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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摸狗 但愿警察不会再追究 ——作者 这不是一个晚秋，是晚冬。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晚冬，十九个冬对于人生来说并不多，但我却真正感到了这个酷冷的冬天。 一九七零的冬天，对于很多的知识青年来说是一个幸运的日子，许多一九六八年下放的知识青年的命运有了极大的改变，在我的同学中也同样是这样。 在这个六户农家的小山村有我的九个同学,有三个女的六个男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比男人飞得快,在这一年的时间三个女同学全飞出了这个穷乡僻壤.有的嫁人了,有的迁回老家了,只剩下咱们六个孤儿寡男的,然而,就是这个冬天,男同学一个个离我而去。. 有的男同学也迁回了老家,但这不是最幸运的,最幸运的是我的另一个好同学,他当兵了,他姓王,是红五类子弟,他的离去,让我有了生离死别之感， 你不要以为这是小说，这是夸张。 罗生虽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他在这个小山村呆的时间不多，他一旦感到肚里没有油水的时候，就会去他的姐姐这里，或者干脆回到他的父母那里。而王同学与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最重要的是，王同学与我同睡同吃，什么叫同睡，就是同盖一床被子，特别是在冬天，王同学的那床被子比我的被子大而厚。我俩总是卷缩在一起，他的暖气永远都多于我,我总是在霸占他的温暖.就这样,我们度过了多少甜甜的夜晚，又挨过了多少的难眠之夜。我能舍他而去吗? 说实在话,最舍不得他离走的是同吃,他家的生活条件比我家好,占他便宜的就是我,不仅饭菜占他便宜,劳力也要占.他走了我什么都占不到.占不到我的日子就会更难过,我能舍他而去吗? 不能. 但是,人间没有不散的朋友,为了他的前程,我们必须分开.可是一个分开了,另一个又要分开,罗生被县城的食品厂招去当工人. 这一个冬天,这一个冬天的一天..他们走啦! 好可怕的离别,好可怜的分手啊,没有眼泪,没有嘱咐,什么都没有..他们就这样走了.如今的我孤孤零零. 是这个冬天离别的早晨，他们终于走了。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踏上田间旁的小山丘,坐在生硬的沙土上,冷眼望去,白苍苍的大地如烟如雾,不见苍天不见人。 我的一个个同学都飞走了,他们有着未来,有着前途,而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前途,没有亲情, 眼前，只有这乱草困木,黑蝶弄花,飘零的松针此起彼伏,此情此景,只丢了这汩汩泪花.. 我挺了挺瘦弱的身子,站了起来,一抹双眼的泪水,嘱咐着自己,要坚强,要活下去,没有什么想不开,我不是四类坏份子,我有着天使般的善良,上天造就了我,一定会给我好运. 我想移动步子回去,但是,一想到空荡荡的土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一想到今后的日子,我的心又是一阵寒酸,一阵呜咽。 此音此声,一如孤雁楚楚可怜的哀鸣.. 悲哀的后面常常是好运. 这不,同学走后不久就接到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为了改善知青的生活条件,也为了便于管理,公社”五七”大军办公室发出通知,把山区剩下的知青调到镇边的生产队. 乖乖,我要与大山告别了,乖乖,我要离开这穷乡僻壤之地了,可是我的心情并不激动,也许我会有更多的同伴,也许我不会再饿了,但是,家乡还在很远,好同学还是不在一起.但是,我必须服从分配.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 .春天,我来到了新的插队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平阳的村子,距离吉谭镇只有三里路,要找’五七”大军的领导解决问题,只需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这里,确实有更多的同伴,还有不少的上海知青..但是,好运并没有给我带来光辉,却使我与同伴们有了不少的偷鸡摸狗之事. 第一次,确实是偷鸡,偷的还是房东家的大公鸡.这只大公鸡少说也有三年的生龄了,偷这房东的大公鸡是有来由的.这只大公鸡侵犯了我们的生存权,大公鸡夜晚就关在我的住房边的鸡舍里,大公鸡欺负我可以,可是它偏要在我的一个姓胡的同学面前捣乱,我的这个初中同学,最喜欢睡晚觉,每天都在深夜十二时后睡,偏偏这大公鸡的鸡舍就在这胡同学睡觉的下面,怎么叫下面,这胡同学住的是阁楼,阁楼是木板做的,还有一个木楼梯上去.这只大公鸡就在这阁楼的下面,一晚叫上几次,叫得人常常惊醒.. 那一日,胡同学又跟我抱怨这大公鸡,其愤恨巴不得杀了这公鸡,无独有偶,我等已有几日未尝肉味.便开玩笑说,你杀了这鸡,我们正好可以加餐,正是这一句话,这胡同学当真杀了这大公鸡 .胡同学杀这只大公鸡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那一天,是上午时分,这房东到镇里赶圩去了.那一天，我并没有和胡同学同流合污，也是去了赴圩，不过不是和房东一起去的，是和一个姓万的上海知青去的. 我喜欢跟上海人打交道，因为他们是大城市来的，穿的很洋气，我自己没好衣服穿，但喜欢看上海人穿的有风度，这姓万的不仅人有风度，人也爽快，虽然小气一点，但他还是能接纳我，接纳我，是因为我象一个小混混一样老跟着他，跟着他，我可以抬高点身份，让人家看看我有上海朋友，还有能跟他学学上海话，他也愿意带着我这小箩箩，东转转、西溜溜。 我们最喜欢转的地方就是圩场。三日一圩。 那一天，我又跟在了上海人的后面，前面是姓万的和另一个上海知青，他比姓万的长得高大，出手时他总是第一个，他看不起我，很少与我说话，只是在就餐时才会丢过一二句，但他的每一句都充满了高傲，我也不计较，人家本来就比我高贵，长得高，穿得好，长在大城市。。 我很记得那一天，那是我第一次学会了偷鸡。------ 这不是一道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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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0 10:5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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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1 12: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