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河沿渔人 于 2016-6-1 19:39 编辑
念起了儿时“糖稀甜” 作者:河沿渔人
看到现在的孩子们真是为他们生在这个时代而高兴,用现在网络上最时髦的话说:羡慕、嫉妒、恨!删去后面三个字剩下的就是羡慕了! 我真是打心眼里往外的羡慕他们呀,这代人简直是生在了蜜罐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各种食品应有尽有的提供给孩子们,看到他们、我却想起我小时候那阵子,真是有点心酸。由于物资的不丰富,那时候商店里没有多少像样的小食品提供给孩子们,街头摆摊卖“糖稀”的便是小朋友们的最爱的小食品了。卖糖稀的人通常用饭盒把熬好的糖浆放里,然后拿到街上卖,1分1个的稍微小点,也有2分一个的,搅起来比1分1个的大很多,用两根竹棍反复搅匀,越搅越白、直至圆球状,然后含在口里,那个甜呀!所以,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是“糖稀”,回想起来也只能是“糖稀”了,因为,那时候物资很匮乏,哪像现在呀、小食品应有尽有。 那时,我家住在和平区的“国际马路”,现在叫和平大街,也是这个城市享有盛誉的银杏树一条街,当时的沈阳也是刚刚解放十多年,社会的一切都在紧张建设中,那时侯,我天真无邪,爱吃、贪玩!以至于长大以后家人和邻居都说:这孩子打小就这样,忒淘了!厅大院40米的大烟囱我敢爬,一直爬到顶端时,楼里的邻居大妈大叔们都吓呆了,狂喊,快来人呀……,我没害怕,可被大妈大叔们的狂喊吓坏了,也不敢下来了,是消防队的来人用云梯把我从烟囱下卸下来。我家隔壁小楼是省委某领导的独楼,可是,那楼顶我没少爬上去,春天时,时常就顺着排水的外延管道爬到房顶揭瓦,原因是瓦下有鸟窝!害的人家下雨时常漏雨。姥姥就说:“你爸爸当年在地主家庄园时是最淘气的人”。因为父亲参加革命早,所以,我们家人在文革时才很少被牵连。那时,家里是姥姥管家,买菜做饭都归姥姥,所以,姥姥每次上街买菜都是带我去,可是,每次走到我家街口时,我总是不爱动地方,姥姥也知道我为啥不爱走的原因了,我家路口有个天天摆摊卖糖稀的,也是孩子们经常围拢的地方,我当然也如此,谁让俺打小就馋呢。姥姥带我买菜的地方过去叫医大合社,那个路口也有个卖糖稀的。两个路口都有卖糖稀的,可是每次路过,姥姥从不看一眼卖糖稀的人,我总是很着急的,经常使劲拽姥姥的手,言外之意说:姥姥你看到卖糖稀的人没?其实,姥姥心里知道的,只是不说而已,不过,时常也给我3分5分的零花钱,这钱哪够呀?有一年,爸爸带我给大爷拜年,我掷地有声的几个响头给大爷磕过后,大爷欣然的掏出了两块钱给我,当时给我乐的不知说啥好了,这对我来说可是巨款呀!以至于我的叔伯弟弟看不过眼了,拽着大娘的手哭喊道:“我给我爸磕好几个头了,现在脑袋还疼呢,爸爸咋不给我钱呢?他一来磕头就给钱?太不公平了……”哇…..!直到现在,我们哥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时常回忆起那段往事,也真把这事当个笑谈了。 其实,我记忆最深的是,那时候为了弄到钱买糖稀,我时常拿家里用完的牙膏皮换钱买糖稀,因为牙膏皮是用铅做的,到废品收购站能换3分钱,有时候卖糖稀的也直接收,然后给你同等价钱的糖稀。这样我就有了另一个来钱道,可是家人每天用量很少,爸爸、妈妈刷牙时,我经常凑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挤了多少牙膏,其实,我恨不得他们把一管牙膏一次都用完,盼那、盼呀!遗憾的是,每次就用那么点,这一管牙膏得用多久呀?所以情急之中,每次等到牙膏快用完了我趁没人的时候把牙膏统统的挤出扔掉,最多的时候,牙膏还没用到半管的时候,我就把剩余的牙膏全部挤出去了,几次下来,先被姥姥发现了,说我,我也不以为然,后来被父母发现了,终于轮到我挨打了,确切说:应该是暴打!那次母亲用扫把直打的我半天不叫唤、打的我昏天黑地的!用现在话说:已经背过气了。那次被打以后,我终于长了记性,再也不敢私自挤牙膏皮了,甚至想起来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回忆起来还有点后怕呢。 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了,想起糖稀的甜滋味,依然难忘!吃起来甜在嘴里,舒心也润肺,这甜滋味在我记忆里整整储存了50多年。
【几年前曾经发过的,今天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不仅仅是六一儿童节,因为我也有外孙了,看到现在孩子幸福无比,感慨我的童年,于是再发一遍,以飨各位同仁】 |