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编织巧手 于 2015-11-6 16:52 编辑
那年 那月 那时候--- (三) 我们到了大青山下,我们的队伍也逐渐壮大起来,先是北京来了第二批学生,大多是69届的初中生,后又来了天津、青岛的,大多也是初中生,我们连发展到一百五十人左右(时间久了记不太清了)三个男生排、两个女生排,连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特别是天津人一来就“干嘛干嘛!”青岛人干活可泼辣了,我所在的班是五排十八班,我年龄最大,大家都喊我“老赫”,班长是个北京的也是我们学校的,叫温学军,走起路来稳稳的个子不矮,我们十八班人也有十七、八个,有北京来的思源、蒋敏,小建,伯沾,沈伟还有天津来的好几位,对了还有山东来的谭春娥-----,时间长了忘记了名字,但音容笑貌还在脑子里。我们四个高中生也分开了,一个分到一连,一个到四排当班长,总之我们分开了,但!我们依然是大姐,自然要照顾妹妹了 有一段时间我的右脚老疼,到连卫生室看病,军医说是脚鸡眼。听说我们副连长也长了脚鸡眼,要做手术!为了少误工我也要手术。几天后我和副连长先后在卫生室都做了手术。一个星期后副连长就开始工作了,到底是当兵的人疲实。可我的脚老疼,医生一看发炎了,为了我的脚病连里照顾我被调到了炊事班 。炊事班的活比较轻,我很高兴,决心要好好干.炊事班里环境不太好,满地老是湿呼呼的,每天洗屉布、择菜、洗菜,冬天水涼没有防护措施,我的脚化脓了,手也冻了,晚上手涨疼得又红又肿睡不着觉 ,医生看了让我休息几天。过了一段时间我的脚又发硬了卫生员说鸡眼没做干净,可能又长了,我又做了第二次手术。由于时间较长我老是一瘸一拐的,大家开玩笑叫我“地不平”没有办法谁让我脚老不好呢?一笑而之! 在炊事班里猪倌请假了司务长又分配我养猪,我是团员严格要求自己依然接受了。每天煮猪食、喂猪三次。原以为可轻松一些,实际并不轻松,特别是每当喂猪时,我提着十多斤重的猪食桶一到猪圈,饿急了的猪就围了过来我的腿都迈不了步,何况我的脚还不好。三个月后我又回到了十八班。我们连接到新的任务:建一个新的炼铁厂生产铁球,为包钢铸造撞击矿石的铁球。很快我们就又搬家了。搬家时正敢上我眼睛长了一个麦粒肿,右眼肿的很厉害都封上了,头也不能动,什么活也干不了只好看行李。那一天我到卫生所去看病,所长把我留下了住院,做手术放了一小盒的浓血说:看看你能不疼吗?你的脚还有炎症一起治治吧!当天我住在卫生所,谁知又出了问题。那一天刚刚下过雨山上不能开工,有三个兵团战士坐在半山腰不巧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飞了下来正打在中间的人头上,他接连弹了七下摔了下来死了,运到卫生所所长给他缝伤口时我从窗户看到了。晚上我睡不着眼前老是浮现当时的情景,为他的父母担心!第二天我就出院了回到连里。当天晚上连里又搞紧急急合,从备战出发我带病参加了受到连里表扬。后来听说那个战士那天正好过生日,箱子里还放着为家里买的酒,准备回家探亲。大家都在为他惋惜。 我们连这次搬到一个废弃仓库,院子很大有六排房子,因原是仓库什么都没有,大家睡的是地铺,每人铺一个草垫子,个人的箱子放在对面,眼前再拉根绳子搭毛巾,一大间房子住两个班,大约有四十人(班里又来了新人)有事的时候从这头走到那头,就像走火车车厢一样,特别有意思。有一天我到连里开团支部会回来晚了怕影响别人没有开灯,有人恶作剧把我的铺上放了一个假人,“吐着红舌头”用手电一照样子很可怕,大家以为我会吓得叫起来,哪知我生来胆子大,故意说:这是谁的杰作?轰的一声班里有人哈哈大笑说:老赫你不害怕啊!这时值勤的排长喊到“息灯了!”我们立刻安静下来开始了小声“聚会”不久班里传出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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