帮忙照应一下，拜托了，”小娥说完，示意郭静郭惠站起，三人离开座位，向对面冯姐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两位老总一见，连忙站起身来摇着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礼重了，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二人这样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上午十点半钟董小娥就带着小云来到饭店，十分钟后，单总仇总带着助理相继来到，接着小冷郭静姐妹俩就到了，从姐妹俩来到的那一刻起，两位老总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姐妹俩，这也难怪，两位都是高管，有的是钱，两位都是高知，应该读过先秦易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再说在逻旺镇凡认识冯姐的或认识董小宛的那个不是情场的高手，风月场上的弄潮儿。说千道万，不能怪两位老总太浪，是郭静姐妹俩太美。美得不可方物。
  小娥见两位老总说话爽快，赶忙举起酒杯，表示感谢。单总见状，满有把握地说道：“上个月刚招了一批，车间人手还是不夠，再招几十人估计不成问题，只要两个女孩子有这个愿望，到我们手机厂或去电子厂都不成问题，具体事宜或手续我们抽时间再商量，另外，还要与人事部门勾通一下，小娥，就这样，行吗？”
  “好好，这样行，谢谢单总。”小娥说完，将眼光转向了冯姐，冯芳芳并没有急于表态，她对着杯口呷了一口红酒，巧妙地避开了董小娥的目光。实际上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出于职业本能，她就注意上小娥身旁的这两位女孩，这顿飯局的主题也应该是两个小姑娘，从举起酒杯的那一刻起，她就细心地观察这两个女孩的言行举止。
   冯姐就是冯姐，她对各地的女孩研究很深，夜总会里美女如云争奇斗艳，手下的这班小妹她了如指掌： 四川的女孩俊俏秀丽，东北姑娘俊美端庄，湖南妹子标致温柔，潮汕客家女甜美温顺，徽姑娘美艳善良，就是江苏姑娘见得较少，听人说过江浙出美女，婉约恬静腰细如柳。但也只是集中在江南，苏杭一带，想不到苏北地区也能飞出一对云中娇凤。
席间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对面的这两位女孩，那年长一点的神态悠闲，秀雅绝俗，顾目流盼，静若幽兰。旁边的那位应是她妺妹了，阳光的侧影映射着她的脸，更显钟灵毓秀超凡脱俗，她双额晶莹如玉，娇憨冷傲中似有勾魂摄魄之态。
  董小娥见冯姐那边厢，饭局开初就没发一言，直到现在，只是喝酒吃菜，神情自若。
  按理说，冯姐是她师傳，徒弟有事相求，应该鼎力相助，或应景式地说上几句话，给小娥一个面子也行，想到此，小娥无奈，抬头又给了冯姐一个祈求的目光，冯姐回视，四目相对，冯姐回给了一个拒绝与否定的微笑。
  小娥见冯姐不作回应，也无可奈何，其实说深一点，不是冯姐不回应，是小娥自作多情，把简单的事情想多了，冯姐是什么人？——小娥和圈内人都叫冯姐为凤姐，凤姐者，红楼梦王熙凤也，决非等闲之辈，在逻旺镇，冯芳芳黑白通吃，在官场，在商界，她冯芳芳游龙戏凤措置裕如。正象今天饭局上，两老总对小娥的托附热情有加，诚恳之至，她冯芳再挿上一杠横生枝节，似乎有点多余，也不夠礼貌。她成竹在胸，这两个小姑娘不会去流水线上，她铁定会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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